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紫金風雲起 十八、芳心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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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飄渺閣已住了七日,各派掌門已知曉紫金山之事,都在各自屬地布了結界禦妖。尋求斬仙麝解藥的布告也分發天下,卻至今沒有回音。幾個龍陽宗弟子在這裏住的無聊,妖魔沒有動靜、墨夏幾乎痊愈,便都嚷嚷著要回去了。墨夏也認為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便決定先帶弟子回龍陽宗,一有動靜及時通知過去,他火速趕來。任閣主也未強留,吩咐弟子準備了歡送晚宴為他們送行。
“今天經過一處庭院,竟是晴彥的院子,冷冷清清的沒一絲人氣。想到她平時那麼霸道卻落了個如此慘淡收場,真是可憐!”仲穎趴在窗台上,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熒星講話。她們晚上喝了一點小酒,熒星不勝酒力,早早便上了床休息,聽她這麼一說迷迷糊糊笑道:“你不是最討厭她的嘛?怎麼會心疼起她來?”仲穎喃喃道:“她霸道的時候就討厭她,現在她不霸道,又有些可憐她。她性子活潑爽朗,要是沒有之前的誤會,說不定會和我們成為很好的朋友!”身後傳來熒星均勻的呼吸,她竟然已經睡了!仲穎此時也是紅暈著臉,迷離著眼,連月光都變得朦朦朧朧柔美異常。她忽然想起繁花之夜,那人的溫柔眼光;又想起溪水淙淙,那人熾烈的熱吻;恍惚之間,又都變成了那人的冷言冷語,冷漠眼神。她不禁流淚,望月興歎。
忽然一個黑影急速閃過,雖遮了容貌,但那曾魂牽夢縈的身姿,仲穎怎能不認得?蘇鶴韻?他這副打扮是要做什麼?不知她為什麼會想到晴彥,她猜來猜去,隻想到蘇鶴韻是去私會晴彥了。他會對她說什麼?他會吻她嗎?酒精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嫉妒的發狂!仲穎騰地起身,從窗口飛了出去,即便事實會讓她痛徹心扉,也讓她徹底地痛一回吧,她受不了這樣小刀慢割的折磨。
蘇鶴韻沒有去晴彥的院落,他飛出盤仙鎮,來到了紫金山的樹林。仲穎神思紛亂,隻道是他們約定在此幽會,一路尾隨而去。蘇鶴韻在樹林中停下,仲穎慌忙找了棵大樹藏身。蘇鶴韻背對她溫柔道:“我知道你已經來了,你身上的香味還是那麼銷魂!”他在和誰說話?是晴彥還是她?這一刻她多麼希望他是在和她說話,他對她說一切隻是個誤會,我來這裏是為了等你!她幾乎就要走出來了,一個妖媚的女聲突然響起:“你的嘴還是這麼甜!”
是她醉了,她幾乎忘了他是多麼卑鄙齷齪的一個人,她愛的不過是自己想象中的他。那女子從樹後緩緩走出,一身青紗半遮半露,玉體婀娜若隱若現,別說蘇鶴韻,連仲穎都看得心神蕩漾。不是晴彥,這又是誰?
澤芙幽幽開口:“上次的消息很及時,千秋大人很高興,這次又是什麼消息啊?”蘇鶴韻頑皮道:“自然是你們感興趣的消息,解藥呢?”澤芙拿出一顆琉璃珠樣的透明藥丸,含在口中,走向蘇鶴韻。待到近前,她腳尖微翹,將藥丸喂進了蘇鶴韻的口中。蘇鶴韻慌忙吞藥,將她一把推開。澤芙先是一驚,又幽幽笑道:“怎麼,怕我了?我不是說了,隻要你乖乖聽話,自然會有獎賞!”蘇鶴韻無奈一笑:“隻怕澤芙大人的獎賞蘇鶴韻無福消受。”澤芙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說吧,又有什麼消息?”蘇鶴韻臉上殘忍一笑道:“墨夏未死,功力已經恢複,明日就要離開!”澤芙忽然變色道:“什麼?墨夏未死?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何現在才說?”
“也許是他們發現了什麼,近日把守一直很嚴,我也是趁著今日歡送墨夏大家都喝醉了,才得以出來稟報。”
“斬仙麝不可能有解藥,墨夏怎會未死?”
“是一隻兔妖帶她回來,具體事宜我就不得而知了!”
“兔妖?那隻兔子竟然壞了我們的大事!早知道那日就將整座山翻過來找,是我太大意了!”
“墨夏明日就要離開,你們出入就毋須顧忌!”
“你知道什麼!隻要墨夏一日未死,千秋大人就不會出山!這次殺他不成,他一定對斬仙麝有了防範,再殺他難如登天,看來千秋大人的大業又要推遲了!”
