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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青春從小學五年級開始。
    我是一個奇怪的人,在學校裏幾乎什麼都幹過,早戀,打架,上課玩手機,幾乎算是無惡不作吧。我從小又是小魔女,用老爸的話說就是,三歲的時候吃飯一個對飯不滿意就是摔掉碗,那個黃色的暈過瓷的小巧可愛的碗最後不成樣子了,我知道這些囧事也是無意中看見當年的那個讓我蹂躪過的碗,去問老爸時才知道的。具體我自己有沒有這麼惡魔我是不知道的,一方麵是因為早就沒了記憶,另一方麵是因為,如今的我,不是這麼惡魔的。當然了,我是這樣認為的,別人是否這麼認為,還是不提也罷。
    小學的時候,我是老師眼裏的乖女孩。
    每個班級都有那麼些個喜歡起哄的人,我小學的班級就有這麼一個人,可能我的第一場戀情就是“拜她所賜”。
    我小學的時候跳過一種舞,叫做團體操。這舞沒什麼問題,其實就是男生和女生手拉手跳,小孩子,懵懵懂懂的,對這些和異性有接觸事總是羞得麵紅耳赤,男生也一樣,都扭扭捏捏的,不過最後結果還是在舞蹈老師的怒吼中一男一女拉著小手,跳著那些對當時的我來說奇怪又無法理解的舞蹈,而且在我看來醜死了,可是舞蹈老師卻在上麵努力的讚揚我們,說是跳的太棒了。我們卻在底下還在為牽手的事羞羞。
    我記得當時是和一個同班的男生跳的,這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愛起哄人士”的話題,幾乎每一秒我都能聽到一聲滿含著她們什麼都懂的意味深長的“喔。。。。。。”,然後導致全班開始發出這樣對我來說可以令我羞到恨不得把頭塞到桌框裏的音調。
    我其實和這個男生並沒有什麼接觸,甚至話都沒說過,小時候的我靦腆,在同性麵前是瘋子,在異性麵前是蝸牛。但是,我靦腆不代表那個男生也靦腆。或許被人起哄的久了,他便真的想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吧,總還是在一個早自習上主動叫我和我說話了,我對他也算是好奇很久了,因為總有一些人自充媒婆來說他多麼好多麼好,這種令我無語到不行的話題,我是從來不知道怎麼接的,所以,不停發揚著沉默是金的美德。但是,不可否認,好奇心也是不停的膨脹著。正好他的打招呼讓我有一個機會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了。
    我們聊的還好,小孩子總是有很多的話題,說什麼好玩什麼好吃,去過哪裏幹過什麼輝煌事,都算是話題了,聊的久了,便覺得這人還不錯。再加上每天被人不停的起哄,於是便默認了,雖然不曾說過什麼在一起的之類的話,但沉默就是默認。這是一種奇怪的思維。
    這便是我所謂的早戀,在起哄中開始。
    小孩子談戀愛,其實亂七八糟的,不牽手不擁抱,頂著情侶的名頭,在別人玩笑時就立馬羞得不行。一種奇怪的令人不可思議卻又在情理中的反應。
    從那以後,幾乎每個星期日都會和他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去爬山,他最厲害最令我崇拜的是,他對我們這兒的山十分熟悉,我覺得我在裏麵會迷路迷到丟了自己,但他卻從來不會,他貌似永遠知道怎麼走。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隻要看著山下的城市,就可以走出山林,哪裏都是路。不過當時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我們總會三五成群的去把那座小小的山爬遍,在陡峭崎嶇的地方留下彼此的腳印。我也曾和幾個朋友一起在老槐樹下,一起拿著彼此的照片,埋在土裏,對天起誓結為金蘭姐妹,表示友誼永存。那時彼此的麵容上,都是最純真最甜美的笑,我們擁有彼此最真心。我們在時光的沙漠裏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腳步。
    其實小時候打架也是一種藝術,我曾和班裏一個叫喬佳的女生打過架,那時是因為什麼打架我早已記不清了,隻記得彼此怒容滿麵,叫囂著放學後單挑。一起約在我們常去的山上,由他帶路找出一片比較隱秘而且平坦的地方,那裏還有綿綿的沙,軟軟的,躺著非常舒服。可那一刻,隻是我們用來戰鬥的場地,我的幾個姐妹輪番上陣,結果都敗下陣來。最後我是戰戰兢兢上場的,真的很怕,我是第一次打架,以前在自己眼裏,打架是很壞很壞的孩子幹的,卻不曾料想,自己成了很壞很壞的孩子,可當時形勢所迫,沒辦法了。隻好伸出胳膊,兩個人的姿勢就像是電視上摔跤的姿勢,彼此眼睛對著眼睛,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把她放倒在地上,因為如果我成功了,就是我贏了。但是她的力氣也非常的大,我拚盡全力,最後硬是拽倒了她,她大罵我賴皮,我們一起躺倒在軟軟的沙上,笑的起不來,打架恩怨什麼的,都已經不記得了。
    最後是一起回家的,我們捧著零食,吃吃笑笑的踏向通往家的路,在分開時彼此揮揮手說再見。但我想,那夜回家後最悲劇的一定是我,我返到家時已經是8點了,表哥在家裏,爸爸不在,我縮縮脖子問爸爸去哪兒了,表哥告訴我爸爸去找我了,還說已經出去找了三遍了,我嚇得腿都軟了,我想,絕對完蛋了,絕對的,果不其然,在我這個想法產生的下一秒,爸爸就回來了,我被揍了一頓,鼻子被打了,出血了,鼻血掉在白色的地板上,指控著我的放縱。
    媽媽是在我一年級的時候外出打工的,所以家裏一直是爸爸照看我和弟弟,那夜我的放縱,讓爸爸以為我出事了,所以急的不行,我也明白自己的錯,所以一言不發,爸爸數度問我去哪兒了,我開始撒謊說是老師留著幫忙閱卷子,但我不曾想,老爸打電話給老師,數學老師告訴他沒有這種事,學校5。30就放學了。當我在電話的話筒中聽到這句時,我就知道噩夢開始了。果不其然,掛了電話的爸爸抬手就是一巴掌,差點扇暈我。在我大腦一團漿糊時爸爸厲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說!去哪兒了?你今晚不說,我就打死你!”我身子抖的和風中的落葉一樣,兩瓣嚇白的唇顫巍巍的呢喃:“對。。。對不起,我去玩了。”我的道歉無聲的平息了這件事,爸爸警告我再有下次他就揍死我!我向小雞啄食一樣不停地點頭,然後才被放過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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