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建立的本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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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臨海小鎮酒吧街】
海邊的小鎮,海浪拍擊著沙灘,金色的沙粒宛若地上的星星一般閃爍,赤腳走在沙灘上,海風撫摸著沙灘,就像是母親在撫摸最疼愛的孩子。
阿斯蘭,這個麵積不大的國家,隻有別人國家的一個小鎮那麼大。
阿斯蘭的人,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他們隻是想找個好工作,再結婚生子,僅此而已。
就這樣過了幾百年,這個小過越來越落後,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整個小鎮的麵臨生命之危。
有些事,總是要有人去承擔,於是,阿斯蘭的五位青年創辦了God集團。
God,意為上帝,眾神,在建立之初就已經被稱為“阿斯蘭鎮的萬能管家”發展了旅遊、商業、食品、石油、科技、工業,房地產,教育,醫學,發誓永不發展軍事。
前四位青年分別是,李染,蘇墨,趙森,秦民。
第五位雖然加入的時間最晚的,年紀也最輕,但她是最具有威信的,她,是首席。
但很少有人知道,God集團直到宣布發展項目前,都隻有四位,第五位…。。原本就不存在。
當四位青年本來以2:2投票平局是否發展軍事,眼看著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一個輕靈如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請問,現在還可以加入投資人嗎?嘻嘻……”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走進了辦公室,白皙的臉上還未脫離稚氣,穿著如夜色般漆黑的小黑裙,穿著棕色皮鞋的雙腳似是有些不安的扭動著,手上提著一個黑色包包,下半臉上罩著一層黑色的麵紗,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打量著正在爭執的四個人。
“小妹妹,”蘇墨儒雅的聲音響起,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女孩麵前,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淡笑道,“投資可是需要很多錢的哦,你上完學了嗎?要不等兩年你初中畢業了再來投資吧。”
“嘻嘻,原來大人也這麼糊塗啊,”女孩自來熟地撲到了柔軟的沙發上,發出了一陣愜意的叫聲,包包隨意地扔給了站在一旁的趙森,懶懶地在沙發上打了個哈切,妖嬈地翻身,看著臉色緋紅的趙森。
“我呀,嘻嘻……”輕靈的手指點著自己挺立的鼻尖,翹著二郎腿,笑嘻嘻地說,“我的名字可好聽了,我叫尹殤夢,我十一歲了。”
“母親說我笨,我剛讀到大四就輟學了,所以我才跑來投資的啊。”清澈的眸子再告訴眾人她真的沒有撒謊。
“嗬,小鬼,你有本事,就給我們在討論的事情評評理,”一旁沉默的秦民緩緩地開口。
十一歲?大四?
開什麼玩笑?
就算是天才大學生最小也是十五歲的好不好!
“嘻嘻,我這個零零後看來啊…。”輕盈一躍,跑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一隻黑色的簽字筆,在手背和手臂上畫著紋身,笑聲從進辦公室就沒斷過,“當然應該不發展啦~”
“你!”秦民藏在身後的右拳鬆了又鬆,緊了又緊,最後還是忍住向眼前青澀的女孩揮拳。
“嘻嘻,你先別忙著反駁,我先把道理說明白。”仔細地看手上黑色的紋路,笑嘻嘻地說,“阿斯蘭四麵環海,與世無爭,根本不可能招惹什麼仇敵。”
“與其把稅收用來培養軍隊上麵,還不如做教育機構,讓阿斯蘭的人們更具有素質,不是不會惹更多仇敵嗎?”
“咳咳,尹殤夢…。。是吧?”一直沉默的趙森開了口,“從此以後,你就是五位投資人之首了。”
“嘻嘻……。”
從那天起,尹殤夢陽光的笑聲遍布了整個阿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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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氣死了!蘇墨那個家夥!又毀我約,這次竟然是筆兩千萬的大單子!他竟然自己以私人的名義做了,太氣人了!”燈紅酒綠的大街上,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左手提一瓶酒,邊走邊嘀咕。
天空中的雨滴如同斷裂的項鏈般傾訴。
想了一會兒,掏出手機“小王!給我把蘇墨開了!”
