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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一:沐輕塵一臉陰鷙地盯著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女人白皙如玉的頸脖上還留著自己剛剛因為失控留下的掐痕淤青毫無憐惜,陰狠猙獰地拉起地上的女人粗暴地扔到床上:“林惜雪,為了爭財產假孕的事都做出來了,既然這麼想懷上我的孩子,我成全你。”
林惜雪無視頸脖上的痛疼和被沐輕塵像扔垃圾一樣扔到床上的“快感”,隻是冷冷看著身上的男人道:“沐輕塵,你也就悲憐到隻會用這種卑劣手段讓女人對你有身體上的臣服。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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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二:“惜雪,你這樣伯父沒辦法安息的,放他走吧,這都三天了,你要讓他入土為安。伯父是希望你好好活著的,你這樣折騰自己,你怎麼對得起他?”幾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哭也不鬧的隻是靜靜地守在早已毫無生氣也開始有點腐臭的林文昊的遺體。夜辰軒毫無辦法也很心疼,恨不得代她去疼,哭出來還好點,她這樣不哭不鬧的實在讓人擔憂。
林惜雪像是沒聽到夜辰軒的話似的,狹長的單鳳眼空洞了無神采:“辰軒,我爸都睡了三天了,怎麼還沒醒過來?他說過會看著我成為他驕傲讓他過上好日子的,他還說他這次來是接我回家的,他怎麼能一直一動不動地睡在這……”
夜辰軒知道惜雪和她父親的感情很深厚,以往見她偶爾提起林父嘴角不自覺就會勾起溫暖得讓人沉溺其中的弧度就知道了,夜辰軒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企圖讓她清醒,下了一劑猛藥:“惜雪,別忘了,你的命是伯父用他的命換回來的。”
林惜雪哽咽地重述了一遍夜辰軒的話:“是呀,林惜雪的命是她的父親用命換回來的,可你知不知道對於林惜雪來說林文昊就是她的命。”
轉而變得幾近瘋狂,眼神逐漸從空洞變得陰狠:“沐清歌,你要了我的命,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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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三:林惜雪看著麵前的俊逸非凡的男人苦笑道:“辰軒,我明明想要她生不如死,我明明勝劵在握,怎麼輸的還是我呢?忽然覺得有些累了,我不想用這種方式去報複了,我想放下這一切了,憑你的勢力能拿著那些證據讓沐清歌坐穿窂底嗎?就是不知道沐輕塵是會讓他們家的救命恩人死不瞑目呢?還是會枉顧良心去救他的心肝寶貝呢?”林惜雪最後苦笑變成了冷笑。
夜辰軒擲地有聲地鄭重保證:“惜雪,你放心,我會讓她在牢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林惜雪沒有回答,隻是似笑非笑地伸出一隻手:“辰軒,把“忘憂”給我。”
夜辰軒愣在原地薄唇微啟、半天都沒找到自己要組織的語言:“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惜雪笑了:“反正那個東西不是為我準備的嗎,那天你和劉逸成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夜辰軒思忖了片刻:“那我到時候你醒過來的時候我要怎麼說?”
林惜雪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沉默了數秒開口:“你到時候隻要跟我說我很愛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很愛我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必說了。”
夜辰軒嘴角勾起一記邪魅的弧度,摸了摸下巴:“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呀?”
