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什麼事也不敢隱瞞師尊。什麼事都會找師尊商量。”
    “是嗎？”樂馳挑了挑眉頭神情並不是十分信服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我對師尊的心天地可鑒。”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知道那處散靈礦的事？”
    “……”樂馳一時無語，看著師尊漆黑如星的眸子突然說不出謊。
    “師尊，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一旦決定向師尊坦白，樂馳就再也刹不住話頭。把自己前一世的愚蠢無知，被人害死卻神識不滅的事一一向師尊吐露。雖然也害怕師尊知道自己前世的朽木不可雕而生氣。但是師尊說得對。修道之人，隻問本心。他不想欺哄師尊，任何事也不想。
    “你是說你前世被柳心眉和辛俊成害死在朱雲秘境？”
    “是的，師尊。”
    顏沁伸手拍向旁邊的石玉桌，盡管已經控製住力氣，還是將玉桌碎成粉末。
    “他們居然敢害死你！”
    “師尊，我心裏也恨他們害死我。但是我最恨的是他們害得師尊自爆，還被按上背叛師門勾結魔教的罪名。所以比起柳心眉和辛俊成我最恨的還是柳永實。柳心眉和辛俊成心比天高，一旦離開青玄門，離開柳永實身為掌門的資源，修為根本不可能有所進展。讓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活著才是折磨。”
    “那也不能放著不管。毀你修行害你身滅這種大仇怎麼能不報？”
    “事實上，師尊不用擔心。”樂馳摸了摸鼻子，“我已經偷偷在這兩人身上放了一絲神識黑氣。如果這兩人不心生惡意也就算了，如果這兩人還老是想著害人。這神識黑氣足夠讓這兩人心魔叢生。”
    “神識黑氣是什麼？”顏沁遍閱群書，也從來沒聽過這種東西。
    “上次奪舍烏子棟的時候，我神識之中莫名多出來的一抹東西。對我百依百順，而且我試驗過好幾次，若是心中無惡意的人就算了，如果心中有惡念的人很容易就被它引誘出心魔業障。”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樂馳從神識之中將這抹黑氣喚了出來，纏在手指間給師尊看，“師尊你看，就是這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它很聽話倒是真的。”
    隻見他心念一動，伸出一根手指，隻見那團黑氣乖乖的變成長長的一縷從指尖纏繞到指根；一會兒變成一團黑色的火焰停在指尖跳躍；他張開手，那團黑氣立刻分化成五小團停在每一個手指尖，一會兒又合而為一變成原先的一團乖乖躺回掌心之中。
    “它對你神識可有什麼影響？”
    “它對我的神識很親近，每次我修煉烏家的《鍛神識》，我都能感覺它很開心。”
    “神識是修士最重要的場所之一。切不可掉以輕心。”
    “師尊放心，如果它生出不軌之心，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滅了它。”樂馳毫不猶豫的說。手中那團神識黑氣似乎感受到樂馳的意識，委屈的在掌心之中跳了跳，仿佛在表忠心。
    “原來你有再世為人的經驗。怪不得我說以為你直來直往的，怎麼突然變得鬼主意這麼多。”
    樂馳被顏沁說得哭笑不得。什麼叫直來直往？師尊你直接說我沒心眼得了。
    “不過你要記住，長心眼是不錯。但是我們修士是與天爭命的。凡事不能過分依靠計謀，切不能遺忘本心。”
    樂馳點頭，“師尊放心，我一定不忘初心。”
    “如此甚好。”
    見師尊終於恢複以往目下無塵的樣子。又將自己重生的秘密告訴了師尊，解決了最大的煩惱。樂馳覺得自己一身輕鬆。連靈池這個“吞靈氣”討債鬼也看得順眼了很多。他又拿出一套碧玉雕刻的玉桌、玉椅放置在靈泉旁靈氣最足的地方，狗腿的拂了拂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師尊，說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