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篇 第二章上學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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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上學,難忘的經曆就更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的?從小,我就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姓什名誰,家住哪裏,因為害怕也從沒提起,可是也很羨慕其他的同學都有爸媽,卻自己沒有,每次看到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接他們回家,而自己都是奶奶接的,可是我卻不敢問為什麼?那時候幼兒園的老師都是女的,我們的班主任人很親切,對我們很好,那時候我就喜歡她,可能覺得像媽媽一樣的感覺吧。
幼兒園上課其實就是玩玩玩具,學學舞蹈之類,隻記得當時正在玩玩具,班主任過來說,勤勤你媽媽來看你了?當時很震驚,從沒聽說過的媽媽怎麼會出現,我疑惑的走出教室門,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和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奶奶出現在門口,我很無措也很害怕,隻聽的老師說了句去吧,我呆呆的走了。“媽媽”帶我去買了幾身新衣服,還給我買了一袋子草莓,給我買了好喝的雪碧汽水,我很開心,從來沒有過這些的我很開心,當時對感覺沒有定義,隻能用開心所表達,拿著這些回到學校,她們說下次再來看我,我應了。到了放學,奶奶來接我,老師和奶奶說明媽媽來看我的情況,當時我手裏拿著喝剩的雪碧瓶子,清楚的記得奶奶當時的反映,可以說一個幼兒園下來我沒記得在幼兒園幹過什麼卻獨獨記住了這一幕,奶奶把老師批評了一頓,說:“怎麼可以隨便讓陌生人把孩子接走呢?”緊接著,奶奶奪過我手中的飲料瓶扔在一邊草坪裏,把買的草莓當著老師和我還有其他人的麵扔在地上踩爛了,買的幾件新衣服拿到學校門口的橋上一把火燒了,當時好多人看到了這一幕卻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懵了,不知所措,以為犯錯了,低下頭,不說話,默默的跟著奶奶回了家,奶奶說,你沒有媽媽。人家問你媽媽呢?你就說她死了!自此,我再也不敢接觸媽媽這個詞!隻記得媽媽她們又到學校看我,老師攔著沒讓她把我帶走,老師也怕了,怕奶奶的強勢!一場大火燒光了我對母親唯一的憧憬!
自那以後,一切似乎又回歸了風平浪靜,很快的幼兒園畢業了。
再升小學時,因為我的戶口問題,遲遲報不上小學,為此還多念了一年大班。猶記得總算可以報道的時候,報名時也發生了一件事,那時候爸爸奶奶帶我去報名,那時候一個數學老師給我出了一道題,因為這一道題使得奶奶大鬧學校。事情是這樣的:
那個老師問我:“3+4的結果是多少?”我的反應能力不好,那時候小更是不明白什麼意思?以為是問的樹上結的果子,所以我在紙上畫了好多的零。那個老師看到我這樣的回答馬上覺得我智力不行,和著當時的校長說讓我奶奶帶我去測智商,我奶奶火了,和校長老師吵起來,最後不得已勉強讓我進了學校,那時候的老師做了我們的數學老師,一直不看好我,也瞧不起我,為了證明我不是笨隻是反應慢,爸爸特意在家給我補習,耐心教我題目,後來我也不負他們的所望,數學成績門門都是90幾,讓那個老師硬生生改了觀點,見我奶奶一次就誇我一次,說我這孩子不錯。
猶記得第一次上語文課時,班主任語文老師不認識我們,讓我們站起來做自我介紹,問我們,媽媽是幹什麼的?爸爸是幹什麼的?後來輪到我站起來說,我慢吞吞的報了名字,說了爸爸的工作,老師問,你媽媽呢?我開口回答她死了。說著眼淚就掉下來,我知道對於當時離婚不是很普遍的時候,死這個詞更易勾起老師和同學們的同情,所以很多同學都會關心我,還問我你媽媽在哪裏?我告訴他們,她變成了孫悟空飛到天上去了,或者指著不遠處被風吹動搖擺的樹林說,我媽媽變成鬼在裏麵看我,從而害怕進樹林,那時候的自己好像以為媽媽真的死了一樣,常常看到別人有媽媽而不開心。(後來出現了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她陪伴我走過不開心的歲月,卻沒有一直陪我到老,這會在後麵的故事裏講到。)
