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恐怖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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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孫宏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特別的疼,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就伸手抓了一把,沒想到自己的手竟然被燙到了,他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微弱的月光下蹲著一個人,孫宏文的第一感覺就是鬧鬼了,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臉上和手上還有些疼,尤其是臉上,一種火辣辣的疼侵襲著他的細胞。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隻能看到那個人站了起來,然後點燃了打火機,孫宏文在打火機的亮光裏看到了傅偉澤那張邪魅的臉,他的臉上帶著得逞的笑,讓孫宏文渾身戰栗。屋子裏很安靜,整棟樓都很安靜,世界好像自此沉寂了一般,沒有一點聲音。傅偉澤將打火機關上,然後輕輕地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打開宿舍的門,借著樓道的燈光妄想孫宏文,嘴角彎了彎,然後開門走人,又把門關上了。就算到了現在,孫宏文還在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傅偉澤不住校,而且他又是怎麼在晚上進到自己宿舍的呢?難道是自己夢魘了嗎?可是他臉上的疼是那麼的明顯,讓他不能不相信這是真實的。
他就這麼呆呆的坐在那,聽到宿舍裏的一位同學翻了一個身,但是卻並沒有醒過來,大家都睡得很沉。他不知道,此時的郭小林靠著牆邊的眼睛還在睜著,他並沒有睡著,門是他打開的,這是白天的時候傅偉澤要求的。而傅偉澤今天晚上並沒有回家,而是住到了孔明傑的宿舍,他為了報複孫宏文,想出了這一個懲罰的辦法,就是為了讓孫宏文害怕,晚上也不能休息,讓他知道,有些人得罪不得。
孫宏文摸著自己臉上的疼痛,就在額頭的中間,他相信一定是被什麼燙到了,但是這麼晚,宿舍的燈現在也開不了,他有沒有手電筒,隻能坐在那,等著天亮。他不知道現在幾點鍾,距離黎明還有多長時間,他就是一點困意也沒有,而且現在還在恐懼著,門沒有鎖,他不放心,擔心傅偉澤還會進來,他就躡手躡腳的下床,將門輕輕地插上,然後又回到了床上坐著,就這麼一直坐著,直到天亮。
天亮的時候,孫宏文第一個下床,他沒有鏡子,也很少會去照鏡子。正好趕上陳俊峰上廁所,他就等著他回來,然後攔住了他。從上次在廁所打架陳俊峰幫他開始,他覺得自己和他的關係近了一點,雖然還算不上朋友。
“幹什麼?”陳俊峰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孫宏文不客氣的說道,他還沒有睡醒,今天又剛好周六,不用起床跑操,他還想多睡一會兒,沒想到這個孫宏文卻突然冒出來擋著自己。
“你能幫我看看我的臉嗎?”孫宏文請求的說道,聲音不大,因為別的同學還在睡覺。
“你的臉怎麼啦?”陳俊峰微眯著雙眼,並沒有很注意的在看,聽他這麼一說,就勉強的睜開眼看了看他的臉,一眼就看到了孫宏文額頭上的一塊印記,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他伸出手來指了指那個位置,有些迷糊的說道,“這是什麼?就在這,有塊東西。”說完就繞過孫宏文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這一刻,孫宏文的內心再也不能安靜了,原來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並不是在做夢,自己昨天真的看到了傅偉澤,而那劇烈的痛楚也是真的,但是自己的臉上到底是什麼呢?他急於知道答案,就快速的疊好被子,臉臉都沒有洗,就朝著教學樓跑去,他想要找人借一塊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到底怎麼了。
當他來到教室的時候,林瑜雁已經在教室看書了,她正在看英語,輕聲的朗讀著,看到孫宏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有些吃驚,當然,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孫宏文額頭上的印記。
“你的額頭上怎麼了?”林瑜雁放下課本,關切的問道。
“你有鏡子嗎?”孫宏文答非所問。
“我有,給你。”林瑜雁從自己的課桌裏麵拿出一塊小鏡子,是圓圓的,有一個彩色的邊框,很小巧。
孫宏文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額頭的那塊傷疤,使用什麼燙的,還在發紅,上麵有點點的血跡,並沒有結痂,所以風一吹還會疼,一摸也會疼。他看著這個如烙印一般的燒傷,內心說不出的屈辱。他知道了,肯定是拿著煙頭燙的,傅偉澤是想要在自己的臉上永遠留下痕跡,永遠都記住這段恥辱的記憶,他那麼狠毒,想讓孫宏文的內心永遠也得不到解脫。
“你的臉燙傷了,怎麼燙的?”林瑜雁看出來那是燙傷,也意識到了孫宏文的憤怒,她沒敢大聲說話,隻有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孫宏文不想說給林瑜雁聽,他不想讓林瑜雁擔心,要是她知道了,一定又要分心,他不希望讓林瑜雁難過,他寧願自己一個人難受。
將林瑜雁的小鏡子遞給她,孫宏文就慢慢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在那,看著已經一片蕭瑟的景色,心中無限的悲涼。額間還在微微的疼痛,手上還有昨天晚上摸到的煙頭的紅色痕跡。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自己受欺負時候的畫麵,就在這些記憶裏,一顆仇恨的種子正在慢慢地生根發芽。