“李總,你酒沒醒吧?人家蘇墨都自己開公司了,哪用得著咱開他呀。”
電話那頭,中年男子渾厚的鼻音無不惋惜地說到,要知道,李總可是創始人裏麵比較年輕的,也是比較有才華的,但自從蘇墨來了以後,就獨獨搶李總的風頭,早就惹得李總想除掉他了,本來想假借這次私吞的名義開除蘇墨,沒想到他倒先辭職不幹,更可氣的是,董事會裏有四分之三都是蘇墨的人,這次辭職竟然高票通過,他近幾年來一直沒有培養自己的勢力,所以自然會吃了癟。
“啊啊啊啊,好想殺他呀!”說話男子是當今God企業的總裁,李染,雨水打濕了黑色碎發,雨滴從鼻尖劃過,釋放著自己的情緒,“這個蘇墨,明明是我們五個一起起步的,這次竟然看著有筆大生意,他沒有和我們協同商量!看來他是想自己開公司?翅膀硬了?!”
“算了,先去喝杯果汁,也許再來杯咖啡,消消氣,解解酒,再抽支煙。”扔掉酒瓶,在衣服上隨意擦了擦手,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酒吧街的末端。
燈紅酒綠的大街上,絢麗的燈光在喧囂白天的疲憊與辛勞,一身黑衣的李染倒顯得與這裏格格不入。
“嗯?”李染醉醺醺地看了一眼招牌,空無一物,“這裏什麼時候有一家無名店了?可能是空屋吧?進去坐坐也不錯。”
一走進門,發現是一家咖啡館,溫雅如黃昏似的燈光打在桌椅上,店裏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後麵的吧台上擺好了咖啡豆和各種酒。李染自顧自地坐下,看到空無一人,不免有些生氣,“這家咖啡店不破產才怪呢,就隻有一張桌子,服務生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桌上連菜單也沒有,是自助式的?好像也不是……”
“服務員!點菜!”李染拿起口袋裏的一小瓶威士忌,喝了一口,濃烈的酒精味在咖啡店裏彌漫。
過了半響,才聽見吧台下傳來“嘩啦嘩啦”,緊接著是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哎呀!痛!”
“對不起,客人,剛才有點急事,耽誤了您的時間,請問您現在要點什麼?”一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孩子從吧台後走了過來,眉目很清秀,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看上去頂多十七歲,黝黑的頭發被利索地紮成了一個馬尾,下身穿著一條黑色長褲,上身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衣,中間的花紋是一隻藍色的蝴蝶,胸前帶著一個小小的名牌:雨蝶。
“一杯……一杯血腥瑪麗。”李染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酒瓶,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名字。
“請稍等,”雨蝶在紙上寫下了“血腥瑪麗”問道,“您為什麼要點血腥瑪麗呢?”
“嗯……”李染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點,可能隻是想起那名字了吧,“我不太清楚,可能隻是想喝了吧?
“我是個跳級大學生,從來沒喝過酒,血腥瑪麗是什麼味道呢?”雨蝶抱著托盤,眨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好奇地問。
說老實話,雨蝶的眼睛不是最漂亮的,但是似乎在隱隱閃爍著光芒,她的雙眼蒙上一層銀色,瞳仁逐漸變淡,隻剩下飛揚的暴風雪,嘴唇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撐著頭的手有淡淡的藍霧在飄逸。
“這都不知道,聽著名字就知道味道和血差不多啊。”李染半倚在凳子上,閉上眼,晃了晃手指。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雨蝶微微一笑,說:“客人,我是學神話與傳說的,我給您講個故事行嗎?”
