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塔塔王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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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仍在繼續,塔塔的宮廷舞技表演了幾個舞蹈,就到了生辰宴的重要部分,生辰禮的展示,展示會是由太子艾得羅主持的,他吩咐內臣將挑選後的賀禮一件一件的端了上來,每件蓋著一塊紅色的綢布展林風完全,被吸引了目光,沒有注意到劉玉衡熱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第一件是柳毅世進獻的一柄紫玉如意,艾得羅將第一個金漆托盤的布打開,裏麵是一柄精致的玲瓏紫羅煙玉雕琢的玉如。
“:各位可以盡情觀賞。”艾得羅道。
獻寶會有一項規矩,被塔塔王最後相中的三件生辰禮,進獻的人可以得到塔塔王賜予的回禮一件,當然,沒有被相中的也可以得到一件回禮,隻不過東西要差上很多。
第二件是一把弓弩,由龐克沁家族進獻,是老龐克沁族長從夜叉刹的王宮中得到的。艾得羅將第二隻托盤的綢布揭開,接著又揭開了好幾個托盤,展林風突然有些緊張,往決明君的方向挪了挪,輕聲道:“為何塔塔王,要將生辰禮這樣拿出來供人賞玩,還要說出獻禮人的名字。”決明君道:“這是塔塔的傳統,隻是表達主人對禮物的喜歡和感謝,但塔塔王艾塔格羅喜歡奢靡之物,塔塔的眾臣和賓客也都投其所好,生辰禮也就一年比一年貴重,到如今就變成這樣如同寶物展示場一般的場麵。”
展林風正待開口,就聽到艾德羅道:“地時二件,漢國明爵爺明玄卿的畫作,雪壓青鬆故人歸,展家三公子展林風賀上。”
決明君看向展林風,眼中是詢問之色,展林風隻得佯裝糊塗”:據說是出自爵爺的手筆。”他說話聲音漸低,臉上漸漸也熱了起來,隻盼著艾得羅快些念出下一件,可惜艾得羅片沒有如他的意,他命人將卷軸展開,在眾人麵前道:“明爵爺的畫作在漢國是獨具匠心的珍品,連漢國的皇帝陛下都讚賞有加,展公子能將明爵爺的畫作獻給父王,父王平日裏也對明爵爺的畫欣賞非常,必定會十分高興。”
眾人一片讚歎之聲,大家都見到太子同明玄卿一同進的大金殿,太子說這話分明是借畫拍明玄卿的馬屁,誰不知道艾塔格羅素來驕奢非常,喜歡的隻有奇珍異寶,哪裏懂得什麼詩書畫作。
“:我聽聞明爵爺的畫從不外傳,隻漢國宮中和京都一個什麼閣中有收藏,並且那閣中隻做展示,從不出售,坊間臨摹明爵爺畫作的倒是有很多,也不知這幅雪壓青鬆是真是假。”一個青年男子說道。
“:哈哈,這有何難,明爵爺今日就在此處,一問便知。”艾得羅說著便望向決明君,他這一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展林風心中此刻就如一千隻小錘在敲,又如一塊石頭旋旋吊起,連臉上的笑意都快要掛不住了,決明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那幅畫,說道”:此畫確是出自我手。”
展林風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剛要舒一口氣,決明君又道”:不過。”
展林風的心又提了起來。
