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絕寵逆臣  055.得見攝政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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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卒見他肆無忌憚,不怕其他人知道的樣子,想到自己的金子要飛了,頓時萬分緊張的湊近,心中的念頭轉了又轉:“你,你非要去看他麼?”
    淩寒微微眯起眼睛,篤定一字一頓道:“我非要去看他,不去不行。”
    獄卒咽了口唾沫,隻好點頭:“好,你要說話算話,那金子——”
    淩寒彎了彎唇角,看他緊張的盯著自己,不急不緩的說道:“等我見他之後,我會在離開天牢前,將那金子給你,並且不讓別人發現。”
    話音剛剛落下,看著獄卒不甘的想要回嘴,淩寒挑了挑眉,直接戳破他的心思:“別想著這時候告發我,你也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隻需要相信,我不會平白讓自己在這個地方呆著,也不會牽累到你就是了。”
    獄卒見他如此,腦門上頓時沁出汗來。
    他焦慮的在原地走了兩步,神色陰晴不定的盯著淩寒,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過後,終究是耐不住誘惑,咬了咬牙決定幹這一次,等到淩寒出獄拿到金子,自己就立刻帶著家人遠走高飛,之後攝政王不論發生什麼,都牽涉不到自己身上。
    “好,一言為定。”
    淩寒進天牢的第三個晚上,正百無聊賴靠在稻草堆上,掰著手指算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望著天牢內的鬥窗,一點點從微光變成烏黑,目光幽暗的站起身,轉身就看見幾天前,答應幫他的那個獄卒,正偷偷的朝著他走過來。
    他目光一凝頓時站起身來,還沒等開口的時候,卻見到獄卒已經幾步靠近,將手中的一個包袱扔進來,隨即側著身擋在牢門前頭,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快點穿上!你隻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從這裏到那邊,要走一刻鍾的時間,你隻能看一眼就走。”
    “看一眼就走?”
    淩寒快步走到那包袱前,解開了包袱看了一眼,發現那是一身獄卒的衣服,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他人,這才迅速走到角落處換了衣衫,垂下眸子低聲應道:“好,那就看一眼。”
    兩個獄卒一前一後出了監牢,淩寒跟在那個獄卒麵前,看他隨手將一個死囚拖出來,將之換成了方才他穿的衣衫,又將之弄成頭朝下的樣子伏倒,這才朝著他招手示意他向前看,他順著獄卒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竟是一個不起眼角落的下方,有著一道朝下的木質樓梯。
    樓梯一踩上去就吱呀作響,可見已經經過了不少年份,兩側沒有一點光亮,唯一能夠讓人看清前方的,隻有走在前方的獄卒,此刻手中拎著的那燈籠。
    淩寒盯著那燈籠看了一眼,目光緩緩垂了下去,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身體卻不自覺繃緊了。
    兩人一同走到了樓梯下方,走在前頭的獄卒步子一聽,稍稍朝著身後靠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丞相大人,你聽。”
    走到此處,那若隱若現的笛聲,愈發像是響徹耳邊,悅耳纏綿猶如前世,隻是大抵因氣息不足,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淩寒垂下眼簾望向麵前的獄卒,見他抬手指向黑暗深處,麵容被燈籠盈映亮了半邊,竟然顯出了幾分詭異之色:“那邊就是了,過去吧。”
    淩寒點了點頭,朝著他指的方向走了一步,耳後就傳來了破空之聲,他對此早有預料,身體一轉擒住背後人的胳膊,另一隻手將他朝著自己而來,想要將自己置之於死地的匕首,輕輕一扭反手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的一番搏鬥隻在瞬息,淩寒瞄了一眼因他動作,掉落在地的那隻燈籠,如今已經劇烈的燒了起來,將黑暗之中的情形照亮一霎,又很快就完全熄滅下去。
    獄卒沒想到他到這個時候,反而懷疑起了自己,還當場抓到自己要殺他,頓時嚇得麵如土色,不顧還被人拽著胳膊,就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饒命啊!小人不是故意要殺您,隻是……隻是起了貪念……您不肯小人那金子,小人始終放不下心啊……”
    深邃的黑暗之中,淩寒低笑一聲,神色淡淡的看著他,淩寒的夜視能力經過係統加成,不費吹灰之力就看見跪著的人,臉上的表情連連變化,眼神裏如今是完全的恐懼,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無聲露出了微笑。
    “我不肯在事成之前給你金子,你隻好想辦法調開獄卒,讓我扮成獄卒前來見攝政王,讓我放鬆心思跟你前來,我知道你是想要那些金子的,自然對你不會有多少戒心,這就是你下手的理由之一。”
    淩寒說完話,看著被戳中心思的人,手上的匕首慢慢轉動,貼在了他的脖頸上,獄卒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以為淩寒記恨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現在就要在這裏殺了他,頓時抖如篩糠嘴唇顫抖,害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然而你更害怕我是個亂黨,會傷害到你的身家性命,你知道我有法子出監牢,以為我隻是借口來救攝政王的,所以也不能讓我見到他,你不想擔著風險還想求財,唯一的法子是在我還沒見到攝政王前,就找個機會殺了我。”
    “丞相大人明鑒!您可是一品大臣,小人隻是個獄卒……怎麼敢這麼大膽殺您呢……”
    “你殺我的理由,倒是也好說。”
    淩寒聽著他隱帶僥幸的話,立刻戳穿了他,冷笑著說出了他的打算。
    “我身為陛下的心腹臣子,被投入天牢卻不思悔改,不僅犯了大罪挪用糧草,居然進來了就想見攝政王,攝政王又是一個對陛下來說,幾乎等同於叛賊的人——一個去見叛賊的人,自然也是叛賊,死了也就死了,對不對?”
