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玄劍山莊 第35節 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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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凝固的血液,又再重新流動,是熱的,是滾燙的。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我又回到了白雪紛飛的夜晚,我沒有死,但是他已經走了。我曾聽到別人稱呼他少莊主,我四處打聽到,終於知道他是玄劍山莊的少莊主,名字叫玄楓。”
魔律景宏:“所以你進入玄劍山莊?”
華英:“沒錯,與他同門,成為他的師妹,陪著他,守護他的家園。”
魔律景宏:“你不是早有此能力,還差點流落街頭差點凍死。”
華英:“那個夜晚,改變了我一生,從此全身充實,看什麼都不一樣,力氣變大,不怕饑餓,不怕寒冷,不怕受傷,因為很快就會複原。”
魔禁超:“這就是再生之力,你知道再生之力是什麼嗎?”
華英搖頭:“不知道!遇見玫萊,我才知道這叫再生之力。”
魔禁超:“那是海洋女神留在人間的力量。”
華英:“海洋女神,我知道,她是拯救世間的神。”
魔禁超:“再生之力,多少人的夢味以求!難怪這麼多人寧願用命去求一世輝煌,原來竟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
“我隻想報恩,守護著他,不求輝煌。”
“也許就是你的清心寡欲,所以反而意外獲得。”
華英望向遠方:“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隻想平淡一生,用一生守護這裏。”
初心純潔如雪,清亮而透徹。
華英離開房間,魔禁超追了出去:“師姐,你還是跟大師兄表白吧。”
華英對著天空笑了起來:“將死之人沒有資格談情說愛。”
魔禁超:“他這樣誤會下去,心裏不好受。”
華英搖搖頭:“等我改變命運再說吧。”
魔禁超:“他喜歡你,你喜歡他,你們認定彼此,他已經失去了晉永,過幾天我也要走了,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你忍心嗎?”
華英有些遲疑。
魔禁超:“雖然我不太懂情愛之事,不過兩人若能互相依靠,彼此溫暖,比起你口口聲聲說的守護更重要。”
華英:“可是……”
魔禁超:“你們的未來都有彼此,不是嗎?珍惜眼前人。”
華英:“你今日促成我們,將來我若因你而死,你就不怕玄楓恨你?”
魔禁超笑了:“我承受得了他的喜歡,自然受得住他的恨,如果他恨我是因為你,是因為能過得好些,那就恨吧。”
華英也笑了:“謝謝你!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打住,他喜歡的人是你。”
白雪紛飛,月映楚動,雖在漫漫長夜,卻有著暖心的溫度,天明有誰?天明是何翻景象?誰能料到。執子之手,即使走不到白頭,但能曾經共度滄海,也足矣!
與華英告別,魔禁超回到了房間,一向高傲規整的魔律景宏如今竟隻穿一件薄單衣單褲,赤腳丫已經被凍得通紅,整個人冷得縮成團直發哆嗦,全靠施火取暖,看到這般景象,要不是知道的人,還以為哪裏來的乞丐兒,魔禁超情不自禁地笑了。
華英的事解決了,魔禁超有種如稀重負的感覺,除了自己還活著真好,還有解決了讓他幾夜難眠的噩夢,縱然未來未必有好結局,但是現在有個好開始,那未來應該不會太壞。
“很好笑嗎?”魔律景宏很不爽。
“嚴律規整的大狀,難得露出落魄一麵,真難得。”
“要笑隨便,今夜算你福大,萬一沒有談成功,萬一華英失去理性送你一劍,你還笑得出嗎?”魔律景宏暗湧的怒火終於爆發,大聲責問:“為什麼要選擇如此冒險的方式解決問題?你有想過你要是有萬一,會有什麼後果嗎?請你任意妄為的時候多三思而行,王子殿下。”
這是魔律景宏第一次在私下場合這樣稱呼他,看來魔律景宏真的怒了。
魔禁超收斂了笑容:“這樣可以讓華英說出真話,知道真相後,我覺得很好,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要是失敗了,不僅魔法國大亂,還有很多人會替你報仇,玄劍山莊從此血流成河。”
“華英不會殺我的。”
“用什麼來相信?又是你的直覺嗎?你不愛惜自己,也想想在你背後千千萬萬微不足道的人。”
“言重了!即使沒有了我,魔法國也不會亂,在其他國家王子沒了,一樣會有人前仆後繼地補上。”
“你跟他們哪能一樣?”
“有啥不一樣?”
“你……你比他們優秀,是王中之王,你注定是非凡的王者。”
“齊白裘的預言嗎?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相信預言?大狀你居然也相信預言?”
“這預言很好,我不希望有任何改變,我願追隨你。”
“謝謝你的厚愛,但是太重了,我收不起,也背負不起。我希望你當我是個普通人,手足一樣的對待。”魔禁超說完轉過身再補上一句:“若我不是王子,你今夜還會來嗎?”
“會,救你不因你的身份,今夜規勸、冒犯,隻是怕你走錯一步滿盤皆……我多話了。”
“未來的一切都是未定數,我自有自己要走的路。”
“好,我想出去吹吹風,冷靜一下。”
“等一下!”一件絨毛披風落在魔律景宏身上,地上還落下一雙寬厚的鞋子,“腦子要冷靜,身子可別涼著了,後天我們就啟程回魔法國。”
魔律景宏在房間留下鷹眼石,時刻關注事態發展,這並不是要監視魔禁超的生活日常,而是他怕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處理得體麵並在自己掌控範圍中,雖然隻得17歲,一頭卷發就如大腦複雜的構造,但卻規整堅韌,從不淩亂,他雖沒有玫萊那樣能知曉未來的通天本領,但是他卻能通過推理把事情冷靜地梳理出來,他的冷靜頭腦超過任何人,而這世界上能比他回路更清晰的便是魔禁超。最初他並不太在意齊白裘的預言,在共同成長的日子中,他漸漸欣賞佩服魔禁超,默認的輔助從小而紮根,他們之間是兄弟,也是未來的君臣。
他不顧體麵,冒著夜雪從清風苑趕來流雲苑,他已經忘卻了周圍一切,頭腦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好,少爺有生命危險!”幸好他還是冷靜的,把先前早已設計好的,把玄楓引到房間。當他踏進房間那一刹那,他感受到從未有的恐懼,原來他也怕失去。看到魔禁超安然無恙,他心裏才踏實下來,冷靜又突然回來了。華英走了,他怒,不是因為魔禁超讓他如此失態於人前,他並不在意這些外在,他怒是因為他的恐懼,從未有的恐懼感。
魔律景宏抓緊披風,一步一步在雪中漫步,他並不急於回去溫暖的被窩,他需要冷靜,把恐懼驅散,把將來看清。
魔禁超已經躺上床合上眼,靜靜聽著窗門拂動的聲響,寒風早已驅散,但他還有一事想不通,“再生之力,海洋女神為什麼要把這種力量留在人間?”喃喃自語後便進入夢鄉。
作者閑話:
世間變幻莫測,人心更難測,故事未完,有一天我們還會故地重遊,更多真相在遙遠的將來再揭曉。下一章,魔禁超公開女朋友,竟被魔律景宏橫刀奪愛?魔法國世紀相親大會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