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誠和吳思瑞被這麼微微一提，立馬明白事情了。
    “方姐是說，這沈漪航被黑是公司的意思？”段誠的話問得不太確定。
    “是不是公司的主意重要嗎？你們看看你們的前輩，學著人家站站隊。陳通是你們直係嗎，你們不能學著人家那樣嘛？”
    陳通是畢業幾年前一學長，他現在在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陳通在沈漪航被黑的時候發微博表示：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行為不端的師弟，讓他感到寒心，希望以後母校招學生注意學生的道德素質。
    段誠忽然感覺有點惡心，他們在學校的時候還見過這個師兄來學校開講座，他們宿舍私下和這個師兄聊了一下，這個師兄滿嘴都是：我們要做的是藝術家，不是隨波逐流的明星。我們要擔起這個社會責任。段誠現在很想問問他，你還記得自己之前大義凜然的那些話嗎？是不是都喂給狗了。
    方豔玲的話隻差直接說出來了，這是公司要打壓沈漪航，他們不希望沈漪航火起來。段誠也想到了公司更深層用意，打壓沈漪航他們公司，防止他們和自己爭資源。段誠對這個圈子的黑暗原本都存在於想象中，可現在都被補全了。他現在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借著權力和輿論，抹黑著他的兄弟。
    段誠摸了把臉，“非得這樣做嗎，可沈漪航他是無辜的啊，他什麼都沒做，如果這些造謠不能被洗幹淨，他就真的再也不能出頭了。”
    方豔玲看著眼前這個情緒有點激動的大男孩，語氣冷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沈漪航選擇了鼎盛，你們選擇了光影，你們現在代表的不單單是自己，更是公司的門麵。你們注定是要敵對的，你們簽約的時候沒有想到嗎？”方豔玲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有點大。
    “我們公司已經那麼強了，何必去畏懼一個小公司呢，他們根本不得會對我們的公司做出任何影響，為什麼不能放過呢。”段誠理智和情感分離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公司的決定，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對，他的情感告訴他，你沉默著不做聲，你就是在害你的兄弟。
    “沒有威脅？那你知道光影背後站的是誰嗎，是東升集團。他們近兩年才開始涉足娛樂圈，他們隻是現在看起來很弱，如果給他們多幾年時間，他們的人脈和資金都會搞死我們，到時候失業的就是你了。”方豔玲也被段誠的指責激怒了。
    “那方姐希望我們怎麼做？”吳思瑞拉住段誠，他怕段誠要在辦公室搞事情。張信陽擋在了段誠前麵問。
    “你們馬上現在刪了微博，我也不用讓你們再發什麼誅心的話了，你們挑選一個前輩的微博轉發就好了，現在就弄吧，我在這等著呢。”方豔玲又坐會辦公椅。
    “不可能，我段誠就是今後不拍戲了，我都不會去抹黑我家兄弟，他是無辜的，你們卻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加害他。”
    方豔玲沒有說話，她看向了張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