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學下學之後，尚善跟著十二王爺去了他那裏，先在他專用的池子裏洗了個澡，把一身的汗洗幹淨了，又換了套衣服，等著十二王爺一起去給國主和皇後請安。
    平時十二王爺洗澡的時候，都是有宮女伺候的，他大婚在即，許多事情嬤嬤們都教導過了，故而洗澡的時間總是有些長。
    尚善已經習慣了，在屋子裏拿了書看打發時間。宮女捧了茶點來，尚善用了些。十二王爺就來了。
    “挺快的？”尚善調笑道。
    十二王爺翻個白眼，“還不是你要去給皇兄、皇嫂請安。我都沒玩。”
    尚善笑笑，“你到底要我來做什麼？”
    “先去請安。路上我和你說。”
    兩人便一前一後往鳳宵宮去了。
    “尚善，明天國師會在觀星樓做法，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不是祭天，沒有災害戰事，不用祈福問卜，大哥哥做什麼法？”
    十二王爺看看左右，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知道，每次選秀的時候，宮裏總是不太平。”
    尚善不明所以。“不太平？那和大哥哥有什麼關係？”
    “我說的不太平，是那種，就是鬼魅作祟。”
    “皇宮有龍氣護著，得多厲害的鬼魅才能在皇宮裏作祟。”十二王爺說的，尚善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不是整個皇宮，隻是忘憂宮。”十二王爺想起什麼，又補充，“忘憂宮就是平時說的冷宮。”
    尚善腳步一頓，妃嬪犯了錯就會被打入冷宮，含恨死在那裏的不知有多少。據尚善所知，這昭國更是有兩任元皇後死在冷宮。皇後和妃嬪不一樣，更何況是元皇後，那本身就是身具時運沾了龍氣的人。
    “你說每次都不太平，那豈不是做法是沒有用的？”還有一句尚善沒有說，既然沒用，還瞎折騰什麼。
    “也不是沒用，不做法，鬧騰得更厲害。”
    尚善斜眼看看十二王爺，“鬧騰的厲害是怎麼樣的，不厲害又是怎麼樣的？”
    十二王爺撇撇嘴，“我才多大，哪兒能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別扯那麼遠，明天的事你答不答應？”
    尚善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了。“大哥哥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那是國師的職責。”
    尚善不說話，他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天地宗沒理由任由鬼魅在昭國皇宮中作祟，就算這鬼魅特別厲害，隻有築基期的國師不能對付，宗門裏的大能難道也會沒有辦法？
    十二王爺還想纏著尚善讓他想想辦法，兩個人已經到了鳳宵宮門口。皇後知道他們要來，一早已經讓大宮女等著。十二王爺自然沒法再和尚善說這事。隻能先去給國主和皇後請安。
    和國主、皇後用了晚膳，尚善才告辭。隻是離宮之前，他特意去了見了孟天丘。事實就像他猜測的，國主已經來見過國孟天丘，提起做法的事情。孟天丘並沒有答應。
    “大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事情蹊蹺？”
    孟天丘搖搖頭，“做不做法都是一樣的。凡俗界根本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持法事。”
    尚善皺起眉頭，既然靈氣不足，之前那些國師難道都是在糊弄人的？
    “鬼魅作祟不過是這五十年裏的事情。玉簡裏有記錄。”孟天丘拿了個玉簡給尚善，“你看了就明白了。”
    “那……”
    “國師自然是要有國師的樣子。”
    尚善閉了嘴，做法什麼的，似乎就是國師的職責。不過孟天丘這樣明白的拒絕了國主，是不是不太好？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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