“:字卻不是我所提。”決明君補充道:“但也應了畫中之景,甚好。”
展林風心中的石頭再次落下,感激的看向決明君,決明君朝他點點頭,艾得羅又繼續展出下一件賀禮,直到戊時方完。
展林風經過這一驚一嚇,一起一落,早沒了欣賞歌舞的興致,他站起身,撫平衣袍的衣角,向大金殿外走去,大金殿的內侍將他帶到大金殿的側殿,那裏是賓客更衣和休息的地方,展林風淨了手,又用水抹了抹臉,轉出側殿,側殿邊有一片後園,種著一些花草樹木,時逢隆冬,隻餘下一些光樹枝,幾塊假山石,他坐在假山石上,這地方極靜,平時便少有人來,現在內侍們更是去了正殿。展林風想不通決明君為何要撒謊替自己掩蓋,思來想去,隻想到也許因他和決明君同是來自漢國的緣故。
正想得入神,兩隻手從他後麵伸出抱住了他,隨即一陣熟悉的氣息覆了上來,劉玉衡啞著嗓子道:“林清,你別這樣對我,我心裏難受的緊。”
展林風心中突地一跳,受了驚般掙脫開來,退後兩步”:九王爺,我說過,我不是林清。”
劉玉衡抓住他的胳膊”:林清,你別這樣,以前是我的錯,你要怎樣罰我都行,隻求你原諒我。”
展林風用力一掙紮,滋的一聲,半片衣袖被撕了下來,他後退兩步,冷聲道:“九王爺,我早已原諒你了,你,你回殿中去吧,外麵冷得很。”
劉玉衡上前兩步摟住他的腰道:“林清,你隨我回京都吧,我發誓,以後。。。。。。。”
展林風打斷他的話”:九王爺,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說原諒,是因為我已不在意。。。。。。我已忘記了。”
劉玉衡將他摟得更緊了些,急道”:林清,你說會一直喜歡我的。”他一邊說一邊將展林風按進自己懷中。
“:九王爺,你快放開,讓人看到。。。。。。。”展林風急道。
一股大力將劉玉衡的手拍開,拉著展林風往後退了兩步,決明君道”:九王爺還請自重。”
展林風看著站在一旁如神祗般突然出現的決明君,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明爵爺,這是我跟林清的事,煩你不要多管閑事。”劉玉衡冷了臉色。
“:哦,我以為九王爺又在做強搶民男的事。”決明君看向展林風”:難道我有所誤會?”
劉玉衡的臉被那個又字激得一紅,氣急道”:明玄卿,你。。。。。。我與林清是兩情相悅,不關你明玄卿的事。”
展林風咬了咬唇”:我與九王爺並不相熟,我早已說過,是九王爺認錯了人。”
“:玄卿兄,玄卿兄。”艾得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決明君拉住展林風,向劉玉衡道:“九王爺,展公子說是你錯認了人,我想你還是快些回殿中去吧,艾加王子剛才像是在叫人找你,似乎有什麼要緊事。”
劉玉衡咬了咬牙,這明玄卿是皇兄身邊的心腹之人,他奈何不了,如今隻有等離了塔塔王宮後再做打算。
他看著展林風一臉幽怨道”:林清,我是不會放手的。”
艾得羅的聲音越來越近,劉玉衡一甩衣袖,向園子外而去,艾得羅看著劉玉衡臉色難看的從身邊經過,快走了幾步,到決明君眼前”:玄卿兄,你們在這後園做什麼?剛剛九王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太子殿下找我有事?。”決明君問道。
艾得羅點頭”:玄卿兄,你要找的黑鐵鈴鐺我剛好得了一個,也不知是不是玄卿兄要的那隻,剛剛我去更衣,順便遣人取了過來,誰知玄卿兄不在殿中。”
“:哦。”決明君笑道”:辛苦太子殿下,不知那鈴鐺在何處?”