    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卻壓的更緊,已經割破了那人的喉嚨,讓跪在地上的人開始顫抖,掙紮著要脫開他的掌控,或者是將那匕首搶過去反製。
    “說不定陛下聽到你這樣說我,高興你為他除掉一個反賊,還會對你大加褒獎,你就可以接著更進一步了。”
    獄卒知道自己成敗就在一舉,以為淩寒隻是提前有準備,本身不過就是個讀書人,目光陰狠不顧脖頸流血,就要從他手裏奪刀殺人,卻被淩寒一腳踹出十幾步,腹中痛的像是馬上要裂開,伏在地上再難起身,隻能蜷縮在那裏開始嘔血。
    “丞相大人……我不是——”
    “至於我的金子……等到我死了,我的手印還不好得麼?”
    淩寒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如此,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一步步朝著他走了過去,低身將他打暈過去之後,從他的袖子裏掏出火折子,輕輕一吹讓它燃燒起來,照亮自己蒼白俊秀的麵容。
    “到時候你先去我府內,取了那些金子之後,你就檢舉我這個叛賊,隻要稍稍打個時間差,蒙混過陛下大怒讓人抄家的事,你就既沒有後顧之憂,又能一輩子過的富貴無憂,要犧牲的也就是我了。”
    說完這話,他極輕的嗤笑一聲,不再管暈在那裏的人,舉起了自己手裏的火折子,朝著黑暗深處笛聲傳來方向而去。
    樓梯下是一片不見底的黑暗,四周都是挖空的石壁,隱約還透著一股潮氣,淩寒握緊了手裏的火折子,瞧見了腳下的石頭台階,還在朝著更深處延伸,而那本來就不甚清晰的曲調,仿佛是聽到了此處聲音,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自覺眯了眯眼睛,一步步朝著台階下走去。
    甫一入地底,就看到了巨大的黑色籠子,猶如無聲沉睡的獸匍匐。
    一滴液體滾落在他脖頸上,又很快順著脖頸滑落,一直到了他脊背後頭,才慢慢染入衣衫無蹤,淩寒抬手摸了摸脖頸,摸出了一手淡紅顏色,神色略微有些變化,低頭嗅聞的時候,卻沒有聞到血液腥鹹氣味。
    水……還是血?
    手上的火開始不穩搖晃,仿佛此處有風,他下意識抬手護住火,卻已經晚了一步,那火隻是晃了一下,就乍然消失在黑暗中。
    淩寒無聲的歎了口氣,將那火折子塞進袖子,計算著時間快要到了,想到躺在那裏沒死的獄卒,醒來之後一定會說出一切,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在牢內,他估計就要崩丞相的人設,憑借自己來越獄了。
    可他要是崩人設的話,以後就不好坑渣攻賤受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幾步走到牢門口,抬眼朝著內中看去,準備看清了人就走,短時間內沒有相處,他是無法確認是不是那人的,除非那人在會吹那首曲子之外,長得還和那人一模一樣。
    兩層黑鐵鑄就的欄杆,以及密密麻麻的鎖鏈,將內中坐著的人綁縛,黑暗之中隻能瞧見,那雙握著竹笛的手,即便滿是鮮血汙漬,也依舊可以看出之前白皙修長,烏發黏膩墜落而下,掩住了那人的模樣。
    淩寒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禁不住上前一步,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不放,迅速的四處打量了一番,想要從其中看出一些什麼。
    黑暗中人仿佛察覺到他的眼光,陡然用力掙紮了一下,鎖鏈被他帶的簌簌作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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