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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6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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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夕陽西照,飛瀑流丹。邵萱卻無暇欣賞美景,她手提食盒,身背棉衣,在蜿蜒的山路上“吭哧吭哧”費勁地往上爬。而沈星壁在前方悠然而行。
    “快點吧,不然就天黑了。”他回過頭,看著身後努力爬著的瘦小身影。
    “你說得倒輕巧。你什麼東西都不拿當然走得快了。”邵萱努力地瞪他,瞪他,再瞪他。沒有人情味兒的家夥。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你是我的丫頭,自然東西該由你拿。”沈星壁無動於衷。
    “去你NN的丫頭。”邵萱不滿地嘟囔著往上爬。
    突然背上一輕,沈星壁已從他身上取下了棉衣。
    “食盒給我。”
    邵萱一臉驚異地看著他從自己手中接過食盒。
    “怎麼了?看到神仙哥哥了?”沈星壁笑道。
    “不是,我隻是奇怪你怎麼突然有良心了。”
    “我是不想你磨磨蹭蹭到天黑,拖累我一塊兒被野獸吃掉。”
    邵萱撇了撇嘴,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正走著,邵萱突然在後麵大叫了一聲。
    “又怎麼了?”沈星壁無奈地回頭。
    “我要拉屎,你等我!”邵萱捂著肚子一溜煙兒跑進草叢裏去了。
    還真是事兒多。沈星壁無奈地緩緩前行。
    終於拉完了,肚子裏舒服多了。沒有紙,隻好用一些葉子對付一下了。
    邵萱邊走邊活動著蹲麻的腿。這日並無太多雲霧,陽光下,岩壁上有七彩光芒在閃爍。
    寶物?鑽石?天哪!要發了!
    邵萱兩眼放光,循著光芒,向上努力攀登。可是等她慢慢接近了,卻發現光芒消失了。
    怎麼回事?邵萱四處尋找,卻在頭上的雜草叢中發現了一個黑暗的洞口。
    哈哈,裏麵一定有寶物。
    邵萱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在適應了裏麵微弱的光線,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後,邵萱便突然傻眼了。
    兵器!兵器!全都是兵器!光潔如新的兵器!邵萱走進幾個相通的洞穴中,發現裏麵也是兵器。刀,槍,劍,弓箭,斧鉞。。。。。。應有盡有。
    邵萱一時有些頭大。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兵器?還這麼新?不過既然藏得這麼隱秘,那肯定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既然她發現了這個秘密,就肯定不能說出去。
    最後一抹陽光照在刀身上,晃了一下邵萱的眼睛。邵萱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剛才的七彩光芒是兵器反射的太陽光。
    天色已晚,邵萱出了山洞,小心翼翼地沿著原路返回。可是,等她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她突然發現了這樣一個事實:她迷路了!
    天色暗下來,山的輪廓猶如蒼莽野獸,向她直撲過來。邵萱開始害怕起來。她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不熟悉這裏的山勢地形,她不應該離開沈星壁太遠。如果不能盡快回去,她留在這裏隻有兩個結果,要麼凍死,要麼被野獸吃掉。反正隻有死路一條。
    “沈星壁,你在哪裏?”
    “沈星壁,你在哪裏?”山穀裏回蕩著她的聲音。
    “沈星壁,你TMD倒是回答呀!”
    “沈星壁,你TMD倒是回答呀!”
    “沈星壁,求求你,來救救我吧。”
    “沈星壁,求求你,來救救我吧。”山穀裏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服侍你,對你百依百順。”
    這次,隱隱的野獸的吼叫聲回應了她的聲音。邵萱嚇得噤了聲。
    天黑了,天上的寒星閃閃爍爍。山裏的溫度很低,邵萱躲在草叢裏,嗬著冰凍的指尖。寒風“颼颼”地穿過草叢,刺骨的冷。不行,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凍死。她必須找個背風的山凹處。邵萱站起身,在清明的月色下,跌跌撞撞地行走。身後傳來異樣的聲音。邵萱顫巍巍地轉過頭去。幾雙綠瑩瑩的眼睛正貪婪地望著她。
    “救命!”邵萱拔腿就跑,群狼在後麵窮追不舍。
    “救命——”突然邵萱一腳踏空,順著山勢滾落下去。
    待她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絢爛紫色花海當中。
    紫藤花?這個季節怎麼可能會有紫藤花?難道自己在做夢?邵萱使勁揉了揉眼睛。突然身下“喀嚓”一響,邵萱便徑直跌下花架。
    “哎喲,哎喲。”邵萱扶著腰痛苦地爬起來。摔得這麼疼,肯定不會是在做夢了。
    “啪-”她的一隻鞋子從花架上跌落下來,砸到她的頭上,又跌在地上。
    我怎麼這麼倒黴呀?邵萱低頭去撿鞋子,一顆紅色的珠子突然從她懷裏滾落下來,幽幽地泛著紅色的光澤。
    難道是赤琰珠?邵萱想起了說書先生的話。邵萱撿起了鴿蛋般大小光滑潤澤的珠子,在手裏把玩著。不會吧?不見得是個紅色的珠子就是赤琰珠。可是珠子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上哪?邵萱想起了那隻在她身上爬來爬去的小猴子,然後又想起了非天門的人。完了,肯定是猴子放到她身上的。而非天門的人很可能在尋找的就是這個東西。既然非天門這麼急著找到這個東西,說明它一定不簡單。那麼——它難道真的是赤琰珠?
