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四章 活下去!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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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死亡不代表什麼,因為它太過灑脫。真正敢於承擔的人,他們都會選擇活下去,即使那看來痛苦無比,即使他們不能被所有人所理解,但他們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罪完全贖清!
——題記
戰鬥已經越漸白熱化了,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當戰鬥終於到達高潮的時候,那就是快要接近尾聲的暗號。而如今,麵臨高潮僅僅一步之遙。
麵對著小櫻幾近暴力的雙拳,蠍已經有些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了。這算什麼?那真的還能稱得上是女孩嗎?這樣的力量,就算是正常的男人也無法企及!
蠍在吃驚,千代婆婆同樣也非常吃驚。其實從戰鬥一開始,她並沒有想讓小櫻幫忙的打算,至少來說沒有讓她成為主力的打算。一方麵的原因,是因為小櫻還年輕,這樣的一場戰鬥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意外;而另一方麵的原因,則是她並不希望有外人來參與這麼一場戰鬥。隻是,事與願違!
事與願違,唉~隻有這麼四個字可以形容了!
現在的小櫻,即使沒有千代婆婆的輔助,同樣可以和敵人打得不相上下。當然,她之所以能這麼短的時候看穿敵人的攻擊模式,還是要多虧綱手三年來對她的教導。在戰鬥中,小櫻已經開始明白如何和一個傀儡師戰鬥,那就是注意傀儡師的手!隻要看穿手指和手腕的動作,那麼就能明白他接下來的攻擊模式!
有時,戰鬥可以是簡單的。隻有真正懂得觀察周圍細小事物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贏家!
“她看得很仔細,再這樣下去會浪費太多時間。隻好消耗一些查克拉,用這招來打倒她!”蠍開始有些著急,作為傀儡師的他在體力上是遠遠不能和善於肉搏戰的忍者相抗衡的,雖然他已經在這方麵做大程度的改善,隻是天生上的差距並不能完全彌補!
在蠍控製下,半空中那兩個龐然大物開始相互碰撞,並在下一刻變成網狀開始下落。這是三代風影運用鐵礦砂進行的一個大麵積攻擊忍術“鐵礦砂界法”!巨大的攻擊麵積,連躲閃都變得相當困難,更不要說那個攻擊速度絲毫不於其麵積呈正比。
攻擊過後,千代婆婆因為本身處於攻擊的邊緣部位所以躲過了,可是身在中心位置的小櫻似乎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臉、手臂、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即使是擦傷,此時也可以成為致命傷,因為蠍的這些攻擊全都是帶有毒性的。
“你受傷了?!”看著在鐵礦砂中已經有些站不穩的小櫻,千代婆婆突然意識到了事情似乎變得嚴重了。而此時的小櫻也沒有回答千代婆婆的力氣了,即使是支撐她身體的力量也漸漸的從身體中被剝離出去。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隻是這樣’的嗎?鐵礦砂是帶有毒性的!”蠍淡淡一笑,而此時的小櫻也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無法繼續站立轟然摔倒在地麵上,“看來毒藥生效了。她的身體馬上就會麻痹,然後根本動不了,雖然她可以活三天,但是……我沒有這個打算!”
蠍的話音才剛落,三代風影就在其的控製向小櫻的所在地飛去,傀儡右手中突然竄出的刀預示著蠍接下來想要做的事。一旁的千代婆婆有心想救小櫻,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腳被岩石給擋住了,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移動,更別說救了!傀儡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攻擊到小櫻了。
就在這時,令蠍和千代婆婆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倒在地上的小櫻竟又重新爬了起來,並運用她的重拳一拳將沒有準備的傀儡打得粉碎,眼看是不能再用了!頃刻間,由傀儡支撐起的鐵礦砂因為源頭被破壞而整個失去了作用!
小櫻沒有再去理會失去作用的鐵礦砂,而是轉身跑向了千代婆婆所在地。
“小櫻,你……”麵對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的小櫻,千代婆婆可說是充滿了疑問。她並不懷疑蠍說的話,因為蠍根本沒有欺騙的必要。還未等千代婆婆完全問完,小櫻就率先用較輕的聲音回答道:“這是僅剩的一個解毒劑!就交給您吧!”
“你是什麼時候……”
“之前在幫勘九郎做解藥的時候,總共做了三份。我知道敵人會用毒,所以就做成了注射劑,帶在身邊。”
“原來如此。”
“但是解藥的持續效果隻能維持三分鍾。在這期間無論中了什麼毒都能變成無害的蛋白質。我們不能讓他知道這東西。”小櫻一邊解答著千代婆婆的疑問,一邊幫助千代婆婆治療她受傷的擦傷。“這樣我大概能撐三分鍾,要在三分鍾內分出勝負!”
