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戲劇逆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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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薑玠混熟幾日,發現我那天書正巧揣在他身上,真是近水樓台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三番五次約他出來吃茶聽戲,兩人無話不談,甚是投機。
    每次我都不懷好意的在他身上揩幾把,每次快要拿到我的天書偏又被他一股腦的打掉我的手。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我皆是男的,隻這般作為定會讓人看走了心,壞了你我的清譽。”
    我甩甩麻木的手,厚著臉皮道:“擔心什麼,咱們胸懷坦蕩,怕別人作何,即便要說就讓他說去吧。”
    “……”薑玠抬眸一眨不眨的呐呐看著我,“如此不太真實,若是你有那心,我便將這事作成,也好讓你我名譽毀上幾圈子。”
    我眼珠子炯炯盯著他懷裏的天書癡呆,伸出爪子去竊,被他一雙手按住轉而扣在手心,將我壓在牆上,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麵前曖昧不明的湊過臉來,攥住我的老臉,我茫然的盯著那桃花色唇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壓在我唇上,倏地親的我腦漿澎湃!
    青天白日。
    陽光萬丈。
    哐啷一聲,不知是哪位路人小哥手中的臉盆沒拿穩摔在地上滾到我腳邊。
    “不得了了!丞相家的大公子是個斷袖,大街上強搶良家婦男!”不知是哪位大媽一聲河東獅吼,天南地北,所有人全都湧了進來。
    “哎喲,我的娘親,這,這,我竟不知他是個活斷袖,我,還是去投湖吧……”
    “小姐,小姐,不要啊,老爺會哭死在茅坑的!”
    不知是哪位小姐恰巧經過看見這春色一幕,羞憤飆淚匆匆跑開。
    身體被他壓得快成薄餅,嘴皮子被薑玠那張柔軟的唇嚼的酥麻疼痛,我無力翻著白眼看著頭頂一片天。
    父王在上,我誠然被他強迫的——
    一場斷袖情在京城迅速炸開,薑玠大公子這下真的揚名天下了!連著本尊也出名了,七八天來都不敢出門半步。
    門外站滿了成千的小姐千金,怡紅院娘子,將我這七作坊圍的滴水不漏,我想蚊子兄都不敢造次我這府邸,不被這群女人碾死也會被榨幹而亡。
    吃虧的誠然是本尊,嘴巴被咬了,腰被摸了,手也牽了,屁股倒是保住了。
    我呼出口氣,莫非父王神機妙算,薑玠恰是斷袖玠的鼻祖,斷的有品!如此也不枉費我此次下凡,確實是個可渡之材。
    我尋思半刻,決定先渡化他這見著男的就咬的怪癖,怪不得他拒絕嬌滴滴的大美人秦洛爾,怪不得他那晚見到我恨不得吞我入腹,原來是這樣。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竟然發現自己走出了大門,走出了小廝的保護範圍。
    我恍然抬頭,“嘭——”迎麵接鐵勺,鼻血四濺,慘不忍睹。
    “哈哈哈,你這不要臉的臭男人敢勾引我們薑玠公子,讓你嚐嚐老娘的鐵勺十八式!”沒有三百斤也有兩百斤的肥婆仰頭大笑,風姿越發驚悚。
    勺子從我臉上掉落,我抽搐著臉皮隻看見眼前一片黑茫茫的人頭在陽光中晃悠,像極了開的旺盛的黃花菜,我腳下頓足整個人不寒而栗,立即精神抖擻顧不上一嘴巴的血,撒腿就跑,與小廝們將門狠狠關上。
    “快!快!給我撐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這些凶婆子進來!”
    “少爺,少爺,你怎樣?你的鼻子……”管家王時跑過來急急忙忙替我擦血。
    我張開嘴巴,大著舌頭問:“王叔幫我看看我的牙齒怎樣?我說話有些攢風,你給看看長得可還整齊?”
    王時眼睛一睜,整個人都抖起來,大聲道:“快去請牙大夫方先生來一趟,少爺門牙被砸裂了!”
    我險些一口血噴在門上,女人真正惹不得,這輩子我都要離女人三米遠。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邊淒慘的大門不敢出,薑玠那邊據小廝騫騫回來通報。
    “少爺,小人死裏逃生終於帶了重要的信息回來,還請少爺先給小人口茶喝。”
    我愣了愣,隨手將自己的茶遞給他,盯著他手中的茶水,嘴上和善道:“悠著點喝,別都喝光了,家裏茶葉也隻剩這麼些了。”
    “……”
    騫騫說本尊門庭若市,他薑府也好不到哪裏,丞相的老臉一天黑似一天,不知是不是近來便秘了。
    騫騫擦擦嘴,一張小臉緊張道:“少爺,這京城裏所有的女人都跑到咱們府邸來了,從大街到柳巷到磨坊,一個個手中都抄著家夥來的,長得壯實的手中抄著鐵鍋鏟子,身體較小的一個個都揣著根繡花針就等你出門將你紮成蜜蜂窩呢。”
    我身子抖了抖,憤怒的拍了拍桌子,聲音陰寒氣力不足,從敞開著的門牙擠出來:“真是膽大妄為的凡人竟敢紮本尊!看我不滅了她!”
    “……”騫騫險些五體投地,強撐著身子,說:“少爺你可別嚇小的啊,這腦袋不會砸壞了吧。”
    我氣不打一處,“門牙沒了跟腦子有什麼關係,繼續說,這全京城的女人都跑我這兒來了,那他丞相府豈不是都無人問津?”
