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初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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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臉突然又出手捏住鐵風的嘴,鐵風痛的直張口以減輕痛感。接著一粒藥丸之類的東西被投到鐵風的喉嚨下麵。鐵風覺得很窩囊,很卑微,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剛剛進入肚子裏麵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毒藥或者控製人的藥,總不至於是‘春藥’吧?”鐵風胡思亂想著。
“你不要過於擔心,我也不會怎麼著你,隻是為了保險,才讓你吞服一點東西,好讓你聽話一些,當然,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一定會給你解藥的。”大長臉淡淡說道。
“不擔心你大爺!”鐵風首次對這大漢頗有些憤怒想法,不過口上還是誠懇說道:“大俠無需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小的做,盡管吩咐就是,小子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完成。”隻是鐵風心思打了個轉,卻是思到:“既然大長臉還要我以後幫忙做事,那肯定不會是致命的毒。既然不是直接毒死自己的藥,那估計不會是什麼厲害的毒藥,要知道人體的消化係統很快就能將毒液傳遍全身,如果真是厲害的毒藥,很快就會破壞人體的正常體係,然後導致死亡等症狀。很有可能等一下,這毒會發生一點反應,然後告訴自己需要定期解毒才能保證安然無恙,否則最終會死得很慘,進而用這種方式來控製自己。”
“當然,這些隻是一類可能,也有可能是那種如毒品一樣的東西,讓自己上癮後,不繼續服用就渾身難受,進而達到控製的目的。總不可能是一種類似‘艾滋’一樣的病毒,會在人體潛伏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開始破壞人體的免疫係統,從而使人逐漸步入死亡吧?”
鐵風心思百轉,不斷想象著各種可能,他覺得自己很需要被解救。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報警電話”可以打。
鐵風看著大長臉一副高高在上,盡在掌握的表情,有種將他暴揍一頓的衝動。隻是突然肚子上傳來劇烈的疼通。大長臉在鐵風張嘴大叫前又點了他啞穴。大概幾分鍾後,鐵風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大長臉又喂了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給鐵風。疼通很快消失,鐵風望著大長臉手中的藥瓶怔怔出神,難道真有這種控製人的藥——到了一定的時間,不吃壓製的解藥就會疼得讓人崩潰。鐵風一直是不信的,因為這不科學啊,藥消化了就已經融入到身體血液裏了,為什麼還會定時發作呢?有什麼科學原理可言呢?
“你可知道你肚子裏的是什麼東西?”大長臉問道。
鐵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北方霧州的一些門派喜歡煉蠱蟲,其中有一種叫做斷腸蠱,它能一直在人的肚子裏麵生活,必須要相應的解藥才能讓它昏睡,一旦它沒有昏睡,它就會不斷啃咬人的腸、肚,直到有一天它破肚而出,而那個時候,大部分人已經疼死了。”
大長臉說著,搖了搖手中的藥瓶,接著道:“我這個瓶子裏還有十一粒藥丸,每一粒可以讓它昏睡一個月,如果這一年裏它沒有醒過來過,那它就會從你的腸子裏脫落,然後你會把它拉出來。這樣,你的蠱也就算是解了。隻要這一年你認真幫我做事,我不但給你所有的解藥,還給你一些其他的好處,比如說你們夢寐以求的武功;甚至你要是可堪造就,我還可以收你為徒。將來我要是練成絕世武功,你身為絕世高手的徒弟,一定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怎麼樣呢?”
