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很好奇。”
    兩人用著晚餐，鍾城發現房裏紅燭搖曳，竟十分曖昧，想找點話題打破尷尬，一邊扒飯，一邊說。
    “你既然是焚明帝，當初為什麼要三次征天呢？難道全世界的反派都一樣，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你也是為了征服世界？“他咬著筷子頭，很好奇。
    焚明帝沉默了一下，然後傲慢說：“當初我力量全盛的巔峰期，魔界沒有敵手，太無聊了，想著去天界應該有更強的對手。”
    “所以說白了你就是為了找人打架？”鍾城不敢置信。
    “差不多吧。”
    “大哥你這個發動戰爭的理由，真是很棒棒哦，真是我聽過最清新脫俗的理由。”鍾城忍不住翻白眼，說是高處不勝寒，看來這些強者真心無聊，他還想說什麼，就又注意到了焚明帝頭上的猙獰彎角。
    “…哎，我記得你原來頭上沒角啊？”他訝異說。
    “不要總是盯著看。”焚明帝被他那種躍躍欲試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吃飯。”
    “我可以摸一下嗎？”
    焚明帝嗆住了，咳了小半刻才抬起眼，他簡直不知道麵前的人類大腦構造是怎麼長的。
    “為何要摸。”他冷漠說。
    “玄華魔尊也有角，我沒敢摸他的，但是我一直好想知道是什麼手感。”鍾城有點好奇：“不是每個魔都長角哎我發現，這對魔族來說是私密的東西，不能亂摸嗎？你的角難道是敏感點？！”
    “……胡說八道什麼。”焚明帝無語，親自給他夾了一大塊烤肉。
    “我輕輕摸一下。”鍾城嚼著肉，問他。
    “摸吧。”焚明帝對這個人類有點無可奈何。
    鍾城小心湊近，大著膽子摸了摸猙獰雙角的角尖，手感粗糲而堅韌，他順著角捋了一遍，又捋了一遍，隻感覺非常堅硬，還是很有質感的。
    “……摸夠了嗎。”焚明帝不耐煩說。
    “夠了夠了。”鍾城連忙賠笑，感覺好奇妙啊，魔就是魔，跟人類不一樣：“我們喝點。”
    “這甕酒是西涼魔境捎來的好酒。”焚明帝說：“味道香醇，就是很容易醉，慢點。”
    但他說晚了，鍾城已經幹下去三大杯了，打了個嗝說：“確實真好喝，品起來甜滋滋的。”
    焚明帝一看簡直頭大，魔界的酒甘烈出了名，哪裏是人類能消受得住的，根本跟人類的美酒酒勁不是一個檔次，但鍾城喝都喝了，也吐不出來，他隻好隨著對方鬧。
    半刻後，鍾城開始拍著桌子侃大山，脖子上青筋直爆：“不是我跟你吹牛，原來三十多個人拿著個砍刀追我三條街，我操起折凳就跟他們幹，謔，打得天昏地暗，頭給開了也不知道疼，我這頭上縫了五針……”
    他歪到焚明帝旁邊，指指自己腦袋，焚明帝低頭看去，鍾城的額頭飽滿而白皙平滑，沒有一絲一毫傷疤。
    “後麵我背上又挨過三刀，胳膊上也是。我都挺住了，要活下去嘛！老子綁著紗布還能賣烤串呢。最慘的是最後那一次，最最後，老子都數不清挨了多少刀了。”
    鍾城打了個酒嗝，指指背，又指指自己的胳膊。
    “那一次，胳膊被砍得看得出骨頭了，你往後看，我背後都是疤。沒人願意嫁我！進派出所跟喝茶似的，一堆案底，我也沒文憑啊，找不著什麼正經工作。”
    “你說說我這麼努力，這麼拚，為啥最後還落得這個下場，我就想開個大排檔，我一個人也能好好的過，跟熟客每天店裏嘮叨喝點茶，神仙過的日子……”
    焚明帝看著鍾城越喝越高，哐哐拍酒桌，領子開了一大片，順著領口可以看見前胸一片平滑白皙的皮膚，沒有半點傷疤。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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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人喝醉了埋頭大睡，有一種人喝多了就滿嘴跑火車，咱們鍾城是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