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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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和靈琳成親了,他邀我們去西紀山莊喝他的喜酒。他把擎蒼神族所有的人都請了,這其中包括昊天夫婦。他們夫妻二人已在昨晚吵過架而且倆人的火氣都很大,以至於瑾錯在半夜三更赤腳跑到我的寢宮都不知道。
後來,昊天問風聲尋了過來,他站在門外輕問了幾句就走了。孩子便同我呆到天亮,梳梳洗洗去上學。
離薑的氣色很差,吵架真的傷身!我讓瑾錯上前給她請早,她蹲下身子抱了瑾錯片刻後,便牽著他的小手帶他走進膳堂。
眾人都在膳堂吃早飯時,昌明和昌昭倆兄弟就過來替六十九請客了。鴻越一直傻笑著,扶滄帶著喜色與眾人作揖招呼,請每個人務必去喝喜酒。離薑一直背對著我坐著,我沒看到她是什麼表情,可我卻看到昊天笑與扶滄得很真誠,昊天笑的時候,用一根手指撓了撓鼻尖,我收回了視線。
他知道我在看他!
散值後,我去霓的小院去接她和蘇合。蘇合他不肯去,他怕他去了會讓兄弟們掃興,他讓我把霓帶去就行。
霓怎麼會把他獨自一人丟下?所以也沒去!
於是,我回擎蒼宮把墨心送了來,霓看到她歎了口氣。我也覺得墨心是個累贅,可怎麼辦好?
眾人相約去了西紀山莊。六十九如沐春風迎接賓客,說話謙和又不失熱情,都令我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祖無病了!
不光我一個人懷疑,無垢他們也盯著他看,最後,無垢問道:“請問祖無病在嗎?”
“在啊,我就是!”六十九頗有些摸不著頭腦,“請問你是……”
無垢與六十九哈哈大笑,互擂一拳邀賓客入席!
席間,眾人紛紛敬酒送上祝福,我也不例外,隻不過倒了半盞,我怕我再醉酒失態。
“來來,靈琳,敬姑奶奶!”六十九一手攬過靈琳一手與我碰杯,“沒有她,我們哪會結成夫妻啊?”
我笑道:“因緣天注定,不是我的功勞!”
“‘因緣天注定’,好!”
我和他們夫妻二人一飲而盡,靈琳又將我杯中酒續滿:“我單獨敬你一杯,為我過去…”
“不提過去!”我和她的杯子相碰,“隻為將來!”
“好!就為將來!”靈琳將她杯中的酒喝了,杯底示我,我同樣如此。
靈琳給我斟滿後,和六十九一道又向別的客人敬酒。敬到昊天夫妻時,隻是禮貌地碰碰杯,客氣了一番,又敬向別的客人了。
閔琨端杯要敬我,我笑道:“老同學,別客氣!”
“給個麵子!”閔琨把杯子伸了過來,“碰一下!”
我就把杯子同他碰了一下,他一仰脖子把酒幹了,他見我沒動,抬手道:“喝啊!”
“我來替陸言喝吧!”
蘇旭接過我手中的酒杯,剛遞到唇邊,閔琨不悅道:“幹什麼?我敬的酒陸言就不能喝了?”
“她是女人!”蘇旭微笑著把酒給喝了。
“什麼她是女人?”閔琨又把杯子給斟滿了,“我昨天看到你們在桓…哎喲!”
閔琨身邊的如眉把他拖坐下:“別人不喝就是不喝,你別勉強!”
“陸言的真身那麼大,這同我喝一杯酒就能喝醉了?我可不信!”
欽原輕喝道:“這醉不醉酒同真身大小沒任何關係!”
閔琨訕然停杯!
我隻得端杯起身,對他笑道:“閔琨,我不會喝酒,我怕醉酒失態!來,老同學,我們就幹一杯!”
閔琨這才轉嗔為笑,端杯相碰:“隻此一杯,幹了!”
又是一杯酒下了肚,不過,還好!
清芳和清芷倆姐妹端著酒杯從鄰桌過來了,我還以為她們要給我敬酒,哪成想她們的視線直掠過我,落在我身側的蘇旭身上。
清芳端杯趨近:“蘇旭,我敬你!”
蘇旭起身舉杯相碰:“多謝!”
倆人相幹後,清芳又給蘇旭倒滿,清芷也舉杯相邀,蘇旭便又將酒飲盡,清芷又將他的空杯續滿:“我們姐妹倆一起敬你!”
欽原是個直肚腸:“你們不是一起敬過了嗎?還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一起敬的?”清芳毫不客氣地相嗤。
“我們都看見了!”蟲子在孩子們坐的那張桌上大聲道,“不許嗤我原舅,沒禮貌!”
清芳的臉“刷”地漲得通紅,端著杯水汪汪地看著蘇旭,蘇旭微笑著與她們姐妹碰了杯,飲盡。
倆姐妹走後,聿轍冷罵了一句:“死性不改!”
聲音不高,偏字字入耳!清芳性烈,回頭質問:“你罵誰?”
“誰問我就罵誰!”
清芳嘴不饒人:“你也是死性不改!”
聿轍一拍桌:“你罵誰?”
“誰問我就罵誰!”
聿轍暴跳如雷,待要破口大罵,隔席的典厲喝道:“聿轍,你同孩子吵什麼?丟不丟人?”