“在西方傳說裏,‘瑪麗’是李克裏斯特伯爵夫人(又稱巴托裏伯爵夫人)”
“傳說中,歐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鬧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達佩斯的郊外。這是一幢中世紀古堡,它的主人,就是當時豔傾一時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在她的一生中,為她決鬥而死的青年貴族,據說超過了100個;甚至在她60歲那年,兩位浪漫的青年詩人因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舉劍自殺。”
“是什麼樣的魅力才讓他們瘋狂至此?她究竟美麗到什麼地步呢?據野史中記載,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舉行的盛大晚宴上,她一身飄逸長裙,出現在眾人眼前。黑色長發在空中飄舞,兩顆寶石般的美眸蘊涵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火紅色長裙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包裹著她白玉似的修長身軀,整個人宛如一團移動的火之精靈。”
“當她停下腳步的時候,銀白色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使她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他們搞不清楚,這位李克裏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是順著月光而下凡的天使,還是將要循著月光飄向天宮的聖女。”
“她的美麗,據說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麗秘方,實在令人恐怖萬分。她用鮮血沐浴,而且隻用純潔少女也就是處女的鮮血。她相信,隻有浸泡在她們純潔的血液中,方能不斷吸取其中的精華,而讓她永葆青春……”
“每次洗澡前,她還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清洗自己身體內的汙物。她管這叫“內洗”。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殺掉兩個少女。就這樣,在漫長而黑暗的50年裏,一共有2830多名少女被殺害,所有的屍體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這也是她的主意,因為她相信,少女們的魂魄能夠驅走衰老和遲鈍。”
“由於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總帶著濃烈的血腥氣。但她卻從不用任何香水掩蓋,任其自然。參加宴會的時候則更為濃重,因為宴會前女人總要為自己的美麗作些準備的。美麗的外貌和血腥的氣味相結合,竟然產生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妖異魅力,使無數青年貴族為之傾倒。一時之間,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豔名遠播歐洲大陸,連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也不遠千裏,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嗯……嗯?”李染剛才都快要睡著了,隻零星地聽到了幾個字,“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我不小心睡著了。”
“你是不是把……。”,李染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客人,我的確是把全麵的資料都背下來了,”雨蝶還是笑盈盈的,嘴唇還是很紅潤,似乎根本沒有說那麼多字。
“不過呢,這些都是西方傳說,我個人偏好東方傳說。”
“東方傳說?血腥瑪麗還有東方傳說?”李染這是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啊,當‘血腥瑪麗’傳入中國市場,就有一個傳說。”
“哎呀,您的血腥瑪麗好像做好了,我去給您取回來。”雨蝶匆匆忙忙的跑向後廚。
李染一下子攤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煙霧更顯得他的滄桑。
哼,什麼血腥瑪麗的傳說,還東方和西方,分明都是騙人的,就像童話故事一樣,不過故事好像在哪兒聽過,多半是在網上吧。
“客人,您的血腥瑪麗來了,是由伏特加、番茄汁、檸檬片、芹菜根混合而製成,鮮紅的番茄汁看起來很像鮮血,故而以此命名。”
眼前這杯酒色澤亮麗,呈大紅色,但又偏一點粉紅,李染端起那杯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
“嗯!很解酒嘛!”李染一口悶掉了那杯酒,說道,“微微有些刺舌,但又有些微甜,又鹹又甜,好像血的味道,很讓人心動呢!”黃昏似的燈打在李染臉上,慘白的嘴角,掛著一絲絲鮮紅的液體,看上去分外可怕,但雨蝶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始終還是那招牌地笑
“請再來一杯。”喝完了第一杯,李染又要來第二杯。“好的,請稍等。”雨蝶快速地調了一杯,洋溢著神氣地笑遞給李染,“請慢用。”
“對了,”有些微醺的李染說,“你剛剛說‘血腥瑪麗’有個東方傳說,請講講吧。”
“好的,但那個東方傳說可信度不高,您也要聽嗎?”雨蝶順手遞過來一杯血腥瑪麗,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聽聽看嘛,就當是娛樂。”
“傳說,當莫名其妙地想喝血腥瑪麗的時候,喝下第一杯,說明你想殺一個人;喝下第二杯,說明你對那個人恨之入骨;喝下第三杯,你想殺的那個人會真的死去。”
“咣當——啪——”玻璃杯碎了。一束光打在雨蝶臉上,她的臉漆黑一片!
