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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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兒起床之前,聖音和無雪就已經換了衣服出莊了。
“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白衣絕色女子溫溫開口,正是無雪,容貌雖不一樣,但仍是遮蓋不住的美豔,“你讓日教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不怕他告訴其他幫派?”
“告訴其他幫派?”白衣女子身邊的男人嗤笑道,“他舍得麼?他怎麼可能把這種秘密跟別人分享讓別人來和他爭,他沒那麼大方。”
聖音裏身穿著上好的紫色綢緞,外麵套著比裏麵顏色稍淡的紫色蠶紗,腰間戴一個白玉鏤空龍紋佩,雖沒有白衣的出塵,但渾身透著一股尊貴冷傲的氣質,加上銀色的麵具,更是散發出獨有的邪魅氣息。
“可是……”無雪有點擔心,“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萬一他告訴別人,對於我們來說,對手多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聖音心裏揣摩著無雪的話,說得極有道理,畢竟敵人多了不好。不過,放眼江湖,除了日教敢和魅門爭鋒相對,還有誰敢上門挑釁。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為好。
無雪抬起頭側首仰視身旁的聖音。好久沒有見到師兄穿紫色的衣服了,麵具雖遮住了臉,但下顎線條優美分明,仍是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美。
隻要他想要,身邊就會有數不盡的美女,為什麼唯獨鍾情於舞兒那個算不上美豔傾城的女孩兒呢。
這個男人,她今生注定和他無緣了,尤記得當年那個俊美溫雅的小男孩,拉著她的手說會永遠保護她,如今,他是在保護她,卻不是用她想要的方式。心中微歎之後,無雪輕輕喚了聲沉思的聖音,“師兄,你覺得呢?”
“嗯——小心為好。”他不得不承認。“一會要進城了,稱呼改一下吧。”
“嗯。”無雪應了聲。
“我們一會兒找間酒樓歇息一會兒,找兩匹馬再走。”畢竟魅門在北城,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嗯。”聖音隨意嗯了聲,心裏正想著舞兒這會兒在幹什麼。昨天,她讓流鶯幫她找首飾,他問了流鶯,可是流鶯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那個丫頭啊,總是讓他操心。
兩人不久之後就到了護城河附近,考量之後決定選擇柳河酒樓,畢竟那裏在柳河岸邊,人來人往,而且樓上找個隔間也清靜,另外還可以欣賞到秀麗旖旎的河上風光,放鬆之後趕路也比較有精神。
兩人前腳剛邁進酒樓,沸騰的酒樓立即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兩人不凡的氣質吸引了視線,那張銀色麵具中邪魅冰冷的雙眸讓人窒息,即使是這樣也很難控製住自己不講視線投遞過去。
聖音淡漠的掃視在場人一眼之後,徑自上二樓走去。身後的無雪走到一個看似店小二的人麵前,微微一笑:“要一間上好的隔間,最好是安靜的。”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店小二臉連刷的就紅了,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呢!
交代完之後,無雪就隨聖音身後上樓了。
“剛才那男人真俊。”
“瞎說,他帶著麵具你怎麼看到!”男子不服氣的反問。
“就是感覺俊啊!”一個女子不服氣道。
“但是,他看起來好危險!”
“噓!”另一個人趕緊捂住那人的嘴,“你瘋了!知道他是誰麼?!”
“誰啊?”
“紫衣麵具,難道你猜不出是誰?!”那人出了一身冷汗。
被說的人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天啊,他那句話要是在剛才那人還沒上樓之前說,他這條小命可能已經沒了!
樓下重新熱鬧起來。
“魅門很久沒有在江湖出現了,這次怎麼突然出現了,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
“難說,你聽說沒,前段時間塵家莊莊主的紅顏知己中毒了,不知道是誰幹的。”說不定是魅門。
“上次聽說見到有黑衣人出入塵家莊。”
其中一人壓低聲,趴在另一人的耳邊道:“日教好像重出江湖了。”
7年前,江湖一場血雨腥風,魅門門主和門主夫人被暗算而身亡,日教教主也莫名奇妙的暴死。魅門從那之後就由唯一的少主接位,勢力比以前更是強大了。傳聞魅門新門主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喜歡穿紫衣,一身邪魅,武功出神入化,若要和當今武林第一三公子聖音相比的話,還不知道誰高誰低呢。
魅門雖是邪教,殺人不眨眼,卻不從不濫殺無辜,隻要不招惹,絕不會惹上殺身之禍。倒是日教,成日在江湖上胡作非為,一夕之間死了教主,對整個江湖上來說也是好事一件。隻是,不知道後來是誰接管了日教,從那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也有人異想天開,該不是日教新教主良心發現,決定安靜過日子了吧;也有人說,算了吧,像那種專產禽獸的禽獸窩,能產出什麼好教主!
走向二樓的聖音,經過一間隔間時正好被出來的人撞了一下,微皺眉頭伸手輕輕佛了下被碰的地方,頭也不回的正準備離開,聽到身後的聲音時腳步卻頓住了。
“對不起。”一點都聽不出道歉之意的聲音在聲音身後響起。
聖音轉過身時,正好看到那人背過身朝樓下走去,留下一個藏藍的背影。
好熟悉的聲音……
“無妨,我倒覺得她天真可愛,心無城府。”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那聽著刺耳的聲音,是他?嗬,還真是個自傲的家夥,話說回來,這點似乎和他還有點像。
“怎麼了?”無雪看到聖音盯著一個方向不動。
“碰到熟人了。”
“誰?”
“獨孤翊。”
“走吧,在這間。”無雪朝聖音看得方向掃了眼,隨後指著剛獨孤翊出來的隔間旁邊的一間,示意他進去。
同一時間,舞兒在流鶯告訴無影之前趕緊抓緊時間溜出了塵家莊,在街上溜達。
我絕舞也是從7歲起練武長大的,那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攔住我?!哼,休想。真看不出來,那個流鶯平時不言不語的,原來深藏不露。無影大哥真是過分,她又不是犯人,用得著這樣看著她麼?!師父都沒有這樣管著她,一想到聖音,心又開始悶疼,可不是,師父已經都不在乎她了,還管她幹什麼。
能衝刷一切的除了自己每夜永無止盡的淚,或許還有時間吧,用時間來磨滅和衝淡感情,也許是最理智的做法了,就像一杯茶,即使再濃,水加多了,也能被稀釋掉,何況感情呢!把一切都留給時間吧……算了,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透透氣,她要把所有的不開心都拋到腦後。
重新振奮起精神的舞兒左問問右問問,終於問到了柳河酒樓的位置。
出來過一次,再出來果然順暢了很多,不像那次白癡了,至少,身上帶了不少的銀兩,嘻嘻。
進了酒樓的舞兒,自信滿滿的直接朝櫃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