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妥協,期限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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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走了,留下許易一人等待王七七,說難得過來,見一麵再走吧。
許易內心輕鬆了許多,他知道,就算不娶那個王七七,也會得到幫助的,王海是個重情誼的人,他一定會看在爺爺的情麵上幫助許家的。
見一麵就好,許易想著,隻要王家能幫他們渡過這個難關,往後,他一定會照顧王七七的。就算成了不她的丈夫,他也會當作恩人一般的貢奉她。
許易赤著腳在草地上來回踱步,草好嫩,走在上麵,好舒服,思想一下便會放空,王七七有點兒慢,許易幹脆躺在草地上閉眼休息,昨天太緊張了,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晃蕩著,悠閑的感覺很美妙。這是一個真正懂得享受的人才懂得回歸自然的美好……
“你是什麼人?爺爺呢?狗子哥說爺爺在這……”
突然,一個嬌柔的聲音怯生生地說道,許易急忙起身,眼前,是一位十分靈氣的女人。
許易不懂,為什麼剛看到她的第一眼,會用靈氣來形容她,可是,麵對那雙如孩童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他腦海裏,隻是想到了那個詞。
王七七身材中等,跟女朋友葉小希比起來,明顯略遜色,可她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五官也極為搭配,若不是思想跟不上,憑她的姿色,決不輸給任何一個女人。而且,看著舒服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她少了濃妝豔抹,少了現實的裝簧,她比任何人都純粹。在她這個年紀,是看不到那樣的天真。
她眨巴著大眼睛,可愛的招風耳,像隻小兔子一般打量著許易,“你怎麼不說話?爺爺呢?”
許易站了起來,高挑俊拔的他,足足比王七七高了一個多頭,他俯下,笑嘻嘻說:“你就是王七七?”
“咦?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的眼裏藏不住驚喜,“你是小易哥?!狗子哥有說過,你會過來!”
“你記得我?”許易一臉錯鍔,他早忘記了小時候的事,就連向來疼惜他的爺爺,他也想不太起模樣,狗子哥又是誰?!一聽這名字,他都忍不住笑了。
“小易哥哥你說什麼啊~小七是你的新娘,我們長大後要結婚,不是說好了嗎?你說了放假就過來,也不來了,狗子哥說你忙,等你考完試就過來……”七七挽著他的手,賊氣地說道,“小易哥,你是不是考不及格,不敢過來啊?你說,我不會笑你的!”
他們同年,相差沒幾個月,小時候,他們確實在一起過。許易腦海突然就有了這些畫麵,小時候,爺爺常帶他過來,他跟王七七,最常玩的遊戲,就是扮家家,玩結婚,跟他們一塊的,還有一個傭人家的孩子,明明比他大了幾歲,卻因體弱多病,個子跟他差不多,叫什麼忘記了,但是,他家為了他好生養,取了個花名“狗子”,狗子常常給他們主持婚禮……
那會,王家後麵的空地荒著,紫滕羅剛栽下,常常會纏上牽牛花,照顧他們的下人,會把牽牛花扯掉,七七的母親說,牽牛花是守護之花,就讓它長著,守護著孩子們吧……
許易本以為早就失去的記憶,一點點的浮現,在見到王七七的時候,也愈發清晰。他隨手摘了一朵牽牛花,小時候,他會把牽牛花的花蒂輕輕脫離,提著花梗,那小小的牽牛花,就像燈籠一般。
“七七,長大了,我會提著燈籠來娶你。”許易喃喃地念了句,這是小時候,他對王七七許下的諾言,如今,他忘得一幹二淨,隻有她,守著那片牽牛花,等著娶她的小易哥。
許易看著王七七,不由心生憐憫,若不是意外讓她失了心智,她還會守著誓言嗎?估計這會,他們早已各奔東西吧……
“爺爺——”王七七突然高興地叫著,朝她爺爺跑去,“小易哥哥又來家裏玩了!”
許易回過神,才發現,王海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了小花園,正笑嗬嗬地看著他們,跟在他後麵的是楊韓彬,他表情肅穆,眼神跟許易對上時,許易是狡詰地笑了,好你個狗子哥!
“七七,你先回房裏去,爺爺有事要跟小易談。”王海摸著王七七的頭,一臉溺愛地說。王七七很聽他的話,離開前還不忘跑來過對許易說,“小易哥,你談完了記得來找我,我養了小兔子,可好看了!”
她一臉的期待,讓人不容拒絕,許易點頭答應,她才興奮地跑了,她其實是精靈吧,一隻花間的小精靈,許易眼神追隨著她。
“怎麼樣?許易。”王海走到他旁邊,笑道,許易嚇了一跳,他看王七七離開的身影,有些失神。
“她……這些年,一直如此嗎?”許易不知道要說什麼,“治不好嗎?”
“醫生說了,那是心病,也許會好,也許不會。”王海仰著頭,深吸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我王家,不缺錢,卻缺情。七七是我的孫女,我真的不忍心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受人欺負。你要當她哥,可是,很多事,是哥哥做不了的……而且,楊理事就能像哥哥一樣照顧她,她已經有足夠的兄妹情了……”王海看了看楊韓彬,他一直沉默著,沒有過多的表情,實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名義也好,許易,我能把七七交給你嗎?以你過世的爺爺起誓,一輩子照顧七七,不讓她受到傷害……”王海這話,帶著幾分懇求。
“我怕我做不好……”這是許易真正擔心的,“而且,我現在能給的,也僅是一個丈夫的名義,這個……楊理事做得肯定會比我好。”
“我拒絕。做了七七的丈夫,很多事,就是我幫不了她的,她需要一個丈夫。”楊韓彬插了句,許易白了他一眼,特麼以為他對王七七有意思,想著要搓合一下,卻被他一盆冷水扣下,看來,他也不想把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一個白癡手裏!
“我們都賭一把吧許易,如果你跟七七不可能,那一年之後,你們就離婚吧。到時候,該幫許家的,我也幫了,而你,也能拿到你應得的。”王海對孫女很有信心,隻要是有心的人,不會不愛上她的,因為她是天使。
“……”許易猶著沒有開口,但是腦袋卻點了點,表示同意,似是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