萌萌走過來,把聿轍安撫坐下:“七姐,今天是喜酒,別鬧得不愉快!”
聿轍恨恨地把自己麵前的一杯酒給喝了:“別人又不喜歡你們,偏來湊趣!”
“老潑婦,你說誰呢?”清芳咬牙罵道。
聿轍不答,隻因有“老潑婦”仨字!
“好了,清芳!”扶滄過來拉清芳,“回去!”
“我們…”
“清芳!”扶滄打斷了她的話,“你當真要沒人喜歡你們了?”
清芳這才憤然地和扶滄離開此席。
聿轍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萌萌把她的酒杯給奪了,聿轍又奪了過來一口喝了,又要去拿酒壺,萌萌把酒壺拿走了!
酒壺沒了,如眉舉筷相邀:“吃菜!吃菜!”
“酒,我這裏有!”
離薑從聿轍身後一席提壺端杯站起身,昊天急拉著她的袖子:“離薑,坐下!”
“昊天,我和聿轍從小就玩在一起,大了生分了!現在隻是敘敘舊!”
離薑扯過袖子,轉身給聿轍倒了一杯,聿轍舉杯就飲!
“聿轍,我們還沒幹呢?”
離薑又給聿轍的杯中斟滿了,昊天起身止道:“離薑,你幹什麼?”
“好姐妹,幹一杯!”
離薑與聿轍的杯子一碰,聿轍端杯就往唇邊送,如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聿轍,你喝悶酒會醉的!”
聿轍拿掉如眉的手,把酒給喝了,離薑杯中的酒也幹了。
離薑提壺又要給聿轍倒,聿轍這次卻把酒杯遮住了,笑道:“離薑,你想把我灌醉是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我隻是想找個陪我喝酒的人!”離薑在她的身邊坐下了,“這麼多年,我身邊除了昊天還是昊天,連個朋友都沒有…”
“哈哈,不是有妯娌嘛!”
“我的妯娌不理我!”離薑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們都說我害了昊天,你說,我害沒害?”
“沒有,絕對沒有!”聿轍摟著她的肩頭笑道,“你是助他,一個非常好的賢內助!”
離薑端起酒杯晃了一下,喝了。
“聿轍,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我覺得我從來都沒有做錯過,可偏有人老說我錯,這是為什麼?”
聿轍拿壺給她倒了一杯:“別問為什麼了?喝吧,一醉方休!”
“聿轍!”昊天喝道,“你幹什麼?”
聿轍回頭笑道:“三哥,三嫂心裏苦,讓她倒倒苦水,不行嗎?”
“聿轍,你看我差嗎?”離薑呷了一口酒問道。
“你指哪方麵?”
“各方麵!”
“不差!容貌心智都不差!”聿轍摸著離薑的滿頭的青絲,“瞧你,一頭的黑發,你瞧瞧我,未老頭先白!”
“那又怎樣?”離薑垂瞼看著酒杯,“我現在情願拿一頭的青絲換一頭白發!”
聿轍的眼珠子轉向了我,翹起一根手指笑指著我:“她嗎?”
“哦,我還真是失禮!”離薑如夢初醒般,衝我笑道,“我來半天了還沒敬姑姑呢!我要好好感謝她收留我們!”
“不用了!”我笑道,“沒有收留這一說法。凡尼不是一直就有你們的家嗎?”
“姑姑真是大度!”
離薑提壺站起向我走了過來,昊天拖住了她:“離薑,我們回家!”
“你先帶著孩子回去,我有話同姑姑說!”離薑掙著胳膊,掙了半天也沒掙得脫,不由笑道:“昊天,你放心,我隻說一句話隻敬一杯酒,這麼多人你給我一點麵子!”
昊天鬆了手,離薑腳步輕盈地走到我的身邊,給我空的酒杯滿上酒,把她手中的杯子與我的杯口碰了一下:“姑姑,給個麵子!”
我端杯把酒喝了!離薑傾壺又要倒,我把壺一抬:“說好的,隻此一杯!”
“那是代我爹敬你的!”
“夠了!”昊天一聲斷喝,大步走過來就拖離薑,“給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就要指證她!”離薑的身體向後拽著,尖尖的手指指著我,“她為了揚名立萬拿我爹試劍,我可憐的爹死得無辜啊!她還拿你殺雞儆猴,你想想她多無情;她前天要趕我走,就是因為我要幫你,她喜歡你聽她的話。她喜歡所有的人都聽她的話…”
“媽媽,我們回家!”瑾錯跑過來哭道。
“錯兒,她才是你媽媽,你……”
昊天把她扛到了肩上,大步離開了這間氣氛極尷尬的喜廳,瑾錯哭著在後麵跟了出去。
眾人在昊天一家走後,為了挽回熱鬧的喜慶,開始相互勸酒避免過多的不自在。我也端杯向眾人相敬相勸,奔著大不了出去再吐掉的想法,多喝了幾杯。太陽趕緊過來扶過我,代我與六十九夫妻道別,然後就閃出了喜廳,把我拋進了桓河中。
朦朧中,我還是覺得有人睡在我的身邊,意識與醉意在掙紮:“你走!”
這人始終睡在我的懷裏,我推不動,意識便隨著醉意一同沉了下去。
浪濤聲叫醒了我,我複了人身,這才看清睡在我身邊的人是誰,悄然閃出了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