我記得是上到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時候,我媽媽又一次來學校看我,依然是和她的媽媽我的外婆一起來,這次她們隻是在門口等著我們放學,沒有貿然的進入學校,我隻記得當我高高興興放學的時候,她出現叫了我一聲,當時我的反應隻有一個字,“跑!”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往家裏方向跑,她們在後麵追我,我也沒有回頭看,我就是一口氣跑回了家,那時候家裏在大掃除,奶奶看到我回家氣喘籲籲的樣子,就問我:“幹什麼了?”我就是說:“她,那個人來找我了,我就一路跑回來了。”“你別理就好了,跑什麼!”這就是我再次見到母親的表現,那時候真的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樣,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再到後來見到我媽媽就是10歲的事情了,爸爸說我媽媽離了婚很快又找人結了婚,生了一個兒子,生活還不錯,可是對你卻沒盡到責任,沒付過一分撫養費,他帶我去找媽媽要撫養費,也實際上呢隻是個借口,那時候爸爸老是琢磨掙錢,可是做什麼都沒有耐心,老是到後來都是虧錢,他帶我去找媽媽不過是填補虧損的漏洞,他騙著奶奶說去親戚家帶我玩倆天,實際是去找我媽媽,到我媽媽那,隻看到他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媽媽騎著電動車過來了,爸爸在一邊說“這裏沒奶奶,你可以叫人的。”我奇怪,叫什麼?那時候我已經不記得媽媽的樣子了,我隻是當見到了陌生人,她同我說,你還記得我嗎?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對我說“我是你媽媽。”我聽了也隻是一陣疑惑,回頭望望爸爸,爸爸說“叫媽媽呀!”我才開口叫了聲媽媽。她帶我去見了她的家人,好熱鬧的家人,有哥哥,舅舅,外公,外婆,阿姨,舅媽,好多好多人,他們看到我都好高興,而我有的卻隻有陌生。媽媽帶我回了她的家,有弟弟,還有另外個男人,媽媽讓我叫他“幹爹”,我也叫不出口,她帶著我和弟弟去超市買了好多零食,那是我那輩子都沒吃過的,雖然我家裏並不貧窮,可是奶奶管教的嚴,從不讓我吃外麵的東西,而且奶奶擅長烹飪,要是外麵吃的自己能動手做的她都盡量買回來自己做著吃,所以我看到那些零食好開心,突然覺得有媽媽好像不錯,她還不讓弟弟吃,說這些都是買給姐姐的,住了幾天,期間爸爸還來過一趟要接我走,我媽媽和他談了之後答應讓我再住段時間,我又住了段時間,這段時間過得真的好開心,認識了三個哥哥,他們對我都很好,一個鄰居哥哥還送我輛自行車,教我騎自行車,也許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當我感覺住在這邊好開心時,老天總會不是跳出來搗亂下,約定的時間還沒到,爸爸卻來了,說奶奶好像發現了什麼,奶奶把爸爸打了一頓,他現在是來接我回家的,可是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回家,我拉著床柱子死死拽著不肯走,爸爸隻能來拖我,媽媽她們都知道奶奶的脾氣也不敢再幹涉,她們偷偷的塞了幾百元在我口袋讓我自己買點東西,不要讓爸爸奶奶知道,爸爸拖著我上了摩托車,我也終究哭累了,在爸爸懷裏睡著了,等我醒來已經開出了好遠,到了車上爸爸跟我講明了情況,還說奶奶很生氣,回家不要亂說什麼,他來說,我把口袋裏的錢拿給了爸爸,說明是媽媽她們給的,我一向心是向著爸爸的,爸爸雖然不成器,但人不壞,從小沒打過我,還教我功課,奶奶打我會幫我,我一直覺得這樣夠了,至少人生中缺了母親還有父親的陪伴。就這樣回到家,爸爸扛下了一切事情,而我隻是被奶奶罵了幾句,倒也沒打我,就這樣,再到後來又是很長時間才見到所謂的母親。
作者閑話:
之後講到的會是她人生中唯一出現過的一縷陽光,就像天使一樣溫暖了她的心靈,卻仍逃不過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