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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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宴府哪個婢女不長眼,敢這麼敲我房間的門?”上官靜正在研究皇宮的地形和宴府在大夏的地理位置,抽絲剝繭馬上要找出二者關聯之際,便聽見房門外一陣急促大力的敲擊聲,眼疾手快地把地形圖仍到床底下,做賊心虛嘛。
“清雨,你怎麼來了?”
清雨奔入裏廳,焦急地說:“上官小姐,這會真出大事了,我家公子不見了!”
“什麼?不見!”上官靜勁掐清雨的雙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確定不見?什麼時候發生的。”
清雨聲音發抖:“今日我嘴饞想吃小龍蝦,公子就吩咐楊玄陪我下山買去,趕來時發現公子不在以為是去附近轉悠,我們便去尋公子,怎知在一處小庭閣發現打碎的茶壺和杯子,地麵還有打鬥的痕跡,宴公子走的時候說那裏很安全的,小姐我們怎麼辦呀?”
“清雨你先別慌,你呆在屋子裏不要亂跑,我知道找誰!”上官靜比清雨還慌,能夠在大夏掩夏君陌的耳目隻有一人——大夏君王夏君陌,事態居然糟糕到這地步。
孤戰,你必須活著等我。
公孫孤戰,你必須這麼做。
陰暗的光線、陰冷的牢房還有傷痕累累的他。不過才幾個時辰,他就淪為階下囚,就這點皮肉苦對他來說如家常便飯,戰場受過的傷見過的血比這厲害多了。
牢房門嘎吱作響,有人來了。
公孫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鐵鏈綁住,低頭能緩解身體的疼痛,“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十八那天是不是該去燒高香?
順著地麵望去,他看到站在至自己麵前威風凜凜之人——夏君毅。雖五十有餘,但天生的王者氣息著實讓人不敢小覷這位君王所擁有的氣勢和權力。
見公孫那副皮開肉綻、無比狼狽的鬼樣子,夏君毅的眼裏滿是厭惡,他真不屑用這種方法懲戒敵人,大齊國第一才子又怎麼樣?可此人竟然把歪邪之術打到自己兒子身上,這是任何一個父親都不能忍受的欺騙!
“哼哼…,齊才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舍不得呢,還是別有居心,嗯?”夏君毅捏著他的腮幫子嘲諷道。
公孫忍著身體的疼痛,緩慢開口道:“既然落到夏王手上,要殺要剮還是拋屍那齊雲也就悉聽尊便!”
“別著急,我會讓你死得很安心!隻不過寡人得讓你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
夏君毅用手觸碰有傷痕的臉,那表情十分像一個浪子調戲良家姑娘似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勾引他的?又沒幾分女人相,硬邦邦的男人也能讓他動心,這大齊的男子賤起來還真是不要臉!”
他?是指宴平樂吧,的確可笑。
所以他盡力的撇清關係,為的就是開戰的時候雙方都不會很難堪,“夏王說笑了,賤臣不過是因上官靜才和宴府有些關聯,並沒有和宴府的人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寡人今天不是來聽你解釋的,而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既然是大齊派來的使臣,那就應該懂得禮尚往來的道理,寡人怎能讓你拿走情報又不給點回報呢?”
“夏王的話賤臣聽著糊塗,索性就不要打啞謎,請下完給個痛快!”公孫一向不喜朝堂之人拐著彎兒、變著法的跟人說話,因為那都不是人話,鬼才聽得懂。
夏君毅見公孫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有些憤怒,這種肮髒之人怎可迷惑我兒?口氣十分冷漠:你以為宴平樂的就隻是宴平樂,寡人告訴你,宴平樂的是他在暗處的身份,在明麵上他有一個你這輩子下輩子都高攀不起的身份——寡人的兒子!也就是,大夏的太子、大夏江山的守護神、一代戰皇夏君陌。
聲音太大,氣勢太強。公孫覺著自己的耳朵轟隆隆的,是他聽錯了還是他在夢裏,怎麼聽到了如此滑稽可笑的傳聞?
宴平樂居然是夏君陌。
放蕩不羈、油嘴滑舌的宴平樂是夏君陌。
商界奇才、才華橫溢的宴平樂是夏君陌。
能歌善舞、武功蓋世的宴平樂是夏君陌。
甜言蜜語、將自己寵上天的宴平樂是夏君陌。
宴平樂,夏君墨。
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呐!
哈哈哈哈……
笑話,天大的笑話!從天堂到地獄,不過十二個時辰。他被騙了!不是小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猴子可以被耍的團團轉,那自己呢?被耍得團團轉的自己連猴子都不如!
公孫隱忍傷痛的表情讓夏君毅解恨,用輕蔑的口吻說道:“寡人是不想你蒙在鼓裏才告知你真相的,君陌這孩子心眼兒如何寡人這個做父親的可看的比你清楚,男人嘛,欲望來的時候就不管男女。再者你可是大齊派來的細作,君陌這麼做是何用意想必你該清楚了吧?”
“是啊,經夏王這一點撥賤臣長進不少,所以取我性命吧!”公孫再也找不出理由去反駁夏君毅的觀點,怪隻怪老天爺沒讓他逃過這一劫而已。
“要殺你易如反掌,而且寡人還有辦法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連裘玉也找不到你的屍體。不過寡人想了又想讓你這麼死了怪可惜的,你嘛的確是個人才,若是能歸順我朝,豈不是美事一樁?”