    邵萱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連忙將珠子塞進懷中。看來,她又多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邵萱抬起頭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開放的山洞。光亮從頂上還有四周的開口中瀉進來。洞內溫暖如春,空氣清新濕潤。洞中的水汩汩地冒著熱氣,彙聚到中央,流向洞外。
    邵萱踩在濕濕的石板上,掬起幾捧溫水,洗了洗臉。水有些渾濁,看不清深淺。
    肚子開始“咕咕”地叫起來。邵萱無力地站起身想要去尋找一些充饑的食物,卻在起身的一刹那滑進水中。水一下子沒過她的頭頂,情急之中她抓住了一條紫藤花蔓。可是紫藤花蔓禁不住她的體重,被扯斷了,隨她一起順水流出山洞。
    黎偃象往常一樣沿著人跡罕至的小路回晏龍澗。這條路經過幾條溪流,常有野獸出沒,很是危險。頭頂上幾隻寒鴉撲棱棱地飛過,停在不遠的枯樹上。黎偃循著寒鴉望去,發現了淺淺溪流中一抹明媚的紫色。他的心猛地收縮了起來。
    紫藤花?!
    黎千暮和沈星壁派人尋找了大半夜都沒有找到小貝的蹤跡,當他們以為小貝已葬身野獸腹中之時,黎偃抱著濕淋淋的小貝回來了。她昏迷著,身上還纏著一條不合時節的紫藤花蔓。
    德馨苑內,黎偃換好了衣服,站在門外等著侍女為小貝換衣服。
    黎千暮不解地看了一眼一臉肅穆的父親。他不明白爹為什麼這麼在意一個丫頭,竟然還把小貝帶進自己的住處。
    沈星壁在一旁凝思。再看到黎偃凝重的神色後,他便突然發現小貝似乎並不簡單。但是他想像不到,小貝一個丫頭會有怎樣不同尋常的背景。
    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侍女走了出來,躬身道:“老爺,小貝姑娘的衣服已經換好了,您可以進去了。”
    黎偃點點頭,掃了一眼黎千暮和沈星壁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要和她單獨談談。”
    “是,爹爹。”
    “是,老伯。”
    黎千暮和沈星壁互視一眼,便離開了。
    小貝捂在厚厚的棉被下昏睡著。床前桌子上一顆珠子幽幽地泛著紅光。
    赤琰珠?!黎偃的瞳孔變大了,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黎偃捧著珠子,看著床上的小貝,臉上的神情乍驚乍喜,變幻不定。
    “哈哈哈!天意,天意呀!”黎偃忍不住仰天長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等待了三十年的國師竟然是晏龍澗的丫頭。而她的手上竟然會有赤琰珠。
    聽到奇怪的笑聲,邵萱醒了過來。眼前一位須發借白,道骨仙風的老者正在看著她微笑,手上還捧著她的赤琰珠。
    “珠子,是我的。”邵萱毫不猶豫地開口宣布自己對珠子的所有權。
    老者微微一愣,將珠子遞給她,道:“珠子是你的,也隻有你可以找到。”
    “什麼意思?”邵萱不解地看向麵目和藹的老者。
    “你知道這是什麼珠子嗎?”老者問道。
    “我猜是赤琰珠。江湖上傳言赤琰珠是紅色的。”
    “哦?你聽說過三聖珠的傳說?”
    “當然聽過了,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赤琰珠是紅色的,但未必紅色的就是赤琰珠。”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說我猜。”
    老者笑了,額上一摺摺的皺紋裏都帶著笑意。邵萱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開心。
    “你手上的確實是赤琰珠。收好它吧,不要讓任何其他人知道,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老者斂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啊?真的是赤琰珠啊。那我還是不要了。送給你吧,我還是保命要緊。”邵萱苦著一張臉。
    老者又是一愣。這丫頭鬼得很。
    “你是不是欠了晏龍澗500兩銀子?”老者突然轉移了話題。
    “是啊,本來隻有六十多兩的。都是沈星壁那個混蛋害我。”邵萱忍不住咬牙切齒。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可以免去你的債務,而且還可以給你銀子花,想花多少都可以。”
    “真的?”