林瑜雁不放心孫宏文,就坐在座位上一直看著他,他一直看著外麵,微微閉著眼睛,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她看了好久,孫宏文並沒有要看書的跡象,她有些不放心,就悄悄地走了過去,孫宏文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向林瑜雁,林瑜雁站在他的前麵,一雙眼睛擔憂的看向他。
“你今天怎麼了?”林瑜雁有些害怕的問道,孫宏文從來沒有這樣過,今天的孫宏文好像裝滿了心事,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你說這個世界公平嗎?”孫宏文突然問道,林瑜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你怎麼了?”她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更是擔憂,她總覺得今天的孫宏文怪怪的,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我覺得一個人之所以受欺負,是因為他活該。”他說的很平靜,看不出什麼情感波動,可是林瑜雁卻從裏麵感覺到了絕望和痛苦。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隻是過了一晚上,孫宏文就變成這樣了呢?
“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林瑜雁不安的問道。
“你相信罪有應得嗎?”孫宏文好像活在了自己的思想裏走不出來了,他不聽林瑜雁的問話,隻是答非所問的和林瑜雁說著一些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林瑜雁感到了害怕。
“孫宏文,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唬我,我害怕。”林瑜雁的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孫宏文的思想一下子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之中,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自己不應該嚇唬林瑜雁,她聽到自己說了那些話,一定會害怕的。
“沒事,我剛才在想一些事,你快去看書吧,我也要看書了。”孫宏文突然笑著說道。
“你真的沒事嗎?”她不確定的問道,雖然孫宏文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感情,但是林瑜雁還是很細心的察覺了出來,孫宏文今天的不對勁很有可能由來已久,而且和傅偉澤有關係。一種不好的預感讓林瑜雁心中發慌,她看著孫宏文,內心忐忑不安。
“沒事,真的沒事。”孫宏文故意笑著說道。
“可是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還有,你這額頭上到底是怎麼弄的?”她覺得,一定和額頭上的傷有關係,不然孫宏文不會這麼著急的跑了過來,而且還找她要鏡子來看,又說了這麼多讓人害怕的話。
“沒事,真的沒事。”孫宏文是絕對不會告訴林瑜雁的,他已經拿出了書本,翻開課本,一副馬上就要看書的樣子。林瑜雁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就隻能轉身慢慢地離開,可是她內心的不安在提醒著她,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快到上課的時候,傅偉澤才不緊不慢的和孔明傑走了進來,現在陳俊峰已經脫離了他們的陣營,隻是一心一意的和梁知夏搞好關係,孔明傑還是傅偉澤的小跟班。
傅偉澤走到林瑜雁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看了看林瑜雁,林瑜雁低著頭沒有看他,他又看了看沈涵,沈涵膽小的不敢抬頭,假裝在看書,其實心裏早就害怕的不行。他對著沈涵吹了個口哨,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沈涵,你長得這麼胖,又這麼難看,和林瑜雁在一起不覺得難受嗎?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和她在一起玩了,別的讓我們看到了倒胃口。”傅偉澤這麼一說,沈涵那低著的頭馬上落下了眼淚,林瑜雁聽不下去,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視著傅偉澤。
“傅偉澤,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沈涵惹到你了嗎?”林瑜雁真是越看越覺得傅偉澤讓人惡心,明明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卻生了一副厭惡的心腸。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傅偉澤不以為意的說道,臉上帶著得逞的得意。
“你到底想怎麼樣,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別人。”別人自然不是指的林瑜雁自己,她知道,傅偉澤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之所以會這麼對孫宏文和沈涵,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我就想和你好好地,沒想怎麼樣。”傅偉澤一臉的無辜,讓林瑜雁都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她攥了攥自己的手,忍住了。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別再欺負別人。”她還能怎麼做呢?既然躲不開,那就直麵現實,她再也不想拖累孫宏文了,也不想再讓沈涵受到傷害,畢竟她真的隻有這兩個好朋友。
傅偉澤慢慢地湊到了林瑜雁的臉前,一臉的得意,嘴角微微地向上翹起,“成交”,就好像交易一般,而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孫宏文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