正文 第三章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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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樹特意緊著大班跟別人調,總這麼調班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溫樹不管,反正我這個可是婚姻大事,大齡未婚男青年也得先解決好個人問題才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秉著這麼一個大蓋帽,科室裏誰都不敢怠慢阻撓。
掐著點兒,咱們這位婚姻老大難又準時出現在梁澤門診室門口,也沒打擾,就靜靜靠在牆上等著。
梁澤想的可是今天該用什麼借口搪塞他。
溫樹照例一進門就湊過去問梁澤下了班幹嘛,梁澤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回答的很流利:“真不巧啊,今天家裏來客人了,我得回去招待客人,不好意思啊,又不能跟你們去打球了,下次吧。”
一句難得的準備完整的話卻堵的溫樹啞口無言,溫樹腦細胞轉速飛快,眯了眯眼睛:“那招待客人你都買水果了沒有啊,我跟你去買點水果,沒準備水果怎麼禮貌呢。”
“嗯啊?水果?”這下該梁澤反應不過來了,但已經被溫樹拿過他的包半推著出了門。
溫樹領著梁澤七拐八拐的繞過大路去找胡同裏的水果店,壓根不知道梁澤家在那個方向,反正就一塊跟著他走就對了。
梁澤在後麵直嚷嚷:“哎,你慢點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買啊,我們家在那邊。”
一轉眼溫樹買了兩大袋水果嘿嘿一笑遞給梁澤:“我好人做到底,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梁澤頓時警鈴大作,去我家?想知道我家在哪?心裏不禁暗罵:你還能不能做的更明顯點了。
不等溫樹有下一步動作,梁澤趕緊說:“我朋友來接我,不用客氣了。”說完逃也似得千萬不敢容得溫樹有間隙的空間做反應。
溫樹瞠目結舌,就這麼又一次看著梁澤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好一陣憋屈。
梁澤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看著兩大袋子的水果哭笑不得,我這是為了拒絕一個男人的示愛在幹什麼?
溫樹已經連著守了快一個月了,就是塊冰疙瘩也該焐熱了吧,可偏偏這位小梁大夫軟硬不吃,溫樹又束手無策,隻能堅守在梁澤診室門口,一天天的等著梁澤下班,有時候隻是寒暄賣好幾句,自己掃了一鼻子灰目送梁澤回家,自己再怨氣的上樓夜班。
溫樹覺得他就是想要靠近這個男人,沒什麼理由,就想離得近一點,再近一點,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從心裏想要靠近一個人,他不想還沒努力過就說放棄。
又過了兩天,溫樹實在是憋不住了,虔誠的等在門口,等到所有的病人都從那門裏出來,溫樹看著梁澤單刀直入:“我今天就想約你,你就說行不行吧。”
屋裏的梁澤歎了口氣,料到溫樹總會問出這一句的,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梁澤的麵部表情全收在溫樹翻江倒海般的瞳孔裏,心下暗道,這小兔崽子是在耍我啊。“你早就知道我想追你,你逗著我好玩兒,是吧。”
梁澤沒說話,微微一笑。
溫樹急了:“你笑個屁,你早看出來我對你有意思了,還是那種,就那種意思,你就是故意躲著我呢吧!”
