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生一代一雙人 第十九章 如夢令,水空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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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小鬆鼠從門外探進了腦袋,好奇的張望,這裏每個人的表情都近乎相同,興許是覺得無趣,收回腦袋,蹦跳著離開了。
“既然公主都那麼說了,那我們就同意了。”首先表態的便是擁正派。
隻見容王微微點頭,似在說著同意。
但是擁護若言的一派情況可就不同了,雖然這位公主的做法新奇,而且也有效果,但是拿帝位做賭注實在太草率了,更重要的是這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於是就有人想說些什麼。
若言豈非不知道她說出這話會帶來的影響,但是她早有準備,對所有人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證明本宮所說的話,所以請大家耐心等待著。”
起身,邁出步子,容瑞緊隨其後,路過寒恩邊上之際悄悄地打了個手勢,很是瀟灑的離開,就如方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待三人走後,殿內立刻沸騰了,鬥罵聲不絕於耳,而容王仿佛事不關己一般,很是愜然的品茶。
小鬆鼠隱在一旁,看著三人離去,大大的眼睛撲閃著明亮的光芒。
方踏進殿門,若言便佇立不動了,“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等容瑞走到了身邊,她終於按耐不住了。
“我相信你。”
“你……”驚訝的轉過頭,分不清是驚還是喜。
這時候,寒恩也到了,“公主,有任務請吩咐吧。”同樣的,他也沒問若言理由。
有那麼一刻,若言激動得欲哭,但臉上出現的卻是笑容,就算被麵紗遮住,卻也無法掩蓋一切。
有知己如容瑞,別無所求;有大臣如寒恩,國必可複興。
衣袂帶動珠簾,輕柔的飄動,穿過古色之門,“坐吧。”說著,若言首先坐下。
“我上次去農耕區看的時候,發現最北麵的稻穀種的最好,跟別的人種的差很多。你把那個人叫來,我有事情交代。”
說這話的時候,若言是對著寒恩的,聽完,便領命離開,執行任務去了。
待寒恩走遠,若言起身關上門,麵紗隨即被丟棄在一旁,“相信我,我一定會贏。”轉過身,望著容瑞的明眸透露出光彩照人的自信,猶如掌握一切的命運一般,論誰也無法忽視。
容瑞笑而不答,溫潤的眸子閃耀的是信任。
當然,如果隻是找到那人是沒有用的,必要的手腳呢,還是要做的。
“這次的考試要分成農業,水利,政治,軍事四科,然後呢……”並沒有說下去,等著容瑞接話,“我明白。”此言一出,若言笑的更美了,想著,知我者,莫過於容瑞了。
其實她目的隻是在農業方麵,但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就隻能這樣了。
很多年後,若言創造的選擇法成為那個世界主要選拔人才的製度,並取名為科舉製。
夜晚蟲鳴聲已消逝,寂靜中竟有人聲傳出。
“這個是這樣的,明白沒?”拍拍夏至的肩膀,若言提醒著。
“不懂。”夏至很誠實的回答,同時期待若言的再次解釋。
天,這都十次了,感覺有些口幹舌燥,“這明天再說好不好?”隻得采取另個辦法,拖字訣,順便再裝裝很累的樣子。
“姐姐困了嗎?”突然想起若言這幾天忙亂的樣子,心生不忍,但見若言點頭後,“好吧,那我回去了。”骨碌一下從床上下去,不忘給若言捂個嚴實,“姐姐,晚安。”麵帶笑意的出門,好生的關上。
“呼~~”大大的吸了口氣,終於把可愛的夏至妹妹哄回去睡覺了,若言登時覺得如釋重負,隻是連她的睡意也被一起帶走了,躺在睡上,開始好好利用自己的腦袋瓜,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隻有不停的運動,才不會生鏽,特別是頭腦,那可是若言最重要的本錢之一。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應該就是她那個時代的一項創造性的水稻種植的項目:雜交水稻。
沒想到在這個古老的時代竟然有如此先進的技術,不得不讓人感歎。
也許亞特蘭帝斯城之類的也是真實存在的吧。
在看到這世界之後,若言就更加肯定這些傳說的真實性了。
沒有時間去多想別的,若言現在一心隻想見到那個種植水稻的人。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若言在睡夢中被人吵醒,這人不是別人,是若言的專屬鬧鍾:夏至。
有些不滿,嘟嚷著,“幹嗎啦,我還沒睡夠呢,別吵。”若言翻身繼續睡,她昨天很晚才睡著的。
看著不打算起來的若言,“那我去告訴寒大人,小王爺,和他們帶來的那個說什麼種水稻的人,姐姐今天不見客。”夏至故意一字一頓地說,目的就是要若言聽的清清楚楚。
撩開被子,探出頭,“什麼!他們來了,我…等…我馬上就起來。”若言想到這裏馬上從床上跳下來就想走。
可是她發現自己被人拉住了。
著急地甩了甩夏至的手,“夏至,你幹嘛拉住我,快放開啊!”
“姐姐?你?打算就這樣出去?”夏至邊說邊看著身穿睡衣的若言說道,同時還不望用手指了指若言身上的衣服。
驚天動地的一叫,“啊!”若言這時才發現,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又想立刻窩回被子中,但又想到自己想見的人就在外麵,馬上平靜心情,讓夏至幫她梳洗打扮。
夏至麵帶笑意地看著若言難得展出的小女孩嬌羞的一麵。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若言早餐都沒有吃就趕到了盈芳殿的大廳。
“公主,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牛易。”寒恩介紹道。
在寒恩介紹的同時,若言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恩,你好,我是若言,你就是那個會種植雜交水稻的人嗎?”親和有禮地聲音從兩片櫻唇中漫溢而出。
牛易受寵若驚,不敢直視,低頭看著腳下,“小民不知道什麼是雜交水稻,但是公主所說的那片水稻確是小民種的。”
聽到他們的對話,容瑞也不免得感到好奇,“若言,你說的雜交水稻是什麼?”
仔細回想了一下,“你還記得那天我們看到的那片田嗎?”
“有印象,怎麼了?”
“你肯定沒有親自做過這些事情,否則怎麼會連這都不知道。”其實若言自己也不知道,但有機會可以趁機糗容瑞一番,她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表情沒有改變,笑意反而更深,“是是,還請公主大人多多賜教!”說完起身作揖行禮,猶如學生拜師一般。
心瑩透亮,明鏡照人,古樸的裝飾內透溫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