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攝魂鬼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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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日子鍾善了需要考慮很多問題,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和那群人耗著。回了學堂安排的住處又是倒頭睡下。學堂裏的瑣事也差不多完了。白青州在鍾善了兩人開竅後就脫身閉關去了除了那個所謂的師姐外根本沒人再管他。
    鍾善了從龐若琉璃的光中睜眼。眼神木訥臉上實在找不出有表情的痕跡。可是他卻在打著算盤呢。
    從白青州哪裏得來的攝魂鬼蠱到現在都還沒有煉化。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前還是不要茫惘動手得好,要是莽撞傷了魂基不知要多少蠱蟲和精力時間才得以補得回來。鍾善了也有一些焦慮,現在自己擁有的就是兩隻蠱,無法補全自己現在身上的短板。對於自己的現狀想要完全得補全這些短處實在是有些尷尬,不焦慮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說回現在這隻攝魂鬼蠱。都說無食為天下大,蠱也如此。然魂道,鬼道的蠱都是以魂力為食。就如有人喜食甜食,有人樂辣食。蠱也是這樣,魂、鬼兩道的蠱有喜惡人為食的蠱,也有喜食其他魂力的蠱。
    由這就得知這些是邪道蠱蟲。一般在正道家族中用魔道蠱蟲是不怎麼被看好的。一切都源於正道們那顆‘赤血心’。但是很多家族都有人煉鬼道蠱蟲。
    敢問那個家族沒做過邪道的勾當。所以鍾善了練鬼道的蠱蟲,也是略敢光明正大的。隻要不觸及到家族高層的臉麵。鍾善了嘴角輕輕勾起輕語道:“所謂正道無非就是那霓裳下的腐朽肚腸,單是那股子正氣的味兒就讓人作嘔。”
    他又閉上眼臉上又抹上倦意。前幾日練凝靈蠱的那股疲氣還倦留在麵色上。不過鍾善了確實沒那麼多時間去休息。越是等待就會賴上等待。
    天幕抹上圓月銀,遠空無遼星,月下落竹成雙影,樹下落英微揚就這樣落得庸俗。淒淒蟲鳴在喧囂中變得遙遠。鍾善了在庸庸人群裏穿行。眼神渙散,如冷木雕成,一身黑色素服與那雙極其冷漠的眼睛配合後又給他徒添了幾分天外散仙的恍惚。
    鍾善了漸行越顯的偏遠,與四周穿雜的黑色陰影混為一體他的路徑看似茫然。但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行走於這片荒地。鍾善了昂首不遠的高處有一片螢火,那是點尾螢蠱,這種蠱連一轉都達不到,安上蠱名也實在是勉強。
    不過鍾善了的百蠱集上卻有它留下的‘螢火’。其實點尾螢蠱還有別稱---點魂蠱,於是被鍾善了熟路得利用起來。鍾善了走近它們,這種生人勿近的蠱對人的直接危害卻並不大。
    此刻的鍾善了視它若珍寶。鍾善了唇角微動喚了聲“凝靈蠱”。他在黑暗中立即生出一個泛白的孤影。這影子恍惚並不圓實,甚至他的輪廓有星散虛空的光點在漂浮。不過對於那些點尾螢蠱有著迫不及待的吸引力。
    鍾善了此刻雙唇成弧,白色虛影的光點變得更加零散,更加有向四周散去的趨勢。點尾螢蠱立即蜂擁而上視如一支光箭。鍾善了眉心有著絲縷流動的紫色光影,靈府中的精元立即被鍾善了調起三股精元被分成細發柔絲那小小幾縷就煉化了湧上的螢蠱。鍾善了蹙起好看的眉:“還不夠,我要的遠不止這些。”
    千百條微弱的細幼光線,刺中失控的點尾螢蠱。那重幻化的影早沒有初時的模樣,隻剩一簇泛白的光影。鍾善了細細掌控著百餘隻點尾螢蠱,隨著這螢火的壯大,鍾善了有些力不從心。稍微平複枯竭的精元海,隨手輕揮將上尾螢蠱幻化得百餘光點玩弄於股掌之間。
    鍾善了提起手挽起散落的絲發。不長的時間鍾善了已淌濕了長衫。這片荒地枯葉無落,寒氣森染。正適合沒有體溫的螢蠱長恒。鍾善了抹汗念回凝靈蠱。身後便是那群浩蕩螢火。
    白家寨內城空人靜,鍾善了沿著暗處走,他身後的螢火在漸漸變得稀落。在他的控製下它們沿著破落的門窗進入各式小宅,再隨著勞累凡人起伏的呼吸中吸取足以承受的魂力,螢蠱的光點已經亮到了極致。隨著鍾善了的念頭開始全軍撤回他身邊。
    螢蟲的光亮使四周變得通透。照這樣的話一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也給下一次收集魂力帶來了不少的尷尬。鍾善了:“隻能舍近取遠了。”鍾善了領著那群螢火又一次回到荒地。
