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白笙還想就這樣等著他說的，因為維持這個動作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誰知那人這麼不老實，惡心的手還伸到他的下巴處，把他的臉扳了過來。
    對上一雙迷離的眼睛，這個人不醜，但好看的器官很不協調，像是拚湊而成的。白笙閱美男無數，對這種程度的人也完全起不了好感。忍著胃裏強烈的翻江倒海，輕輕勾起唇角，“你要做什麼，都說了先。”
    妖道緩緩湊前，幾乎要貼上去了，白笙往後一仰，一激動就躺在床上了，抓著妖道的肩膀推著他。可哪裏有妖道的力氣，眼看著那張奇怪的臉越來越靠近了，幾乎貼在一起時，妖道鼻子裏突然傳出一縷氣息，氣息全都緩緩進入白笙的鼻子……
    “嗯？”妖道一個彈起，捏著自己的鼻子，“你，你敢吸我陽氣。”
    白笙也彈起來，但比起妖道激動地站著，他是淡定地坐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眼裏閃過亢奮的情緒，“都說了，先告訴我。”想到昨晚妖道是拿小白狐做最後的護盾，想必小白狐能力勝過他。“你又打不贏我，幹嘛這麼不聽話？”
    妖道放下手，果然乖了，“小狐狸，別鬧，知道控妖師家的十二夜者嗎，我就是夜者一。”
    十二夜者，字號越大地位越高，所以這是個純粹的垃圾。控妖師竟弄了個垃圾來跟他們交手？“呸！”
    “小狐狸，你怎麼了。”
    白笙抿了下唇，“沒什麼。”抬起修長潔白的手指，對著妖道勾了勾，“你過來。”
    妖道神魂顛倒地過去，比剛才更沒有製止力。
    在白笙身旁坐下，一直對著白笙的眼睛，整個人都癡呆了。白笙愈發湊近，唇角的弧度也越來越詭異。捏住他的下巴，側著腦袋就要對上去，屋子裏的銅鏡突然就裂了，白笙活生生被吸了進去。
    再出來，已是他和衛離的房間。
    “臭道士，不是孤不配合你，是你衝動了。你再喜歡孤，也得等孤把事情辦完吧。”
    “辦什麼事。”過來，猛地抓起白笙的手，小妖身上果然多了一絲妖力……
    白笙沒有被抓生氣，還狡黠地挑了下眉，“原來，這樣就能找回我自己的妖力。難道我的妖力沒有傳給小樹妖，而是被封住了？”
    “不可能。”衛離甩開他的手，“湛璧樹是把你的妖力直接傳給赤蔭的。”
    “那也沒關係，我隻要多吸點人氣妖力就可以回來了啊。啊，對了，可能那隻小樹妖的封印已經被解了呢，所以孤隻要一吸陽氣，妖力就會自己跑回來，是這樣嗎。”
    “不可能。”
    “哎呀你個臭道士！”
    “你確定是你的妖力？”
    “不可能不是我的。”
    “……”妖道是行邪修之道的，體內存在妖力很正常，這小妖是不懂還是想借著這種方式得到妖力？
    白笙悠悠的斜視著他，“臭道士，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孤的妖力孤自己能掂量出來。”說完，眼睛就瞪住了，定了許久，雙爪突然激動地往周圍空氣抓著，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痛苦起來。
    衛離脖子突然被摟住，白笙的麵容放大後，剛才所有的驚慌已消散，換來的還是一張平靜的臉，“道士，小樹妖會不會遇難了，會不會被那夜者吞了，可是夜者又沒有本事揮霍他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