真不愧是一家人,這心裏的小算盤沒人打得過。這口氣像極了宴平樂,不,不對,是大夏太子夏君陌!有其父必有其子,在獵場見到他的那一刻他咋沒想到這其中的關聯呢?
好笨!好蠢!
“賤臣生是大齊的人,死也是大齊的鬼。哪怕做亡國的鬼魂也不會臣服於他人淫威。夏王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賤臣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公孫發誓般守護著最後的底線,即使全大夏的人都欺騙自己,背叛自己,隻要還有口氣兒在,他就不能認輸。
軍人,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君毅仰天大笑,豎起拇指道:“有骨氣之人,寡人佩服!”
“謝夏王誇獎。夏王您的目的達到了,賤臣已知真相,還是趕緊動手吧,別讓賤臣玷汙了整個大夏。”萬念俱灰的心情也不過如此吧?原來自己心裏還會痛,有味求死的時候。
“來人!”夏君毅向牢頭示意,兩個獄卒一前一後端來飯菜和毒藥。“寡人掌管大小數十年,這期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寡人豈會善待對太子起禍心之人,不過你放心,在送你去黃泉路之前,寡人大發慈悲不讓你在路上做個餓死鬼。灌進去!”
“是!”
公孫這輩子從來沒受過這般侮辱,他被兩個獄卒按住頭,一人將食物一刻不停的往自己嘴裏灌,一人又將頭毒藥往食道慢慢罐下去,飯菜味和刺鼻的藥味兒迅速竄到他的鼻孔和胃部,這不是疼痛的前兆,而是精神的折磨,摧毀一個人的意誌比摧殘一個人的身體來的猛烈和痛快的多,原來這世上真有比血流成河,橫屍遍野更恐怖的場景,就比如現在。
那種將人如同畜生般對待肆意玩弄,拿人命當權力的試驗品,拿私欲當殺人的正當借口,夏君陌以後也會變成那樣的人啊!他是君王的後代,總有一天為了權勢他也會像夏君毅傷害自己那般去傷害擋在他權勢之路上的人。
怪不得他會對自己說,皇室之人都身不由己。
錯在自己——的不信!
手腳無力,意誌渙散,公孫放棄求生。
他還有什麼臉麵再回到大齊,回到自己的君王身邊?
“記住,寡人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估計你回到大齊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對了,寡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夏的太子妃也就是夏君陌的妻子有喜了,太子要當爹了。”夏君毅看著公孫的眼眸越來越深沉,估計是被自己的話打擊到了,繼續說道:“還有回去告訴裘玉,龍血玉的另一半地圖就在寡人手裏,有本事他就過來搶,沒本事就等著大夏一代戰皇殺過去搶。”
有喜?龍血玉?
這兩個消息,一個比毒藥毒,一個比迷更深,他上輩子應該是壞事做盡,不得善終才有今天這樣下場,不是說不愛自己的妻子嗎?為何會有孩子?
夏君毅命令當差的牢頭將其送到宴府交給晏長東,上官靜可不是個什麼好對付的角色,不過這樣也好,有個牽頭搭線的人總比去找人來的輕鬆。
上官靜不計後果的去求宴長東,她不能讓公孫有任何的危險,這場權力與人心的鬥爭是兩國的君王挑起的,為什麼所有的苦難全都要讓這些無辜被攪進來的人承擔?
“你早都知道了,我是誰?我來這裏幹什麼?”
“至少有一點,隻要我還是宴長東,我還在宴府,那麼你我都可多活幾日,甚至可以為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盡一份綿薄之力。”他保護不了宋智明,而上官靜不一樣,他是大齊學士之女,是鼎鼎有名的才女,曆朝曆國的百姓都尊敬有骨氣有尊嚴有才華的女人,夏君毅暫時還動不了她。
他們聯手才是他聯姻的最終目的。
“他在後門受了重傷!”
“可惡!”上官靜氣的直摔杯子,奪門而去。
上官靜這輩子沒有見過公孫如此絕望的神情,他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不是心疼,而是心死。
孤戰還是知道了實情。
宴長東請來大夫解公孫身上的毒,放出的毒血全是黑紅色的,還好清雨不在,否則那丫頭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子?
“這裏怕是不能久留,我去備些盤纏和衣物連夜讓他們出城!”
“真是冷血之人,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走他還能活著回到大齊嗎?”
“等夏君毅反悔,那他連出城門的機會都沒了,話我撂這兒,你自己看著辦!”
“你!”
公孫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拉住上官靜:“靜姐,聽他的吧,這裏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上官靜無奈,他這個弟弟顯然是對夏君陌動了情,如今又知曉這麼慘痛的事實,別說是個男人就擱在女人身上也得發瘋啊。上官靜一邊安慰他一邊說去廚房備點吃的轉移公眾的注意力。
還沒走到門口就蹭得的坐起來,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她,在這裏他唯一還能信任的就隻有靜姐,那個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有著同一種信仰的女人。幾乎是用盡全力嘶啞的說道:“我想知道龍血玉的事。”
“好,等你吃了東西,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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