    遠空畫上了青白的妝,卻並不傾城。鍾善了又一夜未眠,黑色的衣袍是層層的死寂。鍾善了靈府一隻血曼縈繞的蠱靈動而出“攝魂鬼蠱”鍾善了輕聲念到。
    一瞬間所有的點尾螢蠱如驚林之鳥無聲而散鍾善了:“回來”。慌逃的點尾螢蠱在鍾善了得控製下,乖巧得聚成一團,攝魂鬼蠱洋灑著腥血的光。光圈在層層變得濃豔將點尾螢蠱包圍住,僅僅幾個呼吸上下百隻點尾螢蠱已被吞噬幹淨。
    鍾善了伸手接住攝魂鬼蠱,這並不是隻已經煉化的蠱,鍾善了根本控製不住它。所以鍾善了在發現點尾螢蠱後找出了偏門:以控製控。鬼道蠱蟲是最難征服的種類之一,它們的意識非常強大想要快速將它征為己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針對性的法子。
    如藥蠱若它隻是籠統的治病,絕比不過針對治療。練蠱也是這樣不是所有的蠱都適合直接用精元煉化的。一開始鍾善了煉化了點尾螢蠱,然後攝魂鬼蠱又將點尾螢當作了美食佳肴食用,這就相當於變相的控製。
    這種以控製達到控製的方法,靈感來源於人類鍾善了畢竟是活了上四多百年的。早明白人是萬物之靈的道理,有時間在別的事物上找方法不如多花點心思在最近的地方找答案。
    鍾善了左手握住攝魂鬼蠱,手掌襲上一陣冰涼。這種鬼道蠱蟲,一旦獲得主人的某種意識就一定會用盡一切達到主人的目的。這也是鍾善了依戀它的原因之一。那種忠誠那種很讓鍾善了十分迷戀。
    天亮後鍾善了摸到酒館要了壺酒。大口暢快喝了起來,搖晃著身子往學堂處去,邊走邊嚷道:“這酒真的不是那麼的好,比不得雲崖老酒來的暢快。”
    學堂的侍衛盡管麵色不滿,可是敢問誰又能多說一句呢。這就是凡人。
    凡人擁有什麼那都是錯的,那些都是屬於比他強大的蠱師的,無論他付出了多少辛酸得到的那都是屬於他的主子的。就算是要了那條命那個凡人敢多囉嗦一句?這就是姓氏的差距。作為一個凡人就要忍受各種不公平隻因是凡人。
    清晨抓起所有人,於是乎鍾善了又一次被圍觀。白蹤走得很瀟肅笑得很鄙意,他道:“這鬼又醉了啊,何苦每日這樣逗笑我。”隻因鍾善了這樣醉了幾日,也就有人敢嘲笑起白青州的兒子。
    鍾善了在白青州離開後開始變得頹意濃濃。
    整日得買醉酒堂。沒有誰在乎這個曾經拿過第一的少年變成了這樣畢竟多少人巴不得。這就是人性的淡薄。所有人都渴望自己的阻礙少一點。
    鍾善了又被教引家老趕了出去。
    他出了學堂又去了酒肆。買了兩壇酒又回了住處開始睡覺。半夜他又像個孤魂一樣走在白家寨大街。墳山上的尾螢蠱已經不多了,他心裏輕笑看來白家的屍骨還不算多。
    ;他隨便坐在地上,靈府中的精元像海水拍在岸邊。他調出一股精元對於像這種最末的小蠱蟲要煉化它們不過像是動動手指那般簡單。隨即喚醒凝靈蠱將周圍的點尾螢都被吸引過來,一團精元將它們包圍住少頃全部被煉化占為己用。
    “狗東西原來是躲在這兒害我找了大半夜。”淩搖在濃墨般的黑夜裏走近鍾善了。
    鍾善了笑道:“你不還是找來了嗎?”淩搖瞪了他一眼。忽然鍾善了靈府中的攝魂鬼蠱從他身上衝出來,一身紅光照亮了兩人。淩搖臉色煞白隨即喚出身上的冰蠶蠱一個寒風將攝魂鬼蠱暫時凍住。
    鍾善了見狀知道情況不對正要詢問,淩搖說:“我剛才遇見了江鷹。”在攝魂鬼蠱的紅光下他已經看到淩搖的白衣上沾了血跡,也不怪他才發現隻因為淩搖常年服毒的原因,身上根本沒了氣味。
    鍾善了問道:“在哪裏碰到的?”
    淩搖說:“怎麼你連攝魂鬼蠱都掌控不好,還想跟江鷹動手?”
    鍾善了笑道:“你都能從他手下逃掉怎麼我不能?”
    淩搖看著鍾善了剛剛被風吹起的發絲忽然笑著說:“江鷹受了傷,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動手了結了他。”
    鍾善了笑道:“不去。”
    淩搖說:“什麼時候你這麼正人君子了,他身上帶的蠱蟲可不少,趁火打劫才是正道。”
    鍾善了在想江鷹居然會受了傷躲到白家寨,那就是說回江家的路已經被人阻斷。所以才被逼無奈躲到了白家。
    鍾善了笑著說:“還是不去,你居然會被受傷的江鷹打傷說明咱們勝算不打。”
    淩搖鄙夷道:“睜大你的狗眼,我身上這是江鷹的血。到底去不去。”
    鍾善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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