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慘伴郎 第一章 慘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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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睿結婚,卻累癱了伴郎江淩。
終於熬到了晚宴,江淩蒼白著一張臉坐在最邊角的位置,疲憊不堪。
平日裏冷峻的一張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嘿,你沒事兒吧?昨天晚上單身狂歡夜不是玩的挺嗨的嗎,怎麼今天弄成這副德行?”
陳俊傑端著酒杯,一屁股坐在了江淩的旁邊,翹著二郎腿,笑的不懷好意似的。
“就是玩的太過了,我,唉。”江淩欲言又止,揉著太陽穴,一臉難受。
“不是吧,真不行了?靠,你本來就是個病秧子,這……哎,可別出事兒。我還是送你回家吧,曲睿結婚,你可別死這兒。”
陳俊傑總喜歡開一些過分的玩笑,人家結婚大喜的日子,他說什麼“死”,這要是讓曲睿聽見,還不跟他幹架?
“不用,你玩去吧。怎麼著我也得和新郎官打個招呼再走,要不然曲睿那小子翻賬,鬧起來沒完沒了的,到時候事兒更多。”
陳俊傑是個愛玩的性子,一聽江淩這話,抬屁股就走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早不知盯上了誰家的青蔥小姑娘。
盯著杯子裏的酒,這冰涼的液體,真是神奇,喝下去就能迷亂一個人的神智。
“江淩!”
抬眼看去,是滿麵紅光的新郎官曲睿,帶著他的新娘子關月,笑嘻嘻地正向他走來。
“過來了。”江淩隨意打了個招呼,執起酒杯,一飲而盡,味道還好。
曲睿牽起關月的手,親了一口,笑道:“嘿,哥們,還不快叫嫂子?”
關月臉上更紅,甜滋滋地笑著,看著英俊帥氣的江淩,內心更有波動。
他喝醉了。
江淩冷著一張臉,看著小女兒姿態的關月,僵硬地說道:“嫂子。”
“嗬嗬。”關月雖然五官不是驚豔的類型,但是足夠清秀,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有兩個酒窩,曲睿就喜歡這種小女孩。
“你臉色看起來很差啊,生病了?”曲睿將手探在江淩光潔的額頭上,抽回貼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後又放回江淩的額頭上,最終放下,語調中有了關切,說道:
“你發燒啊,怎麼臉色都不紅呢?快回家吧,好好看醫生,別耽擱了,快回去吧。”
江淩低下了頭,看著自己一雙光亮的皮鞋,道:“啊。”
“啊什麼啊!起來!”曲睿脾氣還挺大的,直接把江淩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回頭衝關月說了一句“我把他送車上,小月兒,你等等我。”然後就駕著江淩,走了出去。
關月雖然心裏有點不得勁,但一想到自己的出身,就忍了下來。而且,如果是為了江淩江大少的話,她並不是很介意。
江淩有專車接送,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曲睿自然認得江淩的車,把他送上了車,還特意交代了司機:“張叔,大淩病了,你回去別忘了給他叫家庭醫生,我怕他忘了。”
“好嘞,曲少,您放心吧。”
看著車外一眼而過的形形色色,江淩的內心無比冷漠。
“嘭!”
二樓的關門聲,簡直快要震碎了江烈的耳膜。
“幹什麼?!一回來就沒有好樣!成何體統!”
“二少爺,大少病了。”管家從張叔的口中知道這件事。
“病了?”江烈放下晚報,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道:“三天兩頭一生病,跟個姑娘似的!李管家,叫高醫生來一趟。”
江家,做主的人,是二少江烈。大少江淩因為自小體弱多病,一直不被長輩待見,而二少爺江烈,自出生起,就被冠以了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於是,在江家,說硬氣話做硬氣事兒的,一直就是江烈。
“扣扣扣。”
“大少爺,請開門,我是高文,你病了,不能耽擱。”
沒有任何回應。
高醫生無奈,杵在門口,搖頭又歎氣。這個大少爺,真是個怪脾氣的。
“還反了不成?在家裏,你耍什麼性子!”江烈氣勢洶洶地上了樓,站在門板麵前,一腳踹上房門,“叮咣”一聲,被踹到的地方甚至誇張地凹陷下去了一塊!
二少爺這暴脾氣,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李管家擺擺手,把幾個仆人揮了下去。
高醫生見狀,連連勸道:“二少,大少可能是忙了一天,累了,這樣吧,管家說大少是發燒了,我留下點退燒藥劑,叮囑了讓大少吃下,沒事的。”
江烈握著門把,憤怒地壓了幾把,拳頭狠狠地砸上門板,大吼道:“曲睿結婚,你就受不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惡心!想在江家好好呆著,就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惹不待見!”
半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山海經》,翻開看著,一頁一頁。江淩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看山海經裏的妖怪,其中對於妖怪的描寫,真是堪稱破開人類的想象,它們不瑰麗,甚至是醜陋,但就是無比的傳奇。
“妖怪吃人,不吐骨頭,是很可怕。但是啊,人才是最可怕的妖怪,人吃人,那可是咬碎魂兒的。”
合上書,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曲睿的相識,那個時候,他才六歲,曲睿八歲。
弟弟江烈不和他玩,嫌他跑的慢。他就自己呆在後花園裏,坐著不會動的秋千。
就在他思考著,怎麼樣才能讓弟弟和他玩的時候,秋千忽然動了!
他沒坐穩,被甩了出去。
摔得慘兮兮。
他哭泣著轉過頭去找捉弄他的壞人,卻看到了一個像陽光一樣熾熱的男孩子,正在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小妹妹……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挺好看的,想和你玩……”
第一次見麵,曲睿把他錯當成了小姑娘。
因為這個,長大以後,曲睿每次想起來,都要笑話他長的娘。
而江淩每次也會冷靜地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那是小時候,我現在很爺們的。”
可以說,自從那件事之後,曲睿就長在江家了,整天纏著江淩玩鬧,說要娶他當小媳婦兒。
江家、曲家兩家是世交,兩個小輩有好交情,長輩當然是樂意的。
曲睿有一半的飯,是在江家吃的。
“關月,你和曲睿是夫妻?我和曲睿,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比你近多了,近多了……”
曲睿結婚了。
再不願相信,曲睿也是屬於別人的了。
他失戀了。
徹底地失戀了。
二十八歲的男人,縮在被子裏,哭的不能自已。
作者閑話:
第一次真正意思上嚐試寫短篇,給寄幾加個油點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