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牢獄小插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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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牢房中的漣星,此時她的臉上正隱隱透著些苦笑。
牢房的布置真的事簡單得很,除了一張床外什麼也沒有!漣星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隻有四麵牆的房間,整個牢房竟是連一麵窗了沒有!可是就算是這樣的牢房,漣星也還是明白,這已經是他們對自己最好的待遇了!隻是這樣的待遇明顯有些讓人不舒服!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對於這些忍者的威脅是很小,可是看了看四周這個明顯就沒有任何警戒的牢房,她的心頭忽然湧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快!
回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漣星突然無比感歎起來!說實話,從小到大,她並不是什麼勇敢的人,這次的舉動可以說已經是超越了她的極限了!如果現在在讓她做一次,或許真的,她就沒有先前的那股勇氣了!
但是她也不曾後悔。她很少會為了自己做出的事情而後悔,無論是這次的事情,或是在以前那個世界中的事情!想到從前,她又不免想起了茗雅,她突然發現自己竟變得有些薄情起來,居然過了這麼久才想起來!唉,這樣的自己真是讓人討厭呢!
不知道茗雅怎麼樣了,自己被鼬鼬他們救了,可是茗雅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呢?是不是她也重新開始了自己的新的生活呢?
滿腦子都是這些胡亂的思緒,漣星懊惱地皺起了眉。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牢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漣星沒有轉過頭去看,隻靠著雙耳依稀辨別出似乎有四個人走了進來。漣星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去抬頭看個明白,隻是心裏有些抵觸,就是想這麼做。也許隻是因為賭氣的關係吧!
直到腳步聲全都停止了下來,漣星這才抬起了頭,沒有過多的出乎漣星的意料。進來的四人也是她心中曾想到過的審問她的人,綱手自然是不必說了,另外的三人分別是卡卡西,鳴人還有鹿丸。
看到鹿丸,漣星的心中還是會有些愧疚感,雖然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但是就從本質而言,她還是一個相當善良的女孩!所以對於今天的事情,要她完全冷漠的對待是不可能的!
咬了咬嘴唇,漣星最終還是率先開口說:“那個……今天下午的事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我有個請求,你們可不可以把我的話也轉告井野他們呢?”
鹿丸皺了皺眉,他完全搞不懂眼前的女孩到底是怎麼想的,下午的時候還阻止了他們現在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道起謙來。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這種如此矛盾的人嗎?
眼睛的餘光掃了掃另外三個沒有意願開口說話的人,鹿丸一邊想著“麻煩死了”,一邊無奈接過話說:“你覺得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的漣星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想法。比起如今的這一情況,她或許更加不願意麵對他們爽快地回答“好”的這種情景。這樣的話她會有一種非常卑鄙的感覺,要知道這樣的感覺可不是任何一個都能承受的!
她並沒有想過要他們真的原諒她,因為她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輕易地去忘記一段仇恨,因為說句不好聽得話,記仇本就是人類的天性之一。仇恨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的情緒!不然這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自稱是“複仇者”的人,而其實那些人從另一層麵說也不過是被仇恨玩弄的人!
“或許是沒有意義。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隻是少了一句‘對不起’而已,不是嗎?”漣星雙眼直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四人,她不是想要做教育什麼的,隻是有些話真的是不吐不快啊!
“你這樣的說法很狡猾!難道我們會因為這個而放棄殺死那個人嗎?這樣的話,阿斯瑪老師的死不是變得毫無意義了嗎?”一旁的鳴人終於不甘寂寞地開口問道。漣星歪著頭,像是在思索,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想,過了很久才重新開口說:“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還不……”鳴人的話還有的說完就被載一旁的綱手伸手打斷了,雖然鳴人奇怪於綱手的舉動但還是遵從了。而另一邊的綱手則用眼神示意漣星繼續說下去。
“隻是因為會有人傷心的。”仿佛是受到了綱手眼神的鼓勵一樣,漣星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完全說出來,“因為如果飛段哥死了會有人傷心的,就像阿斯瑪死的時候你們也傷心一樣。其實無論是誰,即使是這個世界上,在大多數人看來是壞人的那些人,當他們死後還是有人會傷心的!”
“……”
漣星像是沒有看見那些人差異的表情一樣,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像這樣一個人殺死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人的朋友又殺死了這個人,這個人的朋友再殺死另一個人的朋友,這樣的事情才是毫無意義的啊!到最後將會是所有人都痛苦!所以,我才會想說對不起,就算沒有用也沒關係……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看到大家都痛苦的樣子!”
綱手決定開始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女孩,看來還是一個相當有“威脅”感的女孩呢!有些無奈地發現身後的三個男人竟然同時陷入了深思,綱手皺了皺眉,說:“小丫頭,我可以將你的話,理解成為你想要拯救那些人嗎?”
“拯救?火影大人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漣星認真地注視著綱手,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和自己在開玩笑的樣子。她有些不懂,拯救?可是憑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拯救到別人呢?她自己也不過是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孩子而已!
