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沒事別亂打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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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一個人走在雜草叢生的山路上,不隻會覺得恐怖萬分,還會覺得自己是神經病。
所以昂葛對自己續攤留在康爵別墅被迫玩試膽遊戲感到萬分後悔。
「昂葛──」
柔美的女聲傳來,在這暗冥的山中有如劃破黑暗的光曙,悅耳的聲音仿若聖樂般美妙。
「莉絲!」雖然驚訝莉絲為何會在這,但昂葛對看到她感到欣喜,他從沒像這次這樣那麼的想見到她。
莉絲輕盈地小跑著,馬上就奔至昂葛麵前,開心地摟住昂葛的脖子,在昂葛臉頰上親了一下。
昂葛邪淫地笑了起來,他捧住莉絲的小臉,狂野地吻住她的唇,放肆地敲開她的牙關,將膩人的淫舌卷舔進去,吸吮對方的氣息,直到雙方都有些窒息才分開來。
莉絲乖巧地任男人為所欲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此種關係。
昂葛的眼神變得深沉有如野獸,他低啞地說:「要不要就在這裏……第一次在野外玩…挺刺激的……」
莉絲沒有回答,她眼神迷蒙,那水汪汪的眸此刻盈盛著月光,昂葛看得按耐不住,低吼一聲將她推入草叢裏。
他吻著她的身體,接著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剝下,有種幹柴烈火即將燎原的感受,將黑暗燒盡,將不安燒盡,將周遭的一切燒盡,此刻,隻剩下他和她。
但手機殺風景地響了。
他手機的聲音很小聲,有時候根本不會聽到,但在如此安靜又敏感的時刻,聽起來卻格外響亮,好似催命符似的激得昂葛心浮氣躁。
衝動時刻哪個男人能有餘裕接手機?但昂葛聽著那手機聲,不祥的預感不斷從心底傳來,難道是家裏出事了?
掙紮了一會,昂葛還是接了手機,把欲火也被撩起的女友丟在一旁。
聽到手機另一邊母親傳來的話語,昂葛徹底凍結了。
『小昂啊,真是的,之前打電話給你都不接,現在才要接。告訴你個壞消息,莉絲今天早上去世了,似乎是被人害死的,屍體被人丟在什麼偵探事務所的門前,所以你要快點回來耶,要是警察先生再沒聯絡到你,就要把你當嫌疑犯了……喂?小昂?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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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惡魔牌正位的意思是欲望、沉淪、困境,在情愛上的解釋則是甜美的陷阱。」斯諾遙遙走在前頭,突然蹦出一句自言自語。
「什麼?聽起來沒什麼會遇到鬼的意思!」紫勒追在後頭追得很辛苦:「親愛的~走慢點行不?」
「這是“靈”感問題。」斯諾冷笑,更加把紫勒遠遠甩在後頭:「叫你別回頭,不代表你可以跟對方聊天,被纏上活該。」
「親愛的,你在吃醋嗎?」
斯諾完全無視後麵某個混蛋,走得更加飛快,幾乎可說是他生平走得最快的一次。
說到紫勒被奇怪的東西纏上,就要提起方才紫勒背後無人卻響起了腳步聲,斯諾叫他別回頭,他卻無聊找背後的聊天,還開了低級的玩笑。
本來紫勒怎麼開玩笑,背後都隻有腳步聲,但沒多久,紫勒後頸的寒毛突然豎了起來,一股寒意從脊髓蔓延而上衝向腦門,有一種冰涼死物緊貼背後的觸感,而這種涼意從發毛的背部,延伸到敏感的脖子。
還真像被急凍人從背後環頸擁抱,隻是背後這個多了點死亡濕冷的氣息。
本來紫勒還能打哈哈,笑以為後麵那個是啞巴不然就是悶葫蘆,沒想到還真悶騷,竟然這麼熱情地緊抱著他的脖子不放。
但很快的紫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背後的「東西」漸漸變重,重得他覺得脖子快被勒斷了,他想甩開卻被勒得更緊,伸手往背後摸隻覺得寒意不斷卻啥也摸不到,而向斯諾叫救命,反倒被罵活該。
這家夥上輩子一定是恐龍,紫勒心裏暗罵,竟然重成這樣,比重量訓練還誇張,無奈他內心再男人,身體結構還是女的,還真吃不消。
於是跟不上的紫勒真的被斯諾拋下了,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紫勒搖搖晃晃地繼續前進幾步,忽然發現周遭的環境逐漸看得清了,好像瞳孔終於適應了黑暗一樣。
這是一條破舊的走廊,紫勒不記得方才燈開著時有這條走廊,而且之前看見的小木屋內部構造不大,應該沒有空間給他們走這麼久,甚至還能讓斯諾走到沒蹤影。
就在如此想的時候,紫勒發現他現在可視物的原因了:前頭有光源。
他突然走進明亮的地方,霎時有些睜不開眼,彷佛每顆空氣分子都晶瑩剔透,而身後的「恐龍」突然消失了,身體突然輕盈很多,有種快飛起來的輕鬆感。
前頭站了個笑盈盈的女子,雙手背在後腰,正打趣地看著紫勒。
「美女,一個人嗎?」紫勒死性不改,連剛剛發生了這麼危險恐怖的事也不能讓他得到教訓。
女子輕輕地嗯了一聲,那音調柔和輕巧得像根羽毛,輕輕撫進紫勒的心裏,如幻似影。
紫勒漸漸靠近女子,那清新潔淨的氣息很吸引人,尤其女子明亮的笑容有種陽光燦爛、波光粼粼的迷幻感。
當紫勒貼近女子身邊時,一道銀光閃過,在光明的空間裏好像隻小精靈從眼角溜過去,突然的危機感使得紫勒避過銀光,扭住那女子的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切肉刀就握在那女子的手裏。
紫勒毫不憐香惜玉地對扭住的那隻玉手施力,打算奪下那把危險的凶器,但又一道銀光劈來,看來這女子身上的切肉刀不隻一把,紫勒隻好迅速地向後一躍,免得傷了他妹小白的身體。
「好險好險,果然啊……」紫勒輕挑地說:「惡魔牌的意思是甜美的陷阱,還好親愛的有提醒我。」
「為什麼總要庇護她呢?包庇那個把所有罪孽推到你們身上、讓自己保有純潔天真的罪惡至極的人?」女子語調輕柔地說,那音色甜美得好似在唱歌劇。
「說誰呢?我聽不懂啊美女。」
「說那個。」女子舉著切肉刀指向紫勒心髒的位置:「分離所有顏色讓自己剩下純白的那個女人。」
這句話,讓始終掛在紫勒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
「你想問我為何知道嗎?」看紫勒變臉,女子得意地笑:「因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