澤芙兀自內疚,突然大喝一聲:“什麼人!”她迅如閃電,一下竄到仲穎藏身的樹後,揪住了仲穎的喉嚨。被她抓住,竟如鐵箍加身,仲穎絲毫動彈不得。澤芙回頭,對蘇鶴韻狠道:“是你的小情人!怎麼辦?”
蘇鶴韻望著被扼的滿麵通紅的仲穎,憐惜道:“你為何要來呢?”憐惜之意一閃即過,他背過身,冷冷道:“她與我沒有關係,你動手吧!”仲穎心寒落淚,掙紮道:“蘇鶴韻,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投靠妖魔,背叛真人,不得好死!”澤芙手上一緊,她再說不出話,第一次覺得死亡竟離得這樣近。澤芙殘忍一笑:“下輩子記得長眼,別再找遇到這樣狼心狗肺的男人了!”仲穎意識漸失,突然兩個身著白色弟子服的劍客飛出,齊齊刺向澤芙。
後麵突然打鬥聲起,蘇鶴韻應聲回頭,驚道:“師兄!”來人正是江氏兄弟,此刻已於澤芙纏鬥在一起。澤芙被兩人夾攻,應對吃力,對蘇鶴韻大叫道:“還看什麼熱鬧,快來幫忙!”蘇鶴韻思索片刻,拔出佩劍揮向江氏兄弟。江心言大聲道:“師弟,別被這妖女迷惑,快停手!”蘇鶴韻劍招狠辣毫不留情,大聲答道:“我中了毒,沒有解藥必死無疑,師兄莫要怪我!”撕拉一聲,江心言胸口衣襟被他劃開。江心言大驚,沒想到他竟下了殺手,一怒之下全力相向。蘇鶴韻劍走輕靈招招致命,不一會就將江心言逼得無法招架,江心語見兄長有難,立即停止與澤芙的纏鬥上前幫忙。蘇鶴韻以一人之力對付兩人竟毫不吃力,江氏兄弟十分震驚。蘇鶴韻大笑道:“師兄,我從小到大受你們欺負逆來順受,總想著有朝一日能讓你們也嚐嚐這滋味,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樣快!”江心語大喊道:“叛徒!你用的不是本門劍法!”蘇鶴韻大笑:“當然不是,靠那點劍法如何能夠翻身?現在該知道我為何要討好女人了吧!她們心甘情願將本門劍法偷給我!”一旁的仲穎氣息稍緩,突然聽聞蘇鶴韻一席話,竟氣急攻心嘔出血來。澤芙突然大喊一聲:“蘇鶴韻讓開!”蘇鶴韻抽劍一閃,澤芙一陣白煙向江氏兄弟噴出。江氏兄弟躲閃不及雙雙中毒,蘇鶴韻在澤芙身後問道:“斬仙麝?”澤芙輕蔑一笑:“他們也配?是燕合歡!”江氏兄弟聽聞大驚,是……是春藥!澤芙殘忍一笑:“那邊就有個現成的女子,足以給你們解毒!”江氏兄弟望向仲穎,仲穎已駭得麵無人,卑鄙!江心言啐了一口,大喝道:“我兄弟本是修仙之人,怎會向你等妖魔低頭!不過一死,有何畏懼!”澤芙仰頭嬌笑:“大言不慚,等藥性發了,再看會不會這麼說!”江心言料到藥性,不忍受辱,舉劍就要自刎,被蘇鶴韻一劍挑落。他蹲下來,伏在江心言耳邊,誘惑道:“師兄,你每天修仙不枯燥嗎?可曾嚐過女子的滋味?她們鮮嫩若水,香氣迷人,那滋味一旦嚐過更似神仙,你要不要去試一試!”江心言一口啐在他的臉上。蘇鶴韻也不惱,輕輕用衣袖擦了下臉,又退至澤芙身後,冷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仲穎艱難爬起,踉蹌幾步,又被澤芙一枚石子打中穴道,重重跌在地上,動彈不得。
江氏兄弟開始麵露痛苦之色,渾身的燥熱讓他們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饑渴地咽著口水。蘇鶴韻又誘惑道:“以你們的資質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得道,不如像我這樣,修修仙法享享人生,也不枉來人世一場!那丫頭香嫩得很,又潑辣任性,正適合你們兄弟二人!你們都是聰明人,是要立地成仙,還是忍欲而死,你們自己想想看!”江心語手指抓地已流出血來,顯見經曆著極大的思想鬥爭,他突然抬頭站起,向仲穎走去。江心言大喊一聲:“二弟!”江心語站住腳步,冷冷道:“大哥,我不想修仙了!”江心言痛苦望向仲穎,一頭磕在地上,哭泣道:“仲穎姑娘,對不起!”也顫顫起身,向仲穎走去。
蘇鶴韻笑容猙獰:“竟然便宜了他們!”澤芙溫柔纏上他的胳膊,柔聲道:“這麼一來,你就有同伴了,多兩個人為我們做事也好!”蘇鶴韻冷冷看她:“就怕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拖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