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測那東西。”蘇閑淡淡的說。他跟阿影沒血緣也跟親的一樣。
    “二少爺……二少爺說的是。”阿影欲言又止，“那我先下去了，有什麼事可以叫我。長恨小少爺，有事也可以吩咐我。”
    阿影低垂著頭，從蘇閑的角度看不到眼睛。似乎阿影有心事？
    特別是那句長恨小少爺……
    阿影對一個陌生的小孩都這麼低聲下氣，因為不是蘇家的人？如果真是老爺帶回的誰誰呢？瞬間，蘇閑感到抱歉，也氣阿影一直掛在嘴邊的少爺少爺。
    以及現在的小少爺
    “唉，阿影，不是，好啊，不是我的，也不是老爸的，是我師兄的，你見過。言焰的。”
    不就是一孩子嗎？
    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晰嗎？你的，我的，誰的。
    “是，二少爺我知道了。”
    隻見阿影走到離小長恨不遠的距離，蹲下身子來，語氣溫和又恭敬地說：長恨小少爺，我叫阿影。
    語音剛落，蘇長恨隻是下意識的躲開了阿影的目光，他胳膊抱著蘇閑的大腿，死死不放。
    嚇人一大跳！
    等阿影走後，小長恨才放開手。
    “主人，我怕他。”是吧，嚇到人了，哪個小孩不怕禮儀呢。
    “不是說要叫蘇閑，不能叫主人。”這是蘇長恨走出師哥家的第一個要求或者說是命令吧。
    “是。”
    蘇閑見蘇長恨不執著稱呼就鬆了一口氣。奴性思想早就被社會淘汰了，現在講究的是民主，民主與自由。
    “為什麼怕他？”打趣的問道，小孩子有點怕才正常。
    “……”
    孩子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又抬頭，然後四周看看，最後把目光放在床上。他不能告訴主人，哪個阿影的眼神很像之前訓練他的一個大叔。
    都不怕他哥，不怕自己，怕阿影？小孩子的世界真奇妙啊，蘇閑隻能用奇妙來形容孩子的世界了。
    看著阿影教孩子的身姿，那手一抬，握住一杆毛筆，手腕一來一回，就有好看的字落下，穿著白襯衫的阿影，低著頭，賞心悅目。
    這次長恨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小孩一句話都不說，要不調皮了，幾乎是阿影說什麼做什麼，不打哈欠，不走神，乖乖牌學生。
    太順眼了！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有一物降一物吧。
    一個小時過後。隻剩下蘇閑跟蘇長恨了。
    “寫得不錯。”
    一個小時都在寫一字。
    蘇閑拿著小長恨的作業，微笑。今天寫一，明天寫二，後來寫三。應該比較順利。
    “我更喜歡蘇意。”打破蘇閑幻想。
    小長恨扯蘇閑的衣角提要求，暗紅的眼睛帶著點委屈。
    “蘇意會住進這屋裏嗎？”又帶著期待的問。
    “怎麼了？”難不成是阿影太嚴厲了？
    得不到答案，蘇長恨把紙張搶都揉成了團，不自覺地擺著冷臉，一眼都沒看就把作業扔垃圾桶裏。而阿影寫的範例版，蘇閑用鎮尺壓著。
    似乎在鬧脾氣？蘇閑隻能這麼理解，因為小長恨不跟他說話了。
    為了找話題，蘇閑笑笑。
    “哥不住家裏，哥住外麵，他有別墅，大房子，他喜歡一個人住。”哥是什麼搬出去的？隻是有一次他回家，老爸說：“你哥搬出去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八年前？
    哥一個人住了八年？
    由於蘇閑對時間特別遲鈍，從來不算，他也沒有自己二十八歲的自覺。
    難怪老師傅要把自己跟師哥趕下山了。
    已經學琴這麼久了。
    小長恨呡嘴。沮喪。主人的家像另外一個牢籠。
    “我不喜歡寫字。蘇意會什麼？”
    “哥什麼都會。”
    哥是個天才。
    小長恨這次眼睛裏冒星星了。
    “真的？”
    “真的。”
    蘇閑站起身子，在屋裏看了看，翻出出一副收藏的畫，畫麵就是一個男子躺在床上，眯著眼睛，半裸著身，陽光從樹影裏照過來，謝謝斑駁的影子照了他的頭發上，大約是他十八九歲的樣子。
    哥比較喜歡畫速寫，他做模特的機會也多，徹底上山跟老師傅吃住在一起，也是讀完讀完大學後。哥的畫他很多都壓箱底了，也不知現在哥還畫嗎？雖然是一個愛好，天才的愛好可不是一般的愛好吧？反正他覺得畫得很好。
    “我想畫畫。”蘇長恨托著腮亮出一句話，這次終於笑了。他想把蘇意畫在紙上，想起什麼，他加了一句“我不想學其他的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