另一邊的蠍,因為距離和小櫻可以壓低了聲音的關係,並不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看著地上已經散架的三代風影,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也是蠍最喜歡的收藏品之一啊!可惜,現在如果他一直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的話,就危險了。
蠍強迫著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問題上,比如說為什麼那個小姑娘還能動?又或是她不是應該中了毒嗎?像這種類型的問題,蠍在腦中一直思考著,想要理清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而在這其中,蠍的目光也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小櫻,仿佛是希望能從她的動作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難道說她已經解毒了?可到底是怎麼做的?”蠍的心中這麼思考著,突然他想起了三天前自己打倒的那個砂忍村的忍者,難道是從那裏開始就出了問題?可是就連蠍自己配製毒藥的時候都要看比率表,在配製解藥的時候更是不能有任何差池!這樣的小姑娘能做到嗎?還是說,其實是奶奶?
蠍的這些思考並沒有持續太多的時間,因為他看見了小櫻正在為自己的治療的姿勢。像是有些了然了,也許他想的不錯!
靜靜地等待著眼前的兩個人重新擺開了戰鬥的姿態,蠍也在同時將自己從自己的思考中脫離了出來。“自從我加入‘曉’,發生了許多事情後,你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我了吧?”這麼說的同時,蠍伸手脫掉了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黑底紅雲的長袍。
“那是?”
“自從他離開我身邊之後,他就一直沒有變老,他一直和以前一樣……”或許在先前千代婆婆還有些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當蠍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確實的事實還是讓千代婆婆不禁神色一暗!“原因就是那個!”
“我真的好久沒有用……自己了!”脫下外套的蠍,愕然出現在小櫻她們眼中的上半身,竟是完全變成傀儡式的身體。
“……把……自己變成……人傀儡……”
如此大膽的想法,即使是千代婆婆也不曾想過,或者說是想過但不曾實踐過,這從她隻改造了自己的一隻手就可以看出。除了用瘋狂和執著,還有什麼可以形容蠍?不過說到底,這也算是藝術的一種!蠍追求的藝術,就是永生之美!
展現出自我的蠍開始了自己的瘋狂攻擊,而戰鬥也在此時推向了高潮!麵對這她們不曾熟悉的蠍,小櫻和千代婆婆同時選擇了防守。可惜,蠍卻沒有準備讓她們一直防守到底的打算,說來小櫻也沒有防守的時間,解毒劑的時效已經沒有剩餘多少時間了。
運用著自己腹部的那一根帶尖刀的長鏈,蠍準確無比的擦傷了躲在岩石後麵的小櫻。將尖刀刺進石中作為發力點,蠍快速地向千代婆婆方向飛去。就在蠍快要擊中千代婆婆的關鍵時刻,小櫻憑借著自己超強的意誌力拉住了蠍的長鏈!
直到這時,蠍才發現自己選擇這樣的戰術似乎有些錯誤。或許剛才他應該先攻擊千代婆婆才對,可是時間上已經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了!長鏈在小櫻的拉力下,帶著蠍那其實並沒有多少重量的身體向小櫻方向飛。蠍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既然自己無法逃脫,那麼就應該要保護住這個身體上唯一的那個弱點!
果不其然,小櫻如蠍預料般一拳打散了蠍的身體!隻可惜小櫻卻不知道,雖然她打碎了蠍的身體,可是在蠍的注意下她卻並沒有打到蠍的要害!
“哈哈,千代婆婆,我們打倒他了呢……!”小櫻這麼說,聲音開始變得喘息起來,身體也因為解毒劑藥效已過而有些站立不穩。看著小櫻,千代婆婆很快就了解了她現在的情況。可是還未等她說什麼,原本在小櫻身後,便打散的蠍的身體竟就這麼在她們的麵前重裝了起來。
直到蠍的身體完好的重新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她們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蠍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們,這才是永生,雖然仍舊存在缺憾,可是隻要弱點不破他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
就在蠍帶著些許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們的時候,蠍發現先前一直沒動的千代婆婆突然動了。因為三代風影已被破壞,鐵礦砂的功效已經過去,所以千代婆婆果斷地將剛剛被自己舍棄的手重新裝了回去。利索地拿出她忍者包中的一個卷軸,千代婆婆的神色不禁嚴肅了起來說:“這是我自己封印的術,本來以為不會再用了,不過看來是不可能的!就用它來結束這場戰鬥吧!”
卷軸開啟,一瞬間十個身穿相同款式的傀儡出現在了千代婆婆的周身。
“奶奶,你還真了不起啊!據說隻要看操縱傀儡的數量,就能知道傀儡師的能力!”這麼說的蠍話語中並沒有帶著任何嘲弄的語氣,雖然現實是他必須和自己的奶奶戰鬥,可是在心中,他很明白奶奶的偉大,因為最一開始如果沒有奶奶,也許這個世界早就沒有蠍這個人了!“這就是奶奶的終極之術‘十指傀儡’,之前我就有聽說,這就是讓你獨自攻下一座城的術——‘白秘技•近鬆十人眾’!”
隻是,這樣卻還不足以讓蠍退縮,因為能操縱這麼多傀儡,並不是隻有千代婆婆會,他蠍同樣也能做到!
