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善王府與國公府的生死存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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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裏,白雲仍在慢悠悠地飄著,一會兒像群群山羊,一會兒化作縷縷炊煙。
    回到家時,恰好碰上宮內的公公來傳遞消息,出於對整個事件的關注,便暗地裏尾隨大總管和公公來到阿瑪的書房。
    悄無聲息的躲在書房外的窗戶角,明目張膽的偷聽著室內的一言一語。
    隻聽公公啞著嗓子這樣說道:“恰今兒太皇太後叫奴才出宮辦點事,臨行前,莊妃娘娘親自來找奴才,要奴才務必將此信送到國公府,奴才哪敢怠慢,一出宮便直奔國公府而來,這是信,還望國公爺收好。”
    “有勞公公了。”
    “國公爺客氣了,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大總管,快帶公公去領賞錢。”
    事情發展到這裏,鐸羅飛度躲了起來,待到大總管和公公離開之後,便再次潛伏到窗戶角。
    隻聽,額娘焦急忙慌的問道:“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別光你一個人看,也念出來讓我聽聽。”
    隨即,便聽到阿瑪振振有詞的念到:“皇上雖還年幼,但少年老成,對於圈地和鼇拜聯合班布爾善誣陷輔政大臣蘇克薩哈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女兒已經再三說明,皇上除鼇拜之心已決,也早就勸阿瑪不要與之為伍,可阿瑪就是不以為然。現今,我鈕鈷祿一氏,全係阿瑪一念之間。若是阿瑪肯聽女兒愚見,在外暗地裏結好索額圖索大人,宮內再由女兒想方設法交好皇後娘娘。在次基礎之上,不在與鼇拜一黨有任何聯係,想來我鈕鈷祿一氏,必能渡過此劫。”
    事情怎麼就一步步發展到了這種境地?
    邁著疲倦的步伐,鐸羅返身回了自己的閨閣。
    天如碧海,雲像海上的輕舟,靜靜地,輕輕地漂泊,生怕驚了大海的酣夢。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半個時辰不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入了她的耳畔,通過過往記憶她能夠清晰的辨識出這是額娘的腳步聲。
    鐸羅快速的理了理頭發,對著鏡子強擠出一抹笑,心底有個聲音這樣告誡著自己‘阿瑪和額娘這段時間有朝堂的事情都夠應對處理,她已經十六歲了,到了該懂事的年齡,不應該再給阿瑪和額娘增添任何煩憂。’
    對自己的告誡剛剛結束,隻見額娘推門而入,她趕緊站起身來躬身行禮問候。
    額娘則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讓她陪她坐到床畔上,然後真誠的看著她,和聲關切道:“實話告訴額娘,方才出府到哪去了?是不是又去找塞圖了?”
    知女莫若母,鐸羅想扯謊都不可能,便如實點了點頭,並且這樣說道:“不過塞圖並不在府,既是如此,我也就離開了。”
    她沒敢將發生在善王府的事情告訴額娘,她明白一旦告知,必定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到那時不僅是班布爾善不允許她和塞圖在一起,就連阿瑪和額娘也不允許。
    就算單純的為了私心,也不能說。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說或者說了,就能夠力挽狂瀾,緊接著聽到母親這樣說道:“你自幼聰慧,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額娘說明,向來都是一點即通。但是此時,事關我鈕鈷祿一氏生死存亡之際,所以該說的我還是要再說一遍。班布爾善曆年來一直追隨於鼇拜,先是結黨營私、圈地後是誣陷輔政大臣蘇克薩哈,不論是哪件事情都已導致皇上容不下他,而今他也隻能孤注一擲聯合眾臣救出鼇拜。但是我們家不同,你阿瑪雖然與鼇拜等人交好,卻也於索額圖等人交善,皇上後太皇太後對我們也向來禮遇有加。你姐姐已經說了,隻要我們家這次不與班布爾善等人聯係,再暗中交好索額圖索大人,十之八九就能渡過此劫。基於這樣一種情況,從現在起我們必須禁止你再和班布爾善王府的任何人有任何來往,不論是塞圖還是塞雅。”
    索性隻是禁足,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和意料之中,鐸羅為了不讓阿瑪和額娘煩心,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話雖如此,可她覺得隻要不光明正大見麵即可,背地裏偷著見不礙大事,而且她就準備這樣做。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在這注定會逝去的日子裏,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壞人如此,不好不壞的人亦如此。
    這一方,閨房內,向鐸羅叮嚀過後,國公夫人便離開了。
    那一方,外出的塞圖也回到了善王府。
    雖然王爺已經讓府內的大總管叮囑過下人,等塞圖回來之後,不準將鐸羅來過善王府的事情告知塞圖。可是,塞圖的奶娘卻還是忤逆王爺之意,將一切如實告知了對方。
    塞圖才二十歲,難免有些年輕氣盛,當即便吵嚷著要去國公府找鐸羅賠禮道歉,可是明白事理的小扣子當即便勸阻道:“少爺,你糊塗啊,奶媽告訴你這些,是不忍你和鐸羅郡主產生誤會,從此一拍兩散。可是,既然王爺已經下令,如果你現在去找郡主,就等於頂風作案,到時候一旦惹怒王爺,今後你與郡主之間越發不存在任何可能性。何況,現在府內都是貴客,此時正值王府生死存亡關鍵時刻,你身為王爺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能夠撇下貴客和整個王府的生死存亡,去顧兒女情長?”