林惜雪撲哧一笑:“到時候確實是由你說了算”,隨即恢複了往日的表情:“不過辰軒,何必呢?你該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我這隻爛蘋果上磕死,我不值得。”
夜辰軒深邃的瞳孔裏讓人看不出情緒:“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如果到最後你想起了一切,你選擇的人仍不是我……那我就放棄。”
林惜雪眼眶濕潤,狀似輕鬆地笑道:“那我是不是該說人出場的順序很重要,陪你喝酒的人注定送不了你回家,當林惜雪的世界一片空白再無沐輕塵,誰又敢說林惜雪和夜辰軒沒有半點可能這樣的話誤一下你?傻瓜,如果最後劉逸成的藥不管用,我還是記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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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我們都知道,有怎樣的選擇有怎能樣的命運,有怎樣的性格造就怎樣的選擇,有怎樣的選擇造就怎樣的生活,或許眼前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一定是自己自找的。或許所做所為不是他人所能理解的,或許你也曾悔恨過那一切的所做所為,但你一定曾心甘情願過……
許以晴說:“惜雪,雖然我自小被父母遺棄,輾轉間由我的外婆撫養長大,十五歲那年再回到父母身邊,但我的人生相比你而言容易多了。”
話雖如此但我知道此生最讓她悔恨的就是在那一年回到父母身邊,而且即使她不說我也知道那時的她也是很不容易的。或許是她比我要容易,至少她有很多東西唾手可得,而我和她最大的不同:她是從小被父母遺棄的,但她是父母欠她的,而我卻是從一生下就虧欠父母的,我欠他們一個好的人生。
“以晴,你知道嗎?我覺得很累,感覺一生的力氣都快用完了,明明才二十多個年頭,我卻感覺一生都用完了,或許是我愛人的方式是錯的,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所以才會覺得累。”
林惜雪慵懶地癱坐在藤椅閉上雙眼不讓情緒外露,許以晴看著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蹙了蹙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樣子了,有什麼也從不輕易被別人說。”
林惜雪睜開了眼咧開嘴笑了,聲音蒼涼而悠遠:“你還記得今年年初你回來你舅舅家過年,我們在你家的情景嗎?我們幾個一個村子裏相熟的聚在一起聊天,她們都拿我去年年底發的朋友圈來調侃我,以往以我為題調侃我最凶的人就是你,但那時我卻見你沉默了。是不是因為你是當中唯一的知情人,你知道其實那些都是真的,那些字語行間的傷都是真的,那些痛楚也是真的,所以你不同往日一般帶頭拿我來說笑、調侃我。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自己被當茶餘飯後的笑資為什麼不反駁還跟著她們一起笑?”
看著許以晴欲言又止的模樣又笑了:“你知道嗎?有多少個時刻我想對著別人表達我內心的沉痛,還沒開口,卻先成為別人調笑的對象,也沒有人把自己說的話當真,哪疼往哪戳,怎麼好笑怎麼說,而那一刻的你除了笑似乎也無話可說。以前是說了沒人聽,聽了沒人懂。後來,是再也不想說了,而且覺得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翻過一頁了,再提起也毫無意義了。就像有一天小醜哭了,也會有人覺得他在搞笑,說的大概就是就是我們這種人。”
許以晴默,看著林惜雪的臉上的表情,笑容很出彩,為她那張秀麗英氣的臉増添幾分顏色,心底卻微微有些心疼。很多人曾說過林惜雪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明眸皓齒,柳眉彎彎,一雙單鳳眼笑起來像彎彎月牙。所以幾乎沒有人看到林惜雪哭的樣子,除了她自己。在單純青蔥歲月裏林惜雪無時無刻掛著一張笑臉,即便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傻也沒有更換過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副狀態消失了,自己也沒再看到她那副表情,隻見她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示人,即使笑意也並不曾抵達眼底。也見過她沒心沒肺地捂腹大笑,但自己卻還是沒見過她哭的樣子,似乎如旁人所說的那麼無堅不摧。
許以晴,你知道嗎?有些話說了出來或許有人安慰你兩句,但不一定那些安慰一定是你想要的。你有沒有試過在最孤獨無助的某一個時候,你想要跟某一個人訴說你的悲傷換了來的隻是一句“是這樣的了”,既然我們都知道是這樣的,又何必說?一個無法聽懂的人你說了不僅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安慰,相反,得到的卻是“我說了那麼多你還是聽不懂,而後周而複始地有同一個問題上不斷解釋自已想表達的意思,用所有說法去證明自己是對的”氣惱,似乎更累了。
而且說了又能怎樣?有什麼改變了嗎?又或者說,有人聽懂了嗎?他感受到像你一樣的疼了嗎?有些事本身就介於不說憋屈,說了矯情之間。說出來舒服點,前提也是那人能聽懂的不是嗎?
許以晴,你知道嗎?曾經我以為,不管你曾受過多少傷,經曆多少痛,總有一天心疼你的人終究會出現,會像個勇士一樣為你披荊斬棘、為你遮風擋雨。他會是最好的聆聽者,他有著最寬厚的肩膀。你不再獨自一人,你不再獨自哭泣……你所經曆的一切傷痛也會變得微不足道,生活所有的刁難你也能原諒,你也能一樣幸運。但最後怎麼他也成了在你心上剜數刀的人了?難道僅僅是因為是錯的人?既然是錯的人又何苦一再出現,讓人心裏沒了期望?活得更加小心翼翼,讓自己免受其苦,免受其傷。是那人永遠都不會來了麼?
最後你會發現,不管是幸福還是幸運……想得到,就得讓自己有能力去得到、去創造,你想要的幸福夢圓不了給你、別人給不了你,想要怎樣的幸福,必須讓自己到達怎樣的高度去擁有。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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