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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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寂靜。
米辰的房間此時隻能用這個詞描述。
葉以欣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的盯著躺在床上的米辰,詭異的氣氛無聲的蔓延開。
米辰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裏不由浮現出米月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水靈的好象能溢出水,清澈的不含任何雜質,它象吸鐵石一樣吸引著米辰,好想一直、一直看下去,看一輩子…
等等,他到底在想什麼!
米辰用力拍了拍腦袋,仿佛要將米月的眼睛從他腦子裏拍掉一樣。
“以欣…”米辰從床上坐起,來到葉以欣身旁,輕輕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今天欠你的。”
葉以欣表麵露出了一個笑容,可心裏卻不是滋味。
平時熱鬧的飯桌上今天卻顯得異常平靜。四位少男少女一個個全是各有心事的樣子,低頭吃飯連一句話也沒有。特別是米月和米辰之間,那種壓抑的氛圍就算遠離他們幾米都能感覺到。
米家父母與葉家父母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疑惑的神情浮現在兩家家長臉上。
“小月和小辰吵架了嗎?”實在受不了沉默的氣氛,米母忍不住先開了口。
“啊,沒有。”米月和米辰互相看了眼,觸電般的感覺直擊兩人的心頭,相望的眼神迅速轉移。然而這一切都被葉以欣看在眼裏。
“沒有?”米母顯然不信兩兄妹的回答,“平常葉叔叔他們來我們家吃飯,你們四個都有說有笑的,今天怎麼那麼安靜?”
米月不語,繼續低頭吃飯。米辰不停搗鼓碗裏的米飯,皺起的眉頭說明他的心情正逐漸下降。
一向充當和事老的葉以凡這次也不例外的跳出來解圍:“大概是因為明天有測驗,他們比較緊張吧,聽說這次的測驗很難呢。是吧,米辰?”
“恩。”米辰低低的應了一聲。
思想單純的米母對葉以凡的話沒有表示任何懷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在沉默的氣氛中過去了。
這一夜,四人無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米黃色的窗簾,懶洋洋的灑在米月身上。雪白的肌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白皙,黑色的長發在微風的親吻下動情的飛揚,米月就象童話故事裏的公主,漂亮的讓人感到驚歎。
米月坐在床頭,眼神飄在窗外,發呆是米月最喜歡做的事情。
“小月,快起床了,上課要遲到了。”棕黃色的木門外響起米辰的聲音,叫米月起床是米辰每天必做的事情。
“知道了,馬上出來。”無論米月發呆的多出神,隻要是聽到米辰的聲音,她總會在第一時間回神。
經過一晚上休息,兩人象說好似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全忘了,兩兄妹又恢複了以往的輕鬆氣氛。
“米辰,以欣在樓下等你,我今天和以凡一起去學校。爸、媽、米辰拜拜!”米月隨手抓了一片麵包就往門外衝。
“幹嗎不和你哥一起出門啊?”米月身後飄來米母的聲音,米月笑了笑,在心裏回答:因為不想看見米辰和以欣一起。
米月奔下樓和以欣打了聲招呼,拉著葉以凡的手腕飛快的往社區大門跑去。米月一陣狂奔,直到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腳步慢走。葉以凡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米月,既感到心疼又覺得無奈。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米月也不會那麼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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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凡,我喜歡我哥。”三年前,米月突然跑過來和他說了這麼句話。
“我知道啊,我也喜歡你哥啊。”當時,他以為米月口中的喜歡指的是親人間的喜歡。
“不是那個喜歡,我喜歡米辰,是男女間的喜歡。”米月鄭重其事的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表情不帶一絲的開玩笑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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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暗戀原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何況是暗戀自己的親哥哥。每天麵對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哥哥,而且還是暗戀的對象。一想到米月獨自承受了三年的痛苦,葉以凡的心就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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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凡,我想我這一輩子隻會喜歡米辰一個人了。”就在葉以凡鼓起勇氣要和她表白的時候,米月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他是你哥哥,你們不可能的。”他曾試圖勸說米月放棄。
“我不在乎,我隻要每天看到他,聽他的聲音就可以了。老天既然不讓我們成為戀人,但它讓我們成為兄妹,我已經很滿足了。”
從此之後,喜歡她一事成了葉以凡心裏最深的秘密。他心甘情願待在米月身邊默默守護她,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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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也學我發起呆來了?”米月擢了擢葉以凡的手肘,笑著問他。
“米月…”葉以凡望著她,露出微笑:“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快樂。”隻要她快樂,隻要看到她的笑容,葉以凡就會很幸福。
米月愣了愣,心裏霍然湧現出一絲溫暖。從小到大,葉以凡一直守在她身邊,每當自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他總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他會扮動物的叫聲,滑稽的動作逗自己開心;在自己受到欺負時,他會保護自己,就算他知道對方比他強。每年的生日,葉以凡的願望永遠是“希望米月永遠快樂!”
葉以凡喜歡自己,這點米月很早就知道了。
“好啊,你追到我我就答應你!”米月調皮的朝葉以凡吐了吐舌頭,朝學校跑去。
如果沒有米辰,我會喜歡上你的。
米月擦去眼角的淚水,在心裏呐喊。
“米月,等等我!”
喧嘩的大街上出現了一男一女相互追逐的景象。
今天的尚風表現的異常熱鬧,米月在大老遠就瞧見校門口擠滿了尚風的學生,她走進一看,四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整齊的停在路邊,十來個貌似是保鏢的男子並排列成兩排,其中一名男子打開其中的一輛車的車門,恭敬的將車內的少年迎了出來。
“楓少爺,到了。”
男人的聲音才落下,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瞬時在米月耳邊響起。
楓少爺?看這排場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米月想湊上前看清那個楓少爺的模樣,誰知道,身後不知被誰推了一把,米月整個身體失去重心直直的往前撲去。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一秒,二秒,三秒,強烈的唏噓聲圍繞在她的四周,女生的尖叫聲穿過她的耳朵。
預想中的落地並沒有到來,她反而感覺到自己被一股陌生的氣息所包圍。米月緩緩睜開眼,一件白色汗衫第一個映入她的眼簾,她抬起頭,一個少年的麵孔攝入她的眼中,那是一張與米辰一樣的俊美無比的臉,棕黑色的短發配上冷漠的表情,和米辰一樣,他是屬於桀驁不遜的那類人。
“還不起來?”米月腰間的雙手一鬆,男生富有磁性的聲音似乎能蠱惑人心一般。
米月的臉微微發紅,站直身體想向男生道謝,可男生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進校園。
“米月,在看什麼呢?”追上來的葉以凡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有。”米月收回視線,完全無視女生的目光與葉以凡踏進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