“難道不是嗎?”綱手聽了漣星的問話,竟也有些忍不住想要皺眉,難道皺眉也像哈欠一樣會傳染的嗎?怎麼大家到這裏,每個人都在皺眉呢?“那麼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我要報恩啊!”漣星想也沒想就回答了綱手的問題,這也是她目前為止覺得最為合適的回答。
“報恩?”鹿丸最先從深思中回過神來,但在聽到漣星的話後還是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似乎這個理由在他心目中是十分可笑的!報恩?可能嗎?那個臭名昭著的“曉”會好心的去救一個和自己毫無瓜葛的人嗎?
也許這個問題無論是問誰,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吧!漣星心裏也明白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結果,這點她也是明白的!
仿佛是因為想到了第一次和鼬見麵的場景,仿佛是想起了那次見麵時的那些有些好笑的對話,漣星的嘴角不經意間綴上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那是有著幸福含義的笑容。有人曾說過,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孩,當她身處於幸福的時候,那麼她的笑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寶貴的東西!
而如今在綱手他們的眼前的就是那麼一個幸福的笑容。
漣星絲毫沒有察覺到對麵人的不自然的表情,自顧自的開口說:“雖然你們會不相信,但這是真的。在我最為慌亂,不是該怎麼辦的時候是鼬鼬救了我!如果不是他們,也許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對麵的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全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樣子。不過好在,漣星也沒有過多在意,她原本也沒有想過他們會說什麼,隻是自己又接下去說:“況且如果說是拯救的話,那麼最一開始被拯救的人是我,是他們拯救了我啊!”
漣星的笑容很是真誠,而她的眼睛更是明亮得沒有一絲說謊的跡象。這樣的話也實在很難不讓綱手他們相信,微微深思片刻,綱手率先往門外走去,直到到達了門口才重新回頭說:“我已經明白了一些事了。隻是,你也許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沒有過多的去思考什麼,漣星快速地回答道。在她看來,木葉這邊未必會要殺她,既然生命沒有什麼危險,那麼她又害怕什麼呢?況且她相信,相信他們會來,更相信他會來的!
“你不害怕嗎?”當其他人的身影全都消失後,走在最後麵的鹿丸忍不住再次開口說。
“害怕,沒有人在遇到這種事時不害怕的!就算是下午的事情,到如今想來我的心還是會因為害怕而顫抖!”
“那為什麼?”
“隻是相信而已。相信他們,有時相信會帶來力量和希望!”
“……”最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漣星,鹿丸轉身走了,隻是在走之前他還說了一句話,“你的話我會轉告他們的。”
似乎是為了不讓前麵的人聽見,鹿丸的聲音可以壓得很低,但漣星卻仍舊聽到了。看著已經沒了身影的鹿丸,漣星笑著輕聲說:“謝謝!”
綱手他們離開後沒有過多少時間,牢房的門再次開了。隻是這次走進來的人漣星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是一個不算太漂亮的女孩,透著昏暗的燈光,漣星隻能依稀看出女孩有著一頭暗金色的長卷發還有著一雙雖不明亮但卻很大的眼睛。
看著女孩手上端著的飯菜,漣星明白了這個女孩的職責。原來是可以吃飯了啊!隻是這個飯菜讓漣星有些疑惑,並不是說不好,隻是在她看來未免有些太過豐盛,這很難不讓她聯想到一些畫麵。
“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死刑犯死前吃的大餐啊?”漣星一邊腦子中想著,嘴上也不住的喃喃自語起來。
本來漣星並沒有想要說出口,也壓根沒想到那個女孩會回答自己問題。隻是出乎她意料的事發生了,那個女孩的聲音竟在她麵前響起:“你可以這麼理解。”
漣星驚訝地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的聲音很是清冷,可是與鼬那種有時完全聽不出情緒的清冷不同,女孩的說話語氣中竟透著濃濃的恨意!而此時,在漣星眼中的女孩的臉竟也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女孩沒有理會漣星眼神中明顯的疑惑,一邊伸手拿出五個哭無,快速向漣星射去,一邊臉色猙獰地說:“像你這種不明黑白、一心幫助‘曉’,一心幫助宇智波的人,應該去死才對!”在大腦還沒有反應之前,漣星的身子首先動了起來。仿佛是為了保護自己一般,漣星的右手竟直直地伸了出去。
正在這時,對於漣星來說算是奇跡的事情發生了。在哭無快要到達她身邊的那刻,從她的右手中突然湧出一股力量將她整個人包圍在了裏麵。當然,在下一刻到來的苦無全都被這層保護罩彈了出去!
漣星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
隻是顯然時間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時間去發愣,從防護罩出現到消失不過短短數十秒。防護罩消失了,漣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外力來保護自己躲過下一次攻擊了,那麼如果她自己不保護自己,迎接而來的隻能是死亡!
而漣星想到的這點,女孩也同樣想到。女孩重新伸手拿出了五個哭無,再次準備向漣星發動攻擊!
隻是也許真的是老天明顯的偏袒,女孩的動作還沒有全部做完,牢房的牆竟在這時被人從外麵整個炸了開來。
灰塵頓時彌漫開來,遮擋住了漣星的事情。就在她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突然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