梁澤緩緩抬頭:“那我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
溫樹愣了:“這也叫明顯?你給我哥痛快話兒!我現在挑明了,有本事你再明顯的拒絕我一回?”溫樹心裏打鼓,我都這麼敞亮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會讓雙方都尷尬吧。
梁澤偏偏就這麼直白:“我現在不想談感情。”
溫樹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現在不想談感情:“那好,那就別談感情了,幹脆點,直接點,去我家還是去你家?”梁澤就是跟我一樣的,沒辦法,這麼誘人的自帶光輝,他這個雷達掃描係統還是挺準的,一眼就看上了同類。
“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我隻想談感情,可以相守的那種,我有潔癖,不會隨隨便便發生關係。”梁澤肯定的說。
“那你看不出來我也不是隨便玩兒的,我也是認真的嗎?”溫樹不放棄。
“你剛見了我幾麵,你就認真了?你甚至不了解我,我也並不了解你。”梁澤低著頭做自己的事。
“誰說幾麵了,我這都見你多少回了,你自己說說,我在你這門口守了多久了,也該發展點什麼了吧。”溫樹痞痞的一笑,順手就攬了下梁澤的腰,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腰啊。
梁澤不著痕跡的轉身躲過了:“我們現在還互相不了解,跟你說實話吧,我剛分手沒幾天……”
沒等梁澤說完,溫樹兩手一拍:“那太好了,這麼好的機會,你現在正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來療療你的情傷。”溫樹加重了情傷兩字。
“嘿,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梁澤疲於跟他周旋,轉身要走。
溫樹一把抱住了梁澤,貼的緊緊的,鼻子呼出的氣息噴到梁澤的臉上熱熱的,笑著輕聲說:“你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溫暖的懷抱”說著快速的嘬了一口梁澤細滑的臉頰。
梁澤猛的推開了溫樹:“你這人……怎麼越說越不要臉了。”
梁澤這種身板,不說萬人迷吧,也是個白骨精,誘人口水直流的貨色,不乏追求者,偶爾調戲幾句,揩幾下油也是常有的事,像溫樹這麼明目張膽就大庭廣眾下抱在一起的還真沒見過,更何況他們還都穿著白大褂,門外熙熙攘攘經過的人群,梁澤越想臉越紅,這個人不好對付。
梁澤大口的緩了緩氣,坐在椅子上,指著溫樹戳他的鼻尖:“我說,那個誰,你還要不要臉了,這在辦公室呢,兩個男的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你們主任不管,我還怕我們主任看見呢,你們心內科就這麼開放啊,隨便在辦公室就抱一起了。我說的夠明確了,我現在不想談感情,也不想當炮友,你要願意等你就等著,你要不願意浪費時間滾的遠遠的。”
溫樹靜靜地看著梁澤說完這麼長一串,笑著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跟我還從沒說過這麼多話呢,還有嗎?”
梁澤吸了一口氣,索性就說明白吧:“我不是不知道你想什麼,一進門你那雙眼睛就快要把我吃了,我就知道你要幹嘛,你現實點吧,我不願意你還要把我硬逼上床還是怎麼著,大家也就圖個高興,你樂意看上我了我謝謝你,可你也得問我什麼意見吧,我還沒同意你就上手。我說了我剛分手,沒精力也不想重新開始,聽懂了嗎?懂了吧,懂了滾吧!”
溫樹把腦袋搭在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看著梁澤豐厚的小嘴嘚吧嘚吧的一張一合,誘惑的不得了,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我想上你。”
“你,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嗯,差不多,不過梁大夫您管治不?”
自從那天溫樹不知輕重的說了那些話,梁澤已經有一個星期不搭理溫樹了,他還是風雨無阻的守候在梁澤門外,也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這塊小嫩肉在自己眼前晃悠,一句話也不跟他說,溫樹快憋死了。
這天,溫樹和王哲思從醫院的階梯大會議廳講座出來,像往常一樣討論飯後午休的時候和骨科的幾個大夫打一場球。他們院裏不定期的會有各個醫學專科的權威教授、主任醫師來上公開課,這是他們醫院的特色,促進學術交流還能更新先進的醫學理念。
今天是他們本院的麻醉科主任醫師的講座,他們又得空,就相約一起來。溫樹剛一拐角看到了走在他們前麵一樣拿著筆記本的梁澤,這兩天梁澤一直不怎麼搭理他,他也怪沒意思的。突然現梁澤出現在麻醉講座上,他也挺意外,對王哲思說:“你先回去吧,我上去說幾句話”說著也沒聽王哲思說了什麼小跑兩步追了上去。
“你也上來聽啊,還聽的挺仔細嘛,借我看看你筆記吧?”溫樹拍了下梁澤。
梁澤回頭看到溫樹也沒搭話,繼續往前走。
“當個朋友總可以吧,別總這麼拒人千裏之外了。”
“朋友?不好意思,我的概念裏沒有這種朋友的定義。”梁澤難以啟齒,他都納悶溫樹是怎麼說的那麼理所當然的。
溫樹嘿嘿一笑低頭在他耳邊曖昧的吹著呼吸輕聲道:“我說的其他話都能收回,隻有‘我想上你’絕不會收回。”
梁澤無奈地搖搖頭:“你也就是過過嘴癮,上下嘴皮一碰我又不掉塊肉,你在說什麼說什麼吧。隨便!”
“我可不是過過嘴癮,你不知道心理暗示默念一百遍就成真了嗎?遲早有這麼一天,您擎好兒哈!”溫樹微笑著篤定的說給梁澤聽也說給自己聽。
梁澤不置可否,一直沒停下腳步,徑自走了。溫樹又一次看著梁澤的背影,看著那白大褂下包裹著隱隱約約的細腰翹臀,心裏壓抑不住的隨著剛才的對話浮想聯翩,難以想象這樣兒一個可人兒扒光了在床上是什麼樣的姿態,想著想著咽了口口水,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