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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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雁,你以後不用怕我了。”郭珍珍笑著說道,她並沒有因為林瑜雁有了傅偉澤的照顧而生氣,而是很開心,當時傅偉澤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她,她心裏的確有些不舒服,但是之後一想,這對自己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林瑜雁和傅偉澤好了,那麼邢天宇就不可能再和林瑜雁在一起,而且傅偉澤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比林瑜雁清楚很多,他那個人沒有什麼長性,而且做事又狠,等到哪一天對林瑜雁厭倦了,林瑜雁還不是要被拋棄,到時候自己盡可以站在一旁看笑話,又何必自己出手,和傅偉澤鬧得不愉快呢?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林瑜雁抬起頭來直視著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林瑜雁,驕傲倔強,從不向任何人低頭。
“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很巧合,我剛好過來,你也剛好過來。”郭珍珍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起來輕鬆又隨意。好像從來就不曾和林瑜雁結過仇怨,也並沒有欺負過林瑜雁一樣。
“那我就先走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林瑜雁低著頭要走,卻被郭珍珍伸手擋了一下。
“你還有什麼話?”林瑜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的心情已經夠煩躁的了,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嗎?就不能給她片刻的安寧嗎?
“林瑜雁,我看你是想害了邢天宇。”郭珍珍看著林瑜雁的眼睛,十分的認真,林瑜雁有些吃驚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此話從何來。“我猜想,你對邢天宇並不是沒有感覺吧?”郭珍珍的嘴角彎了彎,一副了然的模樣。林瑜雁並不說話,隻是看著她,讓她自己唱獨角戲。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我看得出來,邢天宇自然也看得出來,可能你覺得你找到了可以庇護你的人,你就安然無事了,可是你想過邢天宇嗎?”這個問題的確難住了林瑜雁,她何嚐沒有想過,可是想過又怎麼樣,她無能為力,他們兩個人都無能為力,因為他們麵對的是如此難纏的人。既然傅偉澤已經盯上了自己,郭珍珍又死活不肯放手,她和邢天宇就沒有未來。
“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打架,你已經看得很明白了,邢天宇不會輕易放手的,可是傅偉澤呢?你覺得他那樣的人又怎麼會不除掉自己的眼中釘呢?現在邢天宇就是他眼中的釘子,你喜歡邢天宇,傅偉澤就絕對容不下邢天宇。你等著吧,或許從今以後,你在這個學校,再也看不到邢天宇了。”郭珍珍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傷,她看到林瑜雁受傷害而高興,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受傷害呢?邢天宇過的不開心,她又怎麼會開心呢?太愛一個人而不能擁有的時候,折磨他人其實就是在折磨自己。
“什麼?”林瑜雁瞪著眼睛驚詫的問道。
“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放心,你要是你不和邢天宇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因為你和誰在一起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郭珍珍說完就推開林瑜雁,徑自朝著前麵走去,林瑜雁站在那,腦子一片混亂。
上課鈴打響的時候,林瑜雁才恍恍惚惚的回到教室,回到教室之後,她就趴在桌子上哭了,沒有和任何人說為什麼,隻是哭的很難過。這些天她流了太多的眼淚,也因為心情煩悶而吃不進飯去,身體虛弱,結果就病倒了。她在家住了一個星期,回到學校的時候,傅偉澤已經回來了,但是邢天宇卻再也沒有從這所學校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林瑜雁接受了現在的生活,每天和孫宏文、沈涵,還有傅偉澤一起吃飯,而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想到,因為這樣,自己害了孫宏文,也害了沈涵。
“你下次打飯能快點嗎?”傅偉澤坐在食堂的凳子上,看著剛剛端著兩份飯菜過來的孫宏文說道。原本傅偉澤不答應林瑜雁和孫宏文、沈涵在一起吃飯,要自己和她一起吃飯,可是林瑜雁害怕不好的影響,就說服了傅偉澤,四個人一起吃飯,但是傅偉澤及其的挑剔,而且這也給了他一個欺負孫宏文的機會。自從四個人在一起吃飯之後,孫宏文負擔了傅偉澤的飯菜,而傅偉澤並不缺錢。
“我知道了。”孫宏文低著頭說道,他又何嚐願意和傅偉澤一起吃飯,但是因為擔心林瑜雁,他願意忍氣吞聲,甚至把自己的飯錢拿來給傅偉澤吃飯,而自己隻是買最便宜的額飯菜。