    “當然。”老者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可你是誰呀?你怎麼可以做到的?”
    “我就是晏龍澗的主人,黎偃。”
    “哦-”邵萱大了嘴巴。
    “那我是不是想花多少都可以?”
    “當然可以?”
    “那條件是什麼?”
    “幫我找到三聖珠。”
    “不是吧?茫茫人海我怎麼能夠找到三聖珠哪?”
    “那你手上的赤琰珠又是從何而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隻猴子塞給我的。”
    “猴子?”
    “是這樣的啦——”邵萱把昨天發生在易水鎮的事情講了一下。
    “那麼多人都在現場,為什麼單單隻有你能夠得到三聖珠。這說明隻有你可以找得到。”
    “即便如此。你不怕我找到三聖珠後偷偷溜掉了。”
    “你覺得自己能溜掉嗎?”
    “這倒是不能。”邵萱歎了口氣。
    “嗬嗬,你倒是蠻誠實的。”黎偃笑道。
    “記住,尋找三聖珠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隻能惹來殺身之禍。”黎偃叮囑道。
    “我知道了。”邵萱覺得自己無奈上了賊船。
    由於邵萱的身子浸了水,受了凍,身子有些虛寒,黎偃便讓她修養一段時間再出行。
    邵萱又回到了臨花軒。雖然還是丫頭,但是黎偃卻讓沈星壁好好照顧她。沈星壁不明白黎偃為何突然對一個丫頭這麼好,試探性地問了一次,黎偃也隻是淡淡地告訴他“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
    邵萱突然獲得黎偃厚愛,有點飄飄然,她要借機好好折磨沈星壁。
    “沈星壁,給本姑娘倒杯茶,本姑娘口渴了。”邵萱坐在桌子旁頤指氣使。
    沈星壁順從地放下書,為她倒了一杯茶,送了過去。
    “這才乖嘛。”邵萱得意洋洋地伸手去接。
    沈星壁手一鬆,茶盞跌落地上,碎掉了。
    “你?!”邵萱怒目而視。
    “小貝姑娘,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沈星壁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譏笑道:“黎老爺隻是要我好好照顧你,並沒有要我好好伺候你。你要知道,照顧和伺候是不同的兩個詞。你要是不懂,改天我可以好好給你解釋一下。”
    “懶得理你。”邵萱翻了翻白眼,繼續喝她的燕窩粥。
    “小貝,我都奇怪了,你到底跟黎老爺說了什麼,他就突然對你這麼好,天天魚翅燕窩地養著你。”
    “怎麼?想探聽機密?沒門兒!”
    “你以為我想聽你胡說八道?”
    “哈哈!想用激將法?這招對本姑娘沒用,哼哼。”
    “我也懶得對牛彈琴。”
    沈星壁拿起書,不理會她囂張的模樣。
    “哼哼。”邵萱吃完最後一口粥,趾高氣揚地看著他,奸笑了兩聲,道:“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姐我回房去了。”她推開門,揚長而去。
    沈星壁看著她囂張的背影,揚起了嘴角,臭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晚上再整你。
    將近半夜的時候,沈星壁帶著兩隻百足蟲,來到了隔壁邵萱的門口。
    也許是經常被沈星壁整,邵萱早有了防範心理,房門鎖得死死的。
    沈星壁拿出扇子,抽出扇骨,從門縫裏塞進去,打開了裏麵的門閂。進了屋,繞過屏風,便見床上躺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沈星壁打開火折子,點亮了蠟燭,拉了一把椅子,輕輕坐在邵萱床前。
    燭光下,邵萱睡得香甜,輕微地打著鼾聲。她的身子斜躺在床上,一條胳膊還伸出被窩,搭在床邊,一張大床都讓她給霸占了。沈星壁搖了搖頭,誰要是娶了這丫頭,豈不是連覺都沒得睡了。
    時候不早了,沈星壁下手作案。他輕輕掰開邵萱的嘴唇,把一條百足蟲塞了進去,看著蟲子慢慢爬進邵萱口中,便準備放第二條進去。這時,卻聽得院子外有細碎的腳步聲,沈星壁麵色一沉,迅速吹了蠟燭,帶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幾分鍾,他便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
    是北宮縭。他開了房門,北宮縭便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沈星壁眉間有些不悅,輕輕推開她。
    “怎麼了?人家想你了嘛,你都很久沒去看我了。”北宮縭一臉嬌嗔,身子貼近沈星壁,在他的雙腿間摩挲著。
    沈星壁有些不耐,想支開她,轉念一想,自己有些事情還要問她,便把她一把抱起來,壓到了床上。說起來,他在晏龍澗已經十年了,黎老頭和千暮對他很好,但是一些極其機密的事情卻從來不讓他知曉。而北宮縭自幼在晏龍澗長大,或許會知曉一些。
