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浮世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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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提前生產弄的夏君毅和皇祖母一陣擔心,夏君毅此刻正對站在大殿裏的夏君陌大發雷霆,從安凝的神情和產後身體恢複來看是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事了!
“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你恨我就罷了,那畢竟是你的親骨肉,你就不能收收心?”
夏君陌不解,為何父皇要去爭奪永世權利,但又要求他承擔起傳宗接待的責任,前後矛盾啊!“父皇,兒臣的心裏隻有他,但我會好好待她們母子,這是兒臣該贖的罪!”
“唉……安凝身子骨弱,又遭了這等罪,你先別回軍營,在宮中陪她三個月!”孩子是夏君毅心底最柔軟的部分,無論他做君王多麼冷酷無情,隻要抱著孫子,逗著他笑笑便能心滿意足,剛剛降臨凡間的天使那會懂爭權奪利?人人都有個初衷,有的人記住了,有的人忘記了。
夏君陌開不了口回絕,其實那孩子生的甚是可愛,小眼眯著眯著就想睜開,這三個月就老老實實呆在安凝身邊照顧她,三個月後她要用孩子換回自由就應了她吧!
自打孤戰回了大齊後,每兩個月會寄一封家書到上官靜手裏,千裏之外有牽掛的家人這讓上官靜很是感動,雖說信上都是些家長裏短,卻看出公孫的用心真切,自古以來,遠嫁的女人沒有幾個是過得真好的。
上官靜像往常一樣打開公孫的親筆家書。
這小子……
有女人了?
對方是西平古娜!
等等,那不是夏君陌征戰過的一個國家嗎?
怎麼會?
她的公孫孤戰也會用心計了!
太子,你功不可沒。
正看得起勁兒,她聽到回廊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莫不是有家丁在打架?她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宋智明?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走了嗎?”無數個疑問襲來,她蹲在一個角落靜觀他和宴長東的這場較量。幾番頑鬥下來還是宴長東占了上風,輸了的宋智明有些不樂意地認輸,隻是看他們兩個的神情真的不像是在打鬥的人,反而是另一種方式的問好。
正是因為她對晏長東的心境不一樣,他們可以是夫妻,是盟友,但離愛情總差了一步之遙,所以在麵對如此情形的時候她並沒有大喜大悲或者說感覺生平受到莫大侮辱,想想孤戰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交出去了就收不回來,而有些人也沒必要太過認真。
宴長東收起掉落在地上的劍,眼神銳利地問道:“你看了嗎?夏王送來的信!”
“這件事太子知道嗎?”
“暫時不知道!”
宋智明倚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等著宴長東判斷他接下來說的話,“總有滿不住的一天,太子已經知道血鷹計劃並派人四處盯著我們,或許讓太子強大並不是一件壞事。”
“你會幫太子嗎?”
“會的,一定會。即便我出賣了大夏的君王,終將不得好死!”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
“能否告訴我你突然改變主意是為什麼?”
“期望,這輩子可以光明正大活著的希望,我知道太子一定會幫我們實現!”宋智明的眼裏閃過從未有過的光芒,潔白無瑕。
那樣堅定的信念,一場可以讓他們逃避劫難的信念。
上官靜卻不這樣想,倘若他們真有動作的話夏君毅一定會知道,到那時受牽連的就不僅是宴長東和宋智明,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公孫,至少要讓他知道夏君陌沒有背叛他。
眼下宴府全是夏君毅和宴長東安插的眼線,上官靜費力思索這時候還有誰能夠幫到她?
噫…她——鳳鈴。
沒有和朝堂有任何接觸,即便約去酒樓也不會有人立馬起疑。這事還得從公孫走了以後說起:雖然他和宴長東大婚替宴府贏回了不少麵子,但舊賬總要解決,如果傾城館的頭牌沒有得到宴府人的任何表示,那以後去傾城館談生意的商賈名流們勢必會對晏平樂的種種不良行為指指點點,這比黑賬將永遠寫在宴家不堪的回憶史裏,這是夏君毅和晏長東都不願意看到的。無奈之下,夏君毅讓宴長東做個中間人把鳳玲接到宴府,專門給她開了一處別院,等時機成熟,再將鳳玲下嫁給鄰國王子。
宴長東平常在府裏的呆的時間不長,那麼大個院子上官靜呆著也會無聊的,索性就將鳳玲那丫頭叫來兩個人看看書、寫寫字、畫個畫什麼的,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借著逛街的理由掩人耳目將信送出去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問題是宴長東相不相信她們。
半年,公孫整整休職了半年。
說是休職,其實是裘玉的另一套計策,這招美人計用得甚好,不僅騙過了大齊的百姓更是讓四海八方的人信以為真,大齊將軍沉迷美色已半年未回軍營,讓英雄跌入凡夫俗子的隊伍,掛著羊頭賣狗肉,時機一成熟便讓公孫出兵。
“嘿!你怎麼又在寫寫畫畫,多無聊啊!陪我出去玩兒吧!”西平古娜從他的身後蹦出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嬉皮笑臉道。
這半年,他可認清了西平古娜的真麵目,這姑娘表麵上溫柔體貼、輕聲細語,骨子裏卻有股男人勁兒,什麼事情都要和自己爭個贏,最主要的是還不能惹,一惹就哭。但是夠仗義,在裘玉麵前替他求了不少情,要不然自己這半年的逍遙日子也得不來,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公孫回笑道:“公主日理萬機,您說的玩肯定不是常人所理解的玩?”