    “少爺您是不知道啊,丞相前兒準備出門上早朝,誰料大門敞開,這腳剛踏出去,就踩到好東西了。”
    我不禁好奇,接道:“狗屎?”他兒子做出這般毀人清譽的事,視為男人美男界領袖人物,肯定要被京城男人唾棄辱罵外加一條在門口怒撒狗屎!
    騫騫道:“不是狗屎,倒也比狗屎差不到哪兒,是掛滿一頭的襟帶。”
    我揚了揚眉,問:“襟帶?這不是男子送與女子定情之物嗎?”
    凡間男女定情,女送肚兜,男送襟帶已成風俗,這男人們將襟帶送去丞相府作何?
    當時丞相蹙眉盯向掉在頭上的襟帶,看向排滿長龍的隊伍,臉色發青,京城所有的年輕才俊幾乎要踏垮他丞相府大門。
    不知是哪個才俊這麼有骨氣,上前對著這位當朝權臣拱手道:“嶽父大人,小侄是樂安街第一首富,垂青薑玠公子美貌願以襟帶定情,選擇良辰吉日娶大公子為夫。”
    哐啷!果然咱們這位丞相是位見過大世麵的人,青中帶黑的臉錯愕不止,雙腿很不利索的往後退了退,不管他退到哪裏,空氣中始終飄著屬於男子身上濃烈的汗臭味。
    非常不幸的是,這位丞相一腳踩空磕到自家門檻上直接昏了過去。
    “嶽父大人!”
    “嶽父大人!”
    才俊們蜂擁而至紛紛上前將他抬起來,搖晃著他的四肢,掐著人中穴,拍打著他的臉,嘴裏掛著那句:嶽父大人。
    再次將清醒過來的丞相嚇暈過去。
    “之後呢?”我臉黑了大半問。
    丞相醒來後,看見廳內掛滿才俊們的襟帶,陰沉著臉讓管家將薑階帶過來,薑階還沒進門就被汗臭味熏得退避三裏。
    隔著幾條大道,他徐徐說:“父親,有什麼事就這樣說吧。”
    “你這逆子,你可是要氣死我不成,你斷袖也罷竟然將全京城的男子勾引到家裏來,你給我解釋下這些襟帶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階沉著臉,“我怎會知道,你不喜歡吩咐下人拿去燒鍋也好省些柴火。”
    丞相險些氣岔了,頭腦也不太清醒了,抓住襟帶惡狠狠道:“不必燒鍋,讓為父直接吊死算了!”
    最後場景很是混亂,丞相真的拿襟帶準備舍身取義,留得清譽,襟帶懸梁一心求死,最後沒吊死砸壞了一把黃花梨木椅……
    事情後轟動了整整一個月才慢慢消散。
    走到大街上難免不被女人的口水淹死,不被男人的眼神殺死。
    薑玠這小子挺有本事的,領我左轉轉右圈圈,將斷袖實打實演足了,最後全然不識方向!
    我兩對著一麵白淒淒的牆發愣。
    怎麼被他帶進死胡同處,我糾結的眉毛跳的特別歡快。
    “薑兄,你確定……沒走錯?”我額頭汗滴滾滾。
    薑玠長袖翩翩,搖扇雲淡風輕說:“卻也是這兒,沒有錯。”
    沒錯啥沒錯,前麵沒路了!
    “薑兄眼睛可還好?”
    “關兄這是指桑罵槐嗎?”薑玠笑道。
    就是罵你,這個月害苦本尊,沒辦法我是個委婉含蓄的世尊,即便罵你也不會讓你聽出意味來。
    “薑兄說的哪兒話,你看前麵除了四麵白牆還是四麵白牆,壓根沒路走了。”我說。
    “蹲下。”
    一句話壓得我有點渾不知覺,我問:“你說啥?”
    他拍打手中的折扇,指著我的肩,道:“我的意思是你蹲下,我好踩著你上去。”
    敢情是拿我當凳子使,我翻了翻眼珠子,心裏很不高興。
    “為何你不蹲下讓我踩著你過?”
    文玠說:“第一,身高上你比我優越,第二,身材上你長得比我寬,第三,力氣上你比我有優勢。你確定要踩著我這虛弱的身體爬上去嗎?”
    我真想一鞭子楊柳枝抽去,你這叫虛弱,我還腎虛呢,真是傷我心肝兒。
    “我們為何不走正門,跑這兒來攀牆。”
    薑玠一副嘴臉笑的分外壞水,“我那丞相爹今兒操著掃帚追著我狂抽,為了讓我端正方位,逼我去考科舉,拿個狀元回來迎娶太傅小女,實則為難隻能帶著你跑這條路了,而今女人嫉妒死你,男人羨慕死你,走正門不被拆食入腹,怪矣。”
    我大著嘴巴有點控製不住道:“你滾過人家秦洛爾小姑娘又要娶太傅小女,不是兄弟說你,男人不能這麼水性楊花,喜歡哪個就娶回去,吃著鍋裏的惦記著盤裏的,這不道德。”
    薑玠微微一笑,仿若千樹萬樹梨花開,笑道我坎兒裏去,“你怎麼知道我與秦洛爾的事?”
    我頓然咂舌,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沒說,你聽錯了。”
    “可又狡辯?”
    “那是你與她的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我硬是扯出個謠言來,大王在上,我這是有理說不清了。
    薑階寒著張臉,“秦洛爾竟然這樣不知羞恥,簡直讓我失望透頂!”
    事實勝於雄辯,我乖乖的蹲下讓你當椅子踩翻牆而過,心裏萬分淒苦,父王派的什麼事,可憐我成佛路太過艱辛,定要靠著男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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