“你能不能自己買飯?”林瑜雁對於傅偉澤的行為十分不滿意,對他更是越來越厭惡。而她每次這麼說,傅偉澤就覺得林瑜雁這是在維護孫宏文,對孫宏文的討厭就越上一層樓。
“他願意給我買飯。”傅偉澤像少爺一般,做好了開始吃飯,林瑜雁懶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剛好被他看到,心裏更是有氣。
就在孫宏文剛拿起筷子想要吃飯的時候,傅偉澤突然端起盤子,將一盤子的飯菜和米飯扣到了孫宏文的頭上,孫宏文愣住了,整個食堂吃飯的學生都愣住了,食堂由剛才的喧鬧,立刻變得安靜起來,無比安靜,大家都靜靜的看著,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你他媽的買的什麼飯,不吃了。”傅偉澤一甩袖子,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看正在看熱鬧的同學們,伸出手來指著大家,“趕緊吃你們的飯,再看我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他是那麼生氣,一張臉無比陰沉,沒有人敢反抗,都低下頭開始吃飯,繼續買飯。傅偉澤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瞪著他的林瑜雁,嘴裏罵了一句,朝著食堂的門口走了出去。
林瑜雁看著一身飯菜,還愣愣的坐在那的孫宏文,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伸手卻抓孫宏文頭上的飯菜,一邊抓一邊掉眼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會拉著你和我一起吃飯了。”她不停地抽泣著,孫宏文抬頭看了看她,抓住她的手臂,慢慢地站了起來。
“不怪你。”說完就轉身朝著洗手的地方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迎接著大家投來的,或好奇,或同情,或開心的眼神,覺得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插在自己的心間一般,整個食堂的人都在看著他,看他的笑話,看他一身狼狽,卻沒有敢反抗的窩囊樣子。他低著頭,細數著自己腳下走過的步子,走到洗手池剛好128步,這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數字,這些步子記錄了他最屈辱的回憶。
孫宏文站在洗手池,機械的洗著自己的身上,一點一點洗幹淨的時候,上身和頭發都已經濕透了,食堂裏的人也已經走了大半,而林瑜雁和沈涵就站在洗手池的門口,兩個人看著他,誰也沒敢多靠近一步,孫宏文沒有說話,安靜地洗著自己身上的汙漬,水流的很快,帶走了他身上的汙垢,卻沒有帶走他心上的傷疤。
等他終於轉身的時候,他看著一臉懊惱的林瑜雁,還有十分關心自己的沈涵,對著她們笑了笑,那種笑容有些苦澀,讓人心疼。“沒事,走吧。”他走到他們跟前,林瑜雁想哭,卻忍住了,他們都是這所學校的螻蟻,他們誰也幫不了誰,隻能自救,從不懈的奮鬥卻自救,改變恥辱的生活。
來到班裏的時候,傅偉澤正抱著從超市買的一大堆零食在吃,林瑜雁看都沒看他一眼,從自己的課桌裏麵拿出了一些感冒藥,生怕孫宏文會因此而感冒。她拿出感冒藥之後,走過去遞給孫宏文,“這是感冒藥,上次我感冒的時候吃的,你別感冒了,有點冷,你衣服都濕了,你去和班主任請假,去宿舍換衣服吧。”林瑜雁擔憂的說道,孫宏文接過感冒藥,剛想放起來,就被傅偉澤從後麵搶了過去。
傅偉澤玩味的看著他手裏拿著的感冒藥,一臉的不屑,“我還在這呢,你們兩個就勾搭上了?”他毫不客氣的說道,看著林瑜雁的眼睛就好像要把林瑜雁吃掉一般。
“你胡說八道什麼?”林瑜雁一臉的厭棄,她皺著眉頭,自從和傅偉澤在一起之後,她幾乎沒有笑過。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忍氣吞聲,好好學習,改變自己的生活,脫掉傅偉澤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鎖。
“我胡說八道了嗎?你們不是在勾搭嗎?”傅偉澤十分的生氣,林瑜雁越是關心孫宏文,他就越是生氣,越是想要好好地懲罰孫宏文,好讓林瑜雁難過,不敢再對孫宏文好。
“我不想和你說話。”林瑜雁轉身就走,卻被傅偉澤一把拉住。
“你幹什麼去,說清楚了再走。”
“有什麼可說的,你不覺得你自己太過分了嗎?孫宏文是我的朋友,你竟然將飯菜都倒在了他身上,你這個人怎麼可以做出這麼讓人惡心的事來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讓人多討厭。”林瑜雁憤怒的控訴著傅偉澤額的罪行,傅偉澤的一張臉鐵青著,仿佛要殺人一般,他攥著林瑜雁的手也越發的用力,讓林瑜雁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齒來強忍著不疼痛的叫出來。
“你再說一遍。”傅偉澤咬著牙說道。
“我說你讓我很惡心,你這種行為就是沒有家教,讓人很厭惡。”林瑜雁對著他的臉大聲吼道,傅偉澤被憤怒衝擊著大腦,放開手,對著林瑜雁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接將林瑜雁打倒在地,她的臉上頓時起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你們給我等著。”傅偉澤惡狠狠地說道,踹了孫宏文一腳,轉身朝著後麵走去。而林瑜雁倒在地上,沒有哭,隻是輕輕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回到了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