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昭國  一一二、金鵬山(五)【求枝枝】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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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收拾了五隻灰狼,狼群開始躁動起來。為首的灰狼走到劍陣的邊緣,一片極寒的凍氣朝著組成劍陣的金劍噴去。金劍被凍住,劍陣有節奏的律動被破壞,整個陣法就這麼被破了。
    左越一直注意著狼群的動靜,在金劍被凍住的第一時間,一團橙紅色的火焰,就落在了冰塊上,冰塊瞬間溶解,頭狼被嚇退。橙色火焰迅速將整個組成劍陣的金劍都點燃了,陣法雖然被破了,狼群卻還是出不來。
    左越不再猶豫,直接操縱火焰,卷了一隻五階的灰狼丟給孟天丘他們。狼群裏六階以下的灰狼隻剩三隻了,六階以上的灰狼並不是孟天丘他們能夠對付的。左越控製火勢,縮小包圍圈。六階的灰狼,他還不放在眼裏,境界的差別之大,在沒有達到高一層境界的時候,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修為越高,境界的差別也越大。
    隻是頭狼有八階的修為,單打獨鬥,左越也未必討得了好,要不是因為獸類天生怕火,左越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製住它。這不過是唬唬狼的。而左越還有其他擔憂,這頭狼已經八階,那麼狼王的修為得有多高。左越身上有法寶,要逃跑並不難,他隻擔心孟天丘不願意。這個修煉狂,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
    擔心什麼來什麼,一道灰影從天而降,不過一息,就把穆瑛和孟天丘放倒了。呂思恩避開了它的第一下攻擊,卻避不開第二下,被它撲倒在地上,雙肩被有力的腳掌踏住,動彈不得。左越想要回來救援根本就來不及。
    狼王!那是隻個頭比夜泓還要大上兩圈的灰狼。狼王揚天長嘯,金劍火陣瞬息間就分崩離析。就在左越以為一切都要完了的時候,狼群卻撤退了,除了狼王,走得幹幹淨淨。
    狼王低下頭,在呂思恩的身上聞來聞去。左越踏上一步,想要攻其不備。一個威壓過來,左越差點跪了。呂思恩和穆瑛一口血簡直就是噴出來的。狼王皺皺眉頭,收了威壓,一道柔光,化成了人形。左越心裏一驚,十階的妖獸,難怪他連對方的修為都看不出。
    狼王似乎對呂思恩特別感興趣,化成了人形,也捉著呂思恩不鬆手。他反剪這呂思恩,貼著呂思恩的耳朵問:“你是誰?為什麼有那種傻豹子的味道?”
    傻豹子?豹子?
    “你問的是夜泓?”
    “夜泓?”狼王重複了一遍,語氣十分耐人尋味,“居然姓夜,難怪那麼傻。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們同門。”
    “哦?”那語氣的潛台詞就是——你們可沒有這麼簡單。
    “平時彼此練手。”
    呂思恩背對著狼王,看不到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狼王看看左越等人,“這裏是金鵬山的禁地,由我一族守護。你們怎麼進來的?”
    “我們從凡俗界過來。要找個魔修。”左越並不隱瞞。
    “魔修?這裏並沒有。”狼王十分肯定。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沒有東西能夠瞞住他。
    “並不是沒有,隻是你沒有發現。”孟天丘擦了嘴角的血跡。
    狼王一雙幽綠的眸子盯著孟天丘,見孟天丘毫不避諱與他對視,也就確認了孟天丘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狼王皺皺眉。難道,真的有魔修混進來了?魔修手段多樣,這裏又十分重要,狼王必能冒險。於是,他又是一聲長嘯,打發狼群去查看了。
    “你們隨意。這人借走用一下。”狼王晃了晃呂思恩。
    “前輩……”
    狼王一擺手,不讓左越繼續說下去,“這事沒得商量。”
    左越無奈,隻能換個話題,“晚輩想打聽件事。不知這金鵬山裏是不是有比前輩修為更高的修者?”
    狼王對於威壓的控製顯然沒有之前那個威壓控製得好。顯然金鵬山還有更厲害的大能在。
    不想狼王狂笑起來,“這裏是金鵬山,爾等莫要忘了。”
    狼王帶著呂思恩離開,隻留下左越三人在那裏咀嚼狼王那話的意思。
    呂思恩被抓走,他設想過一百種可能,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樣的。狼王把他帶到寬闊的上風口,二話不說就把他扒了個精光,然後從頭到腳,仔仔細細,一寸不漏地把呂思恩舔了個遍。人形舔一遍,狼形再舔一遍。等狼王舔夠了,呂思恩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得,整個人都僵硬了。
    “嘖嘖,看你的樣子,難道那傻豹子沒有舔過你?”
    呂思恩一臉震驚地看著狼王,什麼叫夜泓沒有舔過他,夜泓幹嘛要舔他!