“:在我的小侍從那裏,我讓他在偏殿候著。”艾得羅抬手挽住決明君”:不如現在過去看看,可是玄卿兄要的那一隻。”
決明君向展林風道”:展公子,你可要同我們一起。”
展林風見艾得羅對決明君的態度十分親密,便道”:我想在這園中走走。”
冬日的園子有什麼好走的,艾得羅巴不得他別跟過來,道”:展公子真是雅趣之人,這園子冬日裏別有一番其他時節沒有的味道,玄卿兄,我們就不打擾展公子賞景了。”
決明君似笑非笑地看向艾德羅,味道,冷風的風涼味還差不多。不過劉玉衡想來也不會再來,便同展林風打了招呼,隨艾得羅到偏殿去了。
偏殿中,艾得羅的小侍兒正手拿一隻精致的銀匣子站立在一旁,艾得羅一把奪過匣子,在桌子上打開來,裏麵是一隻通體黑亮的巴掌大的鈴鐺,鈴鐺上刻著精致的花紋,鈴鐺口的邊上嵌著一圈紅色的寶石,中間的響鈴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綠色碧玉,決明君一見著渾身珠光寶氣,一點靈氣也無的鈴鐺,便知不是聚魂鈴。
:“太子殿下有心了,這鈴鐺不是我要的那一隻。”
這鈴鐺自然不是決明君要找的,這是艾得羅根拒決明君的描述,刻意讓人做的一隻,目的隻是為了討決明君的歡心,無論決明君收與不收,這個人情是一定會欠下的。
“:哦,我看這鈴鐺有些像玄卿兄曾說過的,於是就寫信給玄卿兄了,既不是,我再找找,隻要這鈴鐺有,我就一定能將它找出來送到玄卿兄麵前。”艾得羅道
決明君向他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有心了,玄卿感激不盡。”
艾得羅將鈴鐺遞給決明君,這隻玄卿兄也收下吧,隻當是我的小小心意。”
決明君也不推辭,接了匣子。艾得羅不能久留,又囉嗦了幾句,先走了。
決明君又等了一會兒,才看見展林風慢悠悠的走過來,展林風經過偏殿,見決明君一人坐在殿中,猶豫了一下,轉身進了偏殿”:明爵爺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決明君將手中的半塊袖角掂了掂”:展公子的袖角,我叫了人去取針線,展公子不妨也坐一坐。”展林風先時慌亂,根本沒注意袖角到哪去了,待決明君與艾得羅走後再找時,怎麼也找不著,卻不想是被決明君撿走了。
正說著,一名內侍取了針線匣子,恭敬地放到桌上,決明君見那內侍隻站到一邊,便道:“你過來將這位公子的袖角縫補一下。”那內侍一臉為難”:回大人,這,小人不會針線,不如我去,我去請司織坊的宮人過來。”
決明君擺擺手”:算了,我來吧。”
展林風吃了一驚,忙道”:這樣的事,怎麼能讓明爵爺動手,還是等司織坊的宮人。。。。。。。”
“:小事而已,展公子是怕我的手藝太差。”決明君抬頭笑問他,他一邊說一邊已拿起了匣中的針線,展林風隻得伸出手,讓決明君動手縫補,決明君熟練的穿針引線,隻半盞茶的工夫,就將展林風的衣袖補縫好,同色的絲線也難看出縫補的痕跡。展林風想不到決明君還有這樣的技藝,忙向決明君道謝,決明君笑道:“展公子實在太過客氣,不必多禮。”
二人談笑著又回了大金殿,殿中正是絲竹齊鳴,展林風隻稍坐了一下,待一曲終了,便起身向艾得羅告辭,生辰宴既已來過,便再不易久留。
“:明爵爺相助之誼,林風感激不盡。”展林風拱手,向決明君告辭。決明君知他不願再與劉玉衡同處一室,便點頭道:“展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展林風又客套一番,才起身離去。
劉玉衡見展林風離席,正待起身追趕,卻被決明君攔住去路”:九王爺琴技超群,今日大王壽辰,九王爺何不彈奏一曲,與大王助興,也是我漢國皇帝陛下的祝賀之禮。”
劉玉衡看著滿臉笑意的決明君,恨不能一腳將他踢回漢國去,咬牙道:“明爵爺才是琴棋書畫俱佳之人,在爵爺麵前,本王不敢獻醜。”
“:那我就邀請王爺共奏一曲吧。”決明君話音剛落,艾得羅便命人備好了琴台,眾賓客見連太子殿下都如此積極配合,誰還不攛掇兩下,奉承幾句,直誇的劉玉衡下不了台,決明君見劉玉衡心急如焚,還要裝作一副溫文有禮勉為其難的樣子,心中大樂,笑道:“不如就奏有鳳來儀吧。”
有鳳來儀,章幅極長,且要一氣嗬成,待兩人奏完,展林風走的影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