“你不要試圖認為其他人那裏也有解藥,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東西即便是在霧州也很罕見,我也是機緣深厚才能得到這種寶物的,要不是我現在受傷嚴重,也不會把它用在你這樣的廢物身上。”大長臉進一步提醒道,順便解開了鐵風的啞穴。
鐵風忙點頭,拍胸保證道:“請大俠放心,小的生是大俠的人,死是大俠的鬼,一定為大俠的事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管什麼事,一定給大俠做的妥妥帖帖,以成為大俠的徒兒為最高目標。”
“嗯?”大長臉有些皺眉地道,“倒還沒聽過這樣的馬屁,看來你很油滑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希望你以後的表現不會讓我失望,順便去給我買點吃的回來。”
“好的,大俠,你稍等,我這就去買。”鐵風一邊說,一邊麻利地起床穿衣。鐵風覺得對方可能不喜歡那樣的說話方式,語氣立刻變得誠懇很多。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管這位主是怎麼在他不知不覺中進屋的,他隻想服侍好這位一年,好讓自己肚子裏的蠱蟲趕緊滾出去。
鐵風也不是隻知當牛做馬,時常也向藍衣大漢請教江湖事宜。由是他知道藍衣大漢的名字——石萬生,江湖人稱青木狼,算是“黑道”高手。不過鐵風卻是在心中稱之為“石老怪”。雖然對方並不老,大概也就40歲左右。但誰讓對方不打招呼就給自己下蠱,然後威脅自己做著做那的。
所謂黑道,指的是一些學武有成的人逐漸利用他們強大的能力做違背江湖道義、國家法律的事,比如說搶劫、采花、偷盜、殺人放火等眾多行為。
石老怪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山賊的頭目,也參與過一些搶劫過往行商的行動,於是他便成了一名黑道人士。如果被正道人士認出來,並且打得過他,是可以抓他去武極殿分堂領賞的。
而“武極殿”則是雄踞整個炎域的兩大勢力之一,其殿主又稱武帝,現任武帝名作東方玄奕,當世算得上頂級高手。其下又有六大武王,各掌一院。再往下又有36武帥,各掌一壇。再往下又有216武將,各掌一堂。
至於“炎域”,則要從整個大陸說起。鐵風所在的這個大陸,名作“九龍大陸”,共分為九域。
北三域分別是:石域、雪域、幽域,其中石域在西北,雪域居正北,幽域在東北。
中三域分別是:劍域、雲域、木域,其中劍域在西,雲域居中,木域在東。
南三域分別是:雷域、炎域、風域,其中雷域在西南,炎域居正南,風域在東南。
武極殿掌握著炎域全東部,南部大部分,以及北部少部分地域,下轄六十餘國,各國至少一個分堂,多則十餘個。飛魚國則有六處武極殿分堂,一處武極殿分壇。
而離鐵風最近的一處分堂便在鳳州城內。鳳州城是雷州以北鳳州的州城。
武極殿對武者等級劃分有著他的規則,總體而言,有七個級別,即:武士、武師、武將、武帥、武王、武帝,武神。據說武極殿第一代殿主便有武神的實力,隻是後來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武神級強者。
每個級別又分為九階,青木狼石老怪算是二階武師,在整個江湖,他隻能算是十分普通的一員。
當然,事實上,從武將級高手開始,已經變得頗為稀少了,很多大派的長老,甚至掌門都隻不過武師級高手。唯有名門大派的長老中的強者才有可能是武將級強者。當然,大多數名門大派中的最強者幾乎都是武帥級強者,甚至武王級強者也有可能存在。
而在整個炎域東南角地域,飛魚國算是得天獨厚,一國之中竟然存在六個名門大派。即:白雲嘯海莊、忠義幫、龍門穀、少陽派、桃花寨、河幫。其中有五個名門大派,集中位於飛魚國西南部地域。比如說,少陽派在雷州,桃花寨在鳳州,龍門穀在滄州,忠義幫在英州,白雲嘯海莊在滄海的一坐島上。
滄州是雷州以東的臨州,英州則位於鳳州以東,滄海是雷州、滄州的臨海。白雲嘯海莊離雷州白雲港也不過十餘裏。
當然,這些名門大派這麼選擇山門的地點也並非無意為之。飛魚國西南一帶氣候適宜,大抵風調雨順。西有巨型山脈鳳山山脈為依憑,東有奇險的懷山山脈為砥柱,北有冰湖、逸海為點綴,南有滄海為退路。
至於飛魚國東部、北部大部分地域,無論山川、河流,都基本把持在飛魚國皇室手中,可謂重兵雲集,著實不利於建立山門。
而飛魚國皇室自然也不願意在他們的重要之地出現一個紮手的釘子。須知,這個世界的武林門派可不是什麼被朝廷呼來喝去的弱者,那是可以擁有自己私兵的存在。就算是普通名門大派,也大抵有著不下五萬私兵。而且質量比一般的朝廷兵衛強得多。這也是這些名門大派權勢滔天,不懼皇室的依憑。所以,這種格局也算是雙方妥協的結果。
另一個總部在京師的名門大派——河幫,據說是因為該幫創始人曾在飛魚國統一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與飛魚國皇室關係匪淺,逐得以順利在京師之地開宗立派。
五個名門大派紮堆出現在飛魚國西南部地域,幾乎讓飛魚國西南部成為武林人士的遊樂場,讓飛魚國皇室對西南部地域的權威降到了極點。這也導致了鐵風進雷州城甚至都沒有被人審查來曆。甚至牧歌國之所以不再經由雷州入侵飛魚國,也主要是因為這方麵的原因。
在武極殿所轄範圍內,所謂的名門大派,一般是指存在武帥級以上強者的門派。據說武帥級強者一般都能運用真氣隔空操控武器,甚至能夠將真氣凝聚成形,於數丈之外殺敵。有些專練輕功的武帥強者,一步十丈也是尋常之事。
鐵風對武林之事了解得越多,就越加堅定了要走這條路。不管前途有多凶險、困難、艱辛,都要咬牙往前走,就算死也不放棄,不然豈不白來這世上一遭。堅定信念之後,鐵風對石老怪的事卻是熱心多了。因為他知道,石老怪的確是得到了某個十分了得的武功秘籍的線索,如果他們找到秘籍,並且有一天再傳給他,那他就有可能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