“這是驚人的傀儡數啊,不過……”蠍一邊說,一邊從自己身後的機關中拿出了一個卷軸,卷軸開啟的同時他又打開了自己右胸處的機關。一時間,百條查克拉線從他的胸口溢出,每條查克拉線都控製著一個傀儡,百具傀儡就這麼出現在了蠍的身邊。“我靠這個術攻下了一個國家——‘赤秘技•百人操縱術’,就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吧!”
戰鬥重開,戰鬥已經在此時推向了最高點,兩個傀儡師同時拿出了自己的終極之術,誰在此時贏誰就是最後的勝家。隻是此時的戰鬥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戰鬥來形容了,完完全全變成了混戰!蠍的優勢勝在數量,百具傀儡同時向千代婆婆的傀儡發動攻擊,數量上明顯少了很多的千代婆婆,處在了顧了這邊漏了那邊的情況;可是同樣的千代婆婆的傀儡雖說數量上少,但她卻勝在質量,往往要犧牲了蠍數十個傀儡才能解決她的一個傀儡!
也正因為這個,兩邊的戰鬥進入了僵持的階段,可是結束卻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小櫻攻擊蠍,其他傀儡由我對付!用那個東西吧!”接到了千代婆婆的命令,小櫻沒有多說什麼就執行了,一手接過一個傀儡遞來的攻擊術,一邊向蠍的方向跑去!抓準了空襲,小櫻用力將術仍向了蠍!
蠍雖然在最後關頭發現了,可惜想要離開卻已經太遲了!當然,這裏的遲隻是單指蠍的身體而已,但是蠍的核心或者說就是剛剛我們說的蠍身上的唯一弱點,那個想要離開對於蠍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這樣的事情,目前的小櫻和千代婆婆是不知道的!
“呼!呼!我們贏了……”戰鬥在這個瞬間停了下來,而在戰鬥中發出的聲音也因戰鬥的停止而消失,周圍突然靜了下來,小櫻的心情也不禁放鬆了下來。
“他應該動不了了……蠍,一切都結束了。那個封印術會完全壓抑住查克拉,你已經無法使用查克拉線了!”千代婆婆看向了蠍,此時的蠍,哦,或許應該是說被蠍舍棄了的身體,正被千代婆婆發出的封印術封印在山石上!
千代婆婆的話才剛說完,,她也因為傷口上的毒發而倒在了地上。小櫻一驚,想要上前。可是就在這時,在離千代婆婆不遠處的一個傀儡突然站了起來,那個傀儡的胸前赫然有一個大大的“蠍”字。是的,那個傀儡不是別人,正是蠍!蠍握緊手中的一把刀,快速向千代婆婆刺去!
也許,原本的蠍並沒有這麼做的打算,可是經過一連串的事情的發生,讓他有些無法抑製自己心中那嗜血的心情!失去了身體的同時,蠍的腦海中隻存在了要將那個使自己如此狼狽的人殺死的這唯一的想法!
蠍的刀刺下了,可是他並沒有刺中千代婆婆,而是刺中了小櫻。在最關鍵的時刻,小櫻用自己的身體為千代婆婆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蠍愣住了,千代婆婆也愣住了!
“小櫻!”
聽了千代婆婆的叫喚,小櫻勉強著回過了頭,對她說:“千代婆婆,快……快用解藥!”
“哦,你傷得這麼重,還能擔心別人啊?真是了不起啊!”被小櫻如此一舉,蠍頓時清醒了不少。可是此時的他還有多少選擇的權利?他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他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場在他看來無比諷刺的亂劇給結束?
刀上毫無疑問是帶毒的,雖然小櫻想用查克拉治療自己的刀傷,可是因為毒發做的關係,她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千代婆婆當然也看出了小櫻此時的窘境,伸出顫抖到不行的手,將解毒劑遞給了小櫻。
小櫻很明白千代婆婆此時的心情,可是她不能用,除了繼續如此牽製住蠍,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堅定地看著蠍,說:“我不會放手的!!”
蠍知道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重新又換了個傀儡的身體,他決定再進攻一次!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看見了在他前方那個陣,又看見了陣的兩旁等候的兩具傀儡——他的“父母”!
遲疑了,蠍有些遲疑了!他該怎麼做?走向那個陣嗎?明知道是陷阱還是踏進去嗎?也許,當自己踏進的一霎那,自己就將死亡!也許這對於辛苦了許久的自己是一個解脫的機會!也許隻要向這麼踏上一步他就可以看見父母了!
也許……
“對我來說,現在你們就像家人一樣,所以我也找到了重要的,可以成為記憶的東西!”
“我不在乎哦!因為是家人,所以沒有關係!也因為是家人,所以不能缺少任何一個。若缺失了就不再完整。蠍大人,不這麼認為嗎?”
“蠍大叔,這次的任務,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
“你們要早點回來啊!”
……
在最後的最後,蠍突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太傻了,死又能怎樣?或許自己是可以解脫了,可是這樣的解脫除了預示著自己的懦弱外還能顯示什麼?他要活下去,這一次隻為了他自己!他又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這樣的自己可以在死後見到父母。像這樣的他,死後或許隻能進入所謂的地獄,又如何能見到父母?
所以,無論是為了自己也好,還是為了那些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還清的債,他都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