    “嘖嘖,嘖嘖……”狼王一邊圍著呂思恩轉,一邊發出可惜的聲音。
    “吼——”一聲怒吼響起,一道黑色的影子直撲狼王。
    狼王輕巧地避開,“嗬嗬,來得可真慢。”
    夜泓一尾巴抽在呂思恩身上,破了狼王施在呂思恩身上的定身術,“把衣服穿上。”說著,不再管呂思恩,有朝狼王撲去。
    狼王輕笑著,隻用一根指頭就抵住了夜泓的攻勢。“你早點從禁地出來,你的寶貝就不會被我舔光光了。現在呢,既沒找到你要找的,禁地也沒法再進去了。這叫什麼?……對了,這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比起狼王輕鬆的欠揍表情,夜泓整個身子繃緊了,眸子完全被金色浸染,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夜泓,我沒事。狼王已經派人去找魔修了。”呂思恩擔心夜泓,隻草草穿了外衫,就過來了。他摟住夜泓,給他順毛,試圖夜泓放鬆下來。
    夜泓在呂思恩摟住他的那一瞬身子僵硬地都快成木頭了。被呂思恩順毛了好一陣才放鬆下來,“去洗澡。”夜泓嘟囔了句。
    狼王輕笑,他以為這黑豹已經夠傻了,沒想到這人更傻。他進不了禁地,隻能把夜泓引出來。如今夜泓出來了,他也就沒什麼留下的意思了。“你們走好,我不送了。”
    看著如此輕易就走掉的狼王,呂思恩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狼王到底是要幹什麼,就為了把自己舔兩邊?他一邊想著,一邊自動跟著夜泓到了河邊。夜泓把他頂到水裏,盯著呂思恩,一定要把人徹底洗幹淨。
    呂思恩都快把自己的皮都搓破了,夜泓還是嫌他沒有洗幹淨。呂思恩也煩了,兩個人打了一架,呂思恩累到脫力,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夜泓也累,趴在地上喘氣,還不忘抬眼看呂思恩。看著看著,他又不滿起來,走到呂思恩身邊,低下頭,就用毛糙的大舌頭舔呂思恩。
    真是見了鬼了。呂思恩在心裏狂吼。一個兩個,都是什麼癖好。
    夜泓舔了一遍,聞聞,還是不滿意,又舔第二遍。
    呂思恩的呼吸有些急促,身體也有些僵硬起來。眼看夜泓已經舔到腰線,呂思恩扭了下身體,試圖翻身。他這會兒總算明白,夜泓是在幹什麼了,顧不上心裏泛起的古怪的羞澀感覺了,“夜泓,別,舔了。沒有狼王的……味道了。”呂思恩的聲音卡在喉嚨口,像是在努力克製著什麼。
    夜泓聽到呂思恩的話,停了下來,抬頭看到麵色微紅的呂思恩,目光沉了沉,“不夠。”
    不夠?這是幾個意思?呂思恩受不了了,自己的身體變化他自己最清楚,要是被夜泓知道了,可就熱鬧了。他曲起腿,頂住夜泓,“別舔了。葉長老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
    “不急。”有什麼比把呂思恩身上別的獸類的味道弄幹淨更要緊的事情,“把腿放下,頂著……”呂思恩曲著腿,某些地方一覽無餘,夜泓不經意瞥見,隻覺得喉嚨發幹,話也說不來了。半天,才悻悻地說:“下次再繼續。”
    夜泓轉過身,呂思恩鬆了口氣,放下腿,把衣服穿好,才鬆了口氣。
    “嗬,一對傻子,真有意思。”隱匿了氣息躲在一邊的狼王,白戲看得開心。他不過是聞到夜泓和呂思恩的身上有彼此的味道,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這兩個當事人倒好,沒一個是明白的。這傻豹子顯然是知道金鵬山的秘密的,必定是有來頭的。他幫過傻豹子的恩情他可是記下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讓傻豹子還的。
    夜泓並沒有把狼王說的經過一次禁地就不能再進的話當真。和左越發了傳音符,報了平安之後,夜泓就帶著呂思恩再次去了禁地。遠遠看去,禁地裏到處散落著碎石,仿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隻餘下殘垣斷壁。
    呂思恩才到禁地外圍,就被落雷攻擊了。他左躲右閃,還是靠著夜泓的幫助才好不容易逃出落雷攻擊的範圍。呂思恩驚魂未定。夜泓朝著禁地不滿的吼叫著。可惜回答他的隻有他吼聲的回音。
    “我想這裏人類是不能進入的。”既然夜泓之前來沒有受到攻擊,現在這落雷這麼厲害,自然是和呂思恩有關係。夜泓抖抖身子,“你在這裏等著。”
    呂思恩點頭,看著夜泓走下小坡,踏進禁地。呂思恩有些擔心夜泓,他覺得狼王的話並不是隨便說的。果然,夜泓就要踏進禁地中心的那個亂石圈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再也不能前進。夜泓是個死心眼,被擋住了,他就企圖用蠻力衝開,不過三五下,腦袋就流血了。
    呂思恩看得著急,叫夜泓回來,夜泓不理他。亂石圈能夠擋住夜泓,十有八九就是個陣法。呂思恩在小坡上仔細觀察,試圖看出些門道。他是破不了,可孟天丘對陣法卻是熟識的。
    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了門道,那些亂石根本就不是隨意放著的,似乎是擺成了某種圖案。呂思恩想著,如果在高一些,或許就能看清全貌了。思來想去,他撿了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摸出彈弓,朝著夜泓射出石頭。呂思恩才堪堪引氣入體,連傳音符都用不了,隻有這樣才能把暴躁中的夜泓叫回來。
    夜泓被石頭砸了,回過頭怒視著呂思恩。呂思恩朝他揮手讓他回來。夜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回到了呂思恩身邊,一臉埋怨又外加可憐地看著呂思恩。
    呂思恩看見夜泓額頭的血跡,心有不忍,伸手摸摸,“我發現了些東西,想要到更高的地方去看看。”
    夜泓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子,讓呂思恩騎到他的背上。等呂思恩坐穩了,夜泓展開翅膀,帶著呂思恩飛了起來。“等會兒,再讓我舔一遍。”停了停,夜泓又說,“不能讓你白騎。”
    呂思恩臉色微紅,隻當沒有聽見,並沒有回答夜泓。
    夜泓也不在乎呂思恩有沒有回答,反正他說了,到時候是一定要舔的。他要讓呂思恩知道,絕對不能沾上其他獸類的味道!其他人的也不行!尚善和葉大仙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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