    沈星壁吻著北宮縭的唇,臉頰,耳垂,脖頸,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因為快意,一陣陣地戰栗著。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撫摸著她風姿綽約的身體。想當初,初見她時,她倚在二樓的欄杆上,柔弱青澀,遙遠而高潔,隻可惜人往往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
    “壁,”北宮縭坐起身,喘息著,解他的衣服。
    沈星壁兩下便除了自己的衣服,將北宮縭壓在身下。
    這時,他卻聽得隔壁邵萱的一聲怒吼,然後便是丁零咣啷的聲音和邵萱吃痛的聲音。他連忙吹了燈,把北宮縭和衣服埋在被子裏,然後自己也披上內衣跳上床,側身擋著裏麵的北宮縭。
    接著便是哐當一聲,邵萱踹開門,拿著蠟燭,旋風般衝了進來。
    “我呸,呸”,邵萱嘴巴裏往外吐著口水,朝沈星壁的床靠了過來。“沈星壁,你他媽的是不是你幹的?”她睡之前明明房門是鎖著的,現在卻開著,而且嘴巴裏一股怪味,肯定是沈星壁搞的鬼。
    沈星壁坐起身,假裝睡意朦朧,聲音裏帶著倦意,道:“小貝丫頭,這麼晚了,你又吃錯什麼藥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邵萱正想發難,卻看見沈星壁隨意披著件上衣,坦露著結實的胸部,再往下看,稍微掀起的被子裏,裸露著半條結實的大腿,他的下半身似乎是一絲不掛,邵萱的臉上頓時一熱,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給我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沈星壁見她的窘樣,不由得勾起嘴角道:“小貝姑娘,你看我穿成這樣,有可能去你房裏喂你吃東西嗎?”
    “誰知道是不是你給我吃完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之後做的偽裝?”邵萱撇開眼睛,哼了兩聲,不敢再往床上瞄。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晚上睡不著,故意找了借口,闖男人的房間,圖謀不軌?”沈星壁笑得邪惡。
    “我呸,就你?我還不至於那麼沒品味。”邵萱反唇相譏。
    “哦?”沈星壁微微一笑,玩味地看著邵萱。“激將法,你若真的想看,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說著,他的手放在被子上,作勢要掀開。
    邵萱一急,丟了蠟燭,一巴掌扇到他臉上,便逃開了。
    “你tm不要臉,今天算我倒黴,改日找你算賬。”
    丟下這幾句話,她便逃回房間,一把插上了房門。
    這臭丫頭手勁還真大,沈星壁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臉頰。
    北宮縭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心疼地摸著他的臉,咬牙道:“一個丫頭倒是囂張得很。”
    “是啊,不知為何黎老爺對她這麼縱容,莫非是私生女兒?”沈星壁附和著,不動聲色地打聽著。
    “不可能。舅父不是這樣的人。”北宮縭立馬否認。
    “那卻是為何?”
    北宮縭在黑暗中沉默。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見她不語,沈星壁摟住她,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沒什麼,我覺得或許是舅父覺得這丫頭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吧。天不早了,我們還是不提他們了。”說完,北宮縭嫵媚地一笑,纏上沈星壁的身子。
    沈星壁見她不願多說,已知其中必有蹊蹺,以後應該多留意小貝這丫頭。他抱住北宮縭,回應著她的索取。
    送北宮縭出門時,沈星壁看了看邵萱的房間,屋子裏漆黑一片,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怎麼了?還在想那丫頭的事?莫非你對她有意思?”北宮縭看他張望邵萱的房間,有些醋意。
    沈星壁微微一笑,揚起眉毛道:“莫非你對自己沒自信?”
    “怎麼可能?隻是我勸你少離這丫頭遠點為妙。”
    “我怎麼聽著還是一股酸意呢?”
    “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我走了,改日再聊。”北宮縭裹緊了衣服,緩步離開。
    看沈星壁對邵萱很在意,北宮縭不免有些在意,不過勸沈星壁離她遠些,也是出於真心,那日聽說舅父帶著小貝出現,小貝的身上還纏著紫藤花的時候,她心裏就隱隱有些不安。雖說紫藤花是相當常見的花卉,但作為紫藤國舊民來說,其中意義重大。而且,聽說在皇族內還有一句事關國家存亡的讖語,她雖然不太清楚,想來小貝這丫頭或許與這件事脫不了幹係。雖然沈星壁是被舅父收留的孤兒,深受舅父的器重,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隨便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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