“那你到底去不去?”
“那你先陪我練書法!”
“就這麼說定了!”西平古娜用她的芊芊玉手指著他,一副我才是老大的樣子,他們倆上輩子應該是結拜過兄弟,有福絕對同享,有難嘛……先保自己再說。
自打公孫在家裏辦公後,楊玄是每個月都要帶著軍中公文風塵仆仆的回都城,第二天連夜趕回軍中,這半年來他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以前他還想什麼時候自己能當個將軍玩玩,現在做起將軍的活兒倒有些吃不住,還是有人操心比較好。
“將軍,你怎麼又買……是西平公主的?”這樣的情形楊玄已經不是兩三次見了,莫說上官小姐在的時候,就是麵對麵的喝酒聊天、嬉笑打鬧也不過如此,這是西平公主還真當自己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動不動就欺負他們家將軍?
“算了,隨她去吧,她也幫了我不少忙!”
“可將軍,您知道最近百姓們是怎麼說你的嗎?”
“哈哈哈!本將軍在都城內有傳聞了?”恰好,他今天接到上官靜密送過來的信,好消息和壞消息並存,讓他能一個人扛著所有的痛苦隻是權宜之計,他們遲早要見麵,拔刀相向,雙方各有流言,也就沒有誰對不起誰,誰又必須對誰負責的道理了。
“是啊,百姓們都在謠傳說我們國家的一代戰神受了妖女的迷惑,不理軍務,整日躲在府裏與那妖女縱情作樂……要有多難聽就多難聽!”楊玄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可他看出來自家將軍對那西平公主的確沒有兒女之情,而西平古娜卻一直占著自身優勢毫不知恥地剝削他家將軍,大虧!
“那你認為事實如此嗎?”
“這……”楊玄回答不出來。
楊玄是在為他著想,可眼下並不是撇清關係辟個謠那麼簡單,手裏沉重的貨物是該有個地兒放了,他悠悠的說道:“流言之所以能夠傳的如此之快,並不是因為我真的做了什麼,而是因為有人希望我怎麼做。楊玄,我不在軍中你的任務自然重些,你應該把心放在軍務上而不是擔憂我,那些流言蜚語聽多了對你沒好處!”
“那好吧,是楊玄多管閑事了!”他有些泄氣,自己明明是在為將軍好,將軍為啥總不領情呢?
公孫用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提醒他沒事的時候多吃點核桃——補腦。
楊玄氣得差點七竅流血。
將軍,你好損!
下雪不冷融雪冷,大齊第一場雪後天氣放晴,可隻要一到陰涼地兒就冷得人瑟瑟發抖,就好比今天晚上。公孫房間裏爐火升起,但怎麼睡床也是冷的,冰冷的。
半夢半醒間,他摸到了枕頭底下放著的一個東西。
綸巾。
夏君陌神采飛揚,一定要送給他的東西。
鬼使神差的把綸巾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輕盈柔膩的觸感怎麼像極了夏君陌撫摸他肌膚的雙手,那天晚上所有的記憶如春潮般隨龍卷風狂嘯而來。
他嘴裏一直喊著不要,身體卻沉迷的不行,他想要更多更美妙的體驗,而夏君陌居然比自己更懂他的身體,一下子就能找到他身體的敏感點,狠狠蹂躪,又百般疼愛,那種夾雜著痛苦和快樂的結合除非他失憶,否則永生難忘。
寅時三刻,春夢驚醒!
又是汗水還有……
被子底下身體難耐的反應。
公孫慌忙的穿好衣物,他要去清洗這一身汙濁之五。。他的身體何時變成這般了?一點兒也經不住撩撥!
公孫提著夜壺詛咒道:“該死的夏君陌,混蛋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你的下流了。”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這是打戰的最高境界。
也是戀愛的最佳境界!
作者閑話:
將軍做了羞羞的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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