    “那我該怎麼辦?若是我不去解釋,鐸羅會以為我已經向我阿瑪妥協了,這輩子再也不會理她,”塞圖鎖著眉,愁眉苦臉的說道。
    小扣子笑顏逐開這樣提議到:“這其實不是什麼難事,”話到這裏拍了拍胸脯,“隻要少爺信得過奴才,大可以置信一封,讓奴才親自送往國公府。”
    “對對對,我都被急糊塗了,還是你辦法,我這就寫信。”
    塞圖絲毫不敢怠慢,將信寫好之後便立即交給小扣子,此時的小扣子已經換了一身便裝,拿著信,也是絲毫不敢怠慢,直奔國公府。
    小扣子作為塞圖的貼身奴才,先前有事沒事總是陪塞圖遊串於國公府,國公府的人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沒有一個不和他搞好關係的,因為原本不出意外,塞圖將是鐸羅郡主的夫婿。
    可是,現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扣子向往常一樣準備大搖大擺進國公府時,卻被守衛冷傲的攔住了:“扣爺,您也別讓小的們為難,還是趕緊打道回府吧,今兒這大門,我打包您是進不去了。”
    小扣子可著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除了一臉錯愕別無表情。
    事情發展到這裏,兩侍衛拍拍腰間寶劍,雙臂抱胸擋在門前。
    可以這樣說,這個時候就算小扣子靈機一動想到硬闖,卻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別無選擇,他隻得沉著臉這樣說道:“那好,今兒我小扣子就不進去了,你們請我進去我都不進去了。這樣吧,這裏有一封輔國將軍給你們家二小姐的信,勞煩你們請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丁當出來,隻要將信親自交給她,我才放心回去交差。”
    一切今非昔比,侍衛才不賣情。冷聲告誡道:“小扣子,你今兒可別耍潑,你幾斤幾兩,咱們兄弟都知道。看在往日情分上,你還是趕快走吧,這裏人多眼雜,一旦國公爺知道你的到來,想來你的小命難保。”
    “我的小命難保?那我小扣子今兒就不走了,我看看你們王爺還能將我怎麼著?我就不信他敢對我動粗?”小扣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大咧咧叫喚起來。
    話語剛落,大總管率領兩個長相粗獷威猛的侍衛踏踏而來,總管鐵青著臉,衝身後的兩個侍衛伸手示意到‘不用留情麵,往死裏打。’
    號令一出,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附帶看門的兩個侍衛,紛紛凶神惡煞撲向小扣子。
    事情發展到這裏,小扣子知道對方要來真格的了,嚇的隻得連連後退。
    一邊後退,一邊疾言厲色的叫罵到:“還是我們王爺說得對,國公府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牆頭草,東風大隨東風,西風大隨西風。”
    事情發展到這裏,鐸羅恰好聞風而來,她雖然對於小扣子的咒罵非常生氣,可是心知肚明對方是來這裏肯定是受了塞圖的委托,便沒有理會對方的叫罵。而是直奔其而去,準備辦正事。
    可是,剛走沒幾步,就被大總管粗暴的攔截了。
    一直粗壯的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定聲威脅到:“郡主,您可別讓奴才為難,奴才可是受了老爺的口諭才這樣做的。老爺還說了若是小姐前來阻止,斷然不用理會,隻管將那些別處來的阿貓阿狗往死裏打。”
    “瞧這奴才,敢情整個國公府,隻有國公爺一個人是你的主人。連國公夫人、郡主甚至已經在宮內為妃的莊妃娘娘,都不是你的主子,”小扣子尖損刻薄的挑釁道。
    “小扣子,是塞圖讓你來的吧?”丁當趁著混亂,朝著小扣子疑聲問道。
    小扣子從懷中掏出信,用力一拋扔給丁當,順便附帶解釋道:“將軍不能來,特地讓小扣子送信來,信既然已經送到,那小扣子就先告辭了,”語畢,衝著大總管做了一個吐舌的鬼臉,便大搖大擺離開了。
    瓦藍瓦藍的天空裏,懸著幾朵乳白色的雲,像風平浪靜的大海上的小白帆。
    鐸羅忙不迭地正欲打開信封,可是還沒有打開,國公夫人嚴厲的嗬斥便搶先進入她的耳畔:“不準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可憐兮兮的乞求道:“額娘?您就依了鐸羅這一次吧?鐸羅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國公夫人大步走來,不容商榷的奪走信,不留情麵的將信撕得粉碎。
    那份塞圖寫的信就這樣被撕碎了?信中到底傳達了什麼,她還一無所知。
    突如其來的打擊致使她攤到在地,傷心欲絕,不能自拔。丁當見狀,蹲到她身旁一邊抽抽搭搭哭泣,一邊用手絹為她擦淚。
    國公夫人見狀則先衝大夥擺了擺手,示意大夥散去,然後麵色凝重的蹲到鐸羅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額娘方才跟你說的話,你都權當耳旁風了?額娘知道你與塞圖自小一起長大,如果不出意外將來你也是要嫁給他為福晉的。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你現在如果執意要和善王府家的人有來往,那就是將整個國公府的人往斷頭台上推。天底下的好男兒多的是,失去了塞圖,額娘和阿瑪還有你姐姐會幫你找更好的,為了一個男人,犯得著拿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冒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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