李染連衣服都來不及拿,直接奪門而出。
“咯咯咯……”雨蝶竟咯咯地笑了起來,但對於李染來說,無疑是從幽冥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雨蝶!你又把客人嚇跑了!”一名身高一米七五的女孩黑暗中走了出來,最多十七歲,散漫的青絲有些淩亂地披在肩頭,一身漆黑,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上麵若隱若現黑色的影子,眉目比雨蝶更普通一些,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裏很難找出來那種,左手拿著一根長鞭,嗬斥著雨蝶。
“影蝶姐姐,和不能怪我呀,我隻是講了個故事嘛!”雨蝶還是咯咯地笑著,雙眼望向天花板,“既然都來了,就出來吧,來杯‘藍色妖姬’吧,這是我自己調配的雞尾酒,要試試嗎?”
“小雨蝶,來杯‘幻境’,記住,不要太多水果點綴哦。”身材高挑的女孩柳葉眉,櫻桃紅唇微嘟,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點了點雨蝶的鼻子,“我剛才在上麵看了好久了,嘴好幹啊!”
“我老樣子。”影蝶靠在一根柱子旁,打了個哈切,開始閉目養神。
畢竟雨蝶做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反正老大也不管,隻要不是重要客人,一般都不過問。
“我要‘天使之吻’。”一個聲音笑嘻嘻地說。
“雪蝶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行嗎?你這個小家夥,又嚇跑了一個客人是吧?”雪蝶轉身走到吧台後,自顧自地調起了酒,“要是讓旻姐知道了,你肯定完蛋!”
“雪蝶姐又漂亮了呢!”雨蝶連忙雙手合十,眼巴巴的看著雪蝶,“呃……不要告訴老大好不好?”
“可可利口酒沒有了,雨蝶,你去買些來吧。”雪蝶不緊不慢地吩咐道,“幻蝶,米多利哈密瓜利口酒和白橙皮利口酒就拜托你了。”
“雪蝶就是愛吩咐人,我們呀,就是丫鬟的命!”幻蝶不情不願的出門,“雨蝶,走了!”
店裏經過一陣喧鬧後又恢複了平靜,不過,還不到五分鍾——
當啷——,門開了。
“歡迎光臨!”雪蝶邊洗杯子邊不情願地說道,保持了自己的禮節。
“來杯‘火焚’。”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進來,慘白的皮膚毫無違和感,眉目是傾國傾城,屬於“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種,但一直都是微抿薄唇,年齡絕對不超過十六歲,一頭雪絲隨意綰成了一個如意髻,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著一件白色長裙,頸前有一條青色項鏈,中間是一顆黯淡無光的藍色托帕石,舉著一把紅色油紙傘。
“不好意思,客人,調酒師有事出去了,您恐怕要等一會兒。”雪蝶不慌不忙的回答,頭也沒抬起來,繼續擦盤子。
言外之意就是:這家店不歡迎你,請離開!
“雪蝶,”影蝶已經看出來者是誰了,“抬頭。”
抬眸,臉色一變,趕緊下跪道:“屬下雪蝶參見閣主!”“屬下影蝶參見閣主!”
“免禮,”右手輕輕撫摸頸前的項鏈“剛才托帕石開始溫熱,似乎有‘重要’客人來了,他在哪兒呢?”
“……”影蝶和雪蝶苦笑了一下,又能怎麼辦呢?“客人被雨蝶嚇跑了”這種話怎麼說得出來呢?
看見雪蝶和影蝶不說話,已經料到了幾分,“是不是雨蝶又闖禍了?”
“嗯……”雪蝶認命地說,“客人已經被嚇跑了。”
“不要緊,”暮雲走進了吧台,拿起利口酒,倒進杯子裏,看著灰色的液體慢慢上升,“你看見過有人離開花祭閣還沒回來的嗎?”
當然沒有,雪蝶腹誹,因為他們都被你抓回來了。
雨,一直在下,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又好像什麼都知道
作者閑話:
在晉江飽受摧殘,在起點飽經風霜,我來到連城
本來對於這部花祭閣,我是最有信心的
結果審核不通過
晉江那部我還在寫,結果看得人少的可憐,勉強沒有棄坑
嗯,平時不要叫我作者大大
男孩子叫我斷刃就好了
女孩子們就叫我瓔珞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