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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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隻剩他、夏君陌、二八少年以及三位射箭手--四對三,這一場要麼束手就擒,要麼絕地反擊,夏君陌騎馬跑到公孫孤戰側麵,朝他使了個眼色,或許是情況緊急,公孫孤戰竟然從夏君陌的顏色裏看到了自己的想法,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場下的人們還驚魂未定,就聽見兩聲驚鴻的馬鳴聲,夏君陌跑在公孫孤戰的前頭,他們二人朝一個箭靶同時開弓,二八少年見如此之勢,想來個一箭雙雕,可在他還在拉弓時,一支箭射向他的弓,下一秒弓已被箭頭削斷,場外的人屏氣凝神,不一會兒,其他三位射箭手的弓也同樣被射斷。
“好好好………”場外的人們開始吹口哨了。
他們兩個跑到各自的對立麵,來了,箭王爭霸真正拉開序幕,公孫孤戰摸了背後的箭羽,他隻有一支了,夏君陌還剩兩支。夏君陌在對麵凝望這位將軍,剛剛他們兩個一起對敵的局麵太暢快,他平複心情,樂曲快收尾了,他用雙射。公孫孤戰猜到他要用這一招,不甘示弱,掏出清雨給自己繡的手帕,蒙上眼睛。
“天呐!公子他……不行,這樣有危險!”清雨要去阻止公孫的行為,楊玄急忙拉住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搗亂,難道你不相信公子嗎?”之前他在賽場上有些東西湮沒掉了,現在在場下看得清清楚楚,這場比賽是為他們兩人設計的吧?這個“宴平樂”怎麼看都是自家將軍的克星,不知他家將軍有沒有感受到這種棋逢對手的壓迫感?
舞者用長袖撞擊大鼓,樂曲在和調,公孫孤戰先夏君陌一步拉弓,他看不到夏君陌射箭的方向,但聽得清雙箭離玄的爆破音,“就在這一刻了”,三支箭羽隨著不同作用力和引力定格在一幅長卷中,而夏君陌的一支箭恰恰從公孫孤戰的頭部穿過,將他的綸巾射斷,公孫孤戰的墨發飄散在風中。
三支箭,有兩支分別落在對方身後箭把紅心上。
一曲完畢。
“好箭法!箭王!箭王!箭王……”、“太精彩了!”、“這才是箭王的最高境界!”
歡呼聲和吵鬧聲蓋過了他們二人的心跳聲,公孫孤戰摘下他的手帕。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夏君陌,他一直在盯著著公孫,這個舉動令公孫不解,他的頭沒有出血呀?
夏君陌沒想到的是一個男人會有如此順柔烏黑的長發,雖有胡子可在頭發散落的那一刻竟讓他有窒息感,公孫長得也不屬於美男類型的吧?呸呸呸,他在想什麼呀。
“公子的箭法甚是厲害,‘宴平樂’領教了。”夏君陌在馬上朝他鞠躬,
他的舉動嚇到公孫,公孫立馬向他回敬鞠躬,並感歎道:“宴公子的箭法也是精妙的很,在下佩服。”說完翻身下馬。
清雨衝過來,推了夏君陌一把。“哎,你這人怎麼如此惡毒啊,明知我們家公子是蒙著眼射箭,你還把箭射過來,你安的什麼心。”清雨瞪著‘宴平樂’沒好氣兒的責備他。
“清雨,我沒事,不許無禮。”公孫拉回她欲離開。在場外的二八少年急忙奔過來,“兩位大哥的箭法甚是精湛,今天晚輩是一飽眼福了,這位大哥可否告知姓氏?”他向公孫孤戰做了個揖,在場的人對比賽的結果也了然於心。
“齊雲。”出門在外他隻可以用假名。
“箭王、箭王、箭王……”
公孫孤戰都忘記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接過獎品的,他有點眩暈,一種不真實感包裹著他,直到他看到在台下的楊玄和清雨歡呼雀躍的表情,他才稍稍放心了些。在典禮結束後,眾人散去,二八少年邀公孫孤戰一同去醉雨軒,他想以和人有約為由推辭掉,可少年真摯的眼神打動了他,在青澀的微光中,倒映出他年輕時的臉龐,初身牛犢不怕虎。然而,令公孫孤戰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少年跟夏君陌還有關係。
“宴大哥,今天你的對手好強大啊,怪不得你要讓我上場!”二八少年興奮地說道。
“什麼?他讓你上場?不對,你叫他宴大哥,你們很熟?”公孫孤戰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被人耍的團團轉。
少年有些木訥,不知怎麼接話,有些羞澀的點點頭,靦腆的說道:“嗯,宴大哥是我的恩師,要不是大哥的教導,去年我就不可能在箭王爭霸賽中奪冠。”
公孫本想拂袖而去,見“宴平樂”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又有了新的打算,這人是不是該跟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至少聽起來不是荒謬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