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子漢，哪兒有那麼金貴，回去塗些化瘀的藥就好了。”
    太監點著頭，躬身退到一邊。
    “真是沒教養。傷了人至少也說聲對不起。”
    “這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仆從。”
    ……
    “寢不言，食不語。還不用膳？”十二王爺板著小臉嗬斥，看上去還真有那麼點王爺的氣勢。隻不過他轉頭對著尚善的時候，卻完全是另一番神色了，“尚善，你別在意，他們看我和你親近，嫉妒你呢。”
    這時候尚善已經把他桌上的東西吃完，傀儡小斯不言不語又放上一桌吃的，四個菜倒有三個是葷腥，且香氣四溢，讓人聞著就流口水。
    十二王爺這才想起，葉府雖然沒有裝修得金碧輝煌，但僅憑他能在平安王府邊上建府，還能養那麼一隻大黑豹，又是國師的府邸，再怎麼樣，尚善也不肯能短了吃食。大約真的是身體問題，吃食上有講究。
    尚善見十二王爺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飯菜，便拿了一盆要給他。傀儡小斯又把尚善攔住。“這是您的，旁人吃不得。”
    尚善立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這些食物都是修真界帶出來的靈獸靈植做的。“有沒有別人能吃的？”
    傀儡小斯搖搖頭。
    “挺可惜的。”其他人嚐不到左越的手藝真的挺可惜的。不過尚善現在也不需要和他們打點關係，自然不會再多想些什麼。
    傀儡小斯自然也不會多想，見尚善不再有和人分享的意思，就退在一邊，和那個收拾好東西過來的傀儡小斯一起，伺候著尚善用膳。他們主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旁人卻把尚善看成了驕縱慣了，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
    可在十二王爺眼裏尚善樣樣是好的，隻覺得作為國師家的孩子，就該是這樣與眾不同的。對於尚善的舉動沒有不滿不說，還直巴結尚善，“下學之後，你去我那裏玩會兒？”
    “今天不行，我沒和葉先生說過。”尚善是不樂意耽誤他和葉勾陳相處的時間的。何況他也不覺得有必要和太學裏的這些人有過多的交往。他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身子是長不大的。在五靈峰尚且被別人另眼相看，何況是這凡俗界。反正他有小羽這個同樣長不大的朋友就夠了。
    十二王爺顯然沒有尚善想得那麼多，“那好，你和葉先生說過了，我們再一起玩。我那裏有不少國主哥哥給我的有意思的東西。”
    尚善不置可否地繼續用膳。小幾上的菜色換了四茬兒，最後尚善又吃了兩個點心才摸著溜圓的肚子，知足了。
    一屋子的人驚恐地看著尚善，完全不能理解他是怎麼把這些吃的都裝進肚子的。尚善無知無覺，在五靈峰小院的時候，他吃得可比現在多多了。呂思恩說過，太學上午是講學，下午教的是功夫和騎射，不能吃得太飽。要不然一會兒紮著馬步睡著了，或者騎在馬上把午飯都顛出來，可就不美妙了。也不知道屋子裏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尚善的想法，會是個什麼表情。
    下午的課程，對於已經有練氣六層的尚善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輕鬆完成了下午的課程，尚善神清氣爽地把一群累得抬不起手的人甩在身後，帶著自家的傀儡小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