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我是來幫你的！你這樣很危險！”寒影看著莫冰怒視的目光，心裏略有點發悚，不過任由他這樣下去，肯定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慢慢安撫著他走過去，把手指輕搭在那道袍上最大的一個八卦的中心，“等會兒我和你解釋，你現在很危險，我們得離開這兒。”
    莫冰看著他誠懇的眼神，有點不知所措。相信他嗎？可是是他破壞了自己力量的提升機會。但那誠懇的眼神讓自己迷惑。正在猶豫間，那道袍黃光再閃，莫冰覺得自己的力量突然變得不可控製起來，弄得自己天旋地轉的頭暈，竟慢慢睡去了。
    寒影打開道袍，扔到一邊，見莫冰身上幾個八卦圖文若隱若現，將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蓋住那些圖文。然後拿出他的小刀，作個手式，在宿舍的四壁和天花板及地上分別刻下一些符號。匆忙收拾了自己的幾件東西，就在宿舍四下放起火來。
    看著火已經燃起，寒影攙扶起莫冰，鎖上門離開了。
    “著火啦！救火啊！……”呼救聲在身後響起，寒影沒有停留，扶莫冰坐上一輛出租車，來到了X市的西郊。
    一場不大不小的火，把莫冰宿舍的東西燒了精光，好在沒有向旁邊任何宿舍漫延。由於是上課時間，宿舍樓裏沒有什麼人，僅有的幾個，也很快撤離了，所以沒有人傷亡。很奇怪的是，發現的很及時，這火卻不能很快的撲滅，救火人員隻能眼睜睜看著這火把宿舍燒得滿目狼藉，隻剩下幾個金屬床架，幸好周邊幾個宿舍都沒有燃起來。學校調查了一陣，沒有發現什麼明確原因，安了個使用了高功率用電器的罪名給莫冰他們，並拒絕賠償。這是後話。
    有些細心的人發現，牆上被燒的痕跡清晰而筆直，好像這宿舍被什麼東西套住在燒一樣。
    X市西郊的一座山上。
    莫冰幽幽地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處在水一樣的世界裏，這水是有著各種顏色的，並不像一般的水。而身下是一座山，山上的草木和這山一起，就被淹在這水中。
    莫冰不會遊泳，更不會潛水，這時沒有感覺到呼吸有什麼不順暢的，就是說沒有淹到水的感覺，有點迷惑了，“這到底是山頂還是水底？”
    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看得清楚，不同的是，所有活物上，都泛著若有若無的光暈，可以看到那光存在，仔細分辨起來的時候，又不是那麼清晰了。
    一個泛著黃色光暈的身影走過來，透過肌膚，一些似有似無的線點，星布閃動。
    莫冰看清楚了，那是寒影。
    看著莫冰在那裏迷惑四顧，寒影走過去，邊走邊想著要從哪裏說起。
    “額……你相信神鬼的存在嗎？”
    “不相信！”莫冰從不認為那些東西是存在著的，因為他所學的東西，在一項一項的解釋著這個世界上的問題。數學，物理，化學等等，所描述的每一個規律都是可以實現，可以證明的。這說明這些理論是正確的，而且，有了這些可以掌控的知識理論，這個世界的物質如何發展，就是可以預知的，可以通過這些規律去控製這個世界。就是有些問題自己還無法解釋，那隻是因為自己沒有學到，或者學得不夠。可能還有些問題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解釋，那也是現在還沒有發現這些問題的規律而已。神鬼，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這些是存在的，它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有些人說見到了，可是那些證明無一例外的都是模糊而無法分辨的。所以，莫冰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堅定而明確。
    “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是X市外的H山。你小心別動，身上的傷口雖然都不深，但還沒有完全結痂，一動會出血的。”
    “哦？山上？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對我？”莫冰對破壞掉自己吸取力量的機會的事，耿耿於懷。
    “這兒是這附近最高的山峰，給你看點東西。”寒影把莫冰小心的扶起來，來到崖邊，指著X市的方向。
    “看到沒有，那個是市中心，上麵那個氣旋？”
    “這個我明白，高中地理學過。因為城市中心的工業生活等過程中的加熱，空氣溫度會比周邊的高，熱的空氣比冷的空氣輕，就像水中的氣泡會浮上去一樣，熱空氣會上浮。地麵附近的空氣溫度最高，上浮的最多，這時候周圍的冷空氣會流過去填補，這樣在地麵附近，會產生從四邊吹向市中心的風。而在城市上空，因為上浮有多的空氣，四邊的空氣少了，所以會從市中心流向四周。由於地球自轉和慣性的原因，所有從四邊流向中心的，都不會直著流過去，而是弧形流，所以就形成氣旋……”
    “額……也是也是。”寒影聽得有點頭大，急忙打斷了莫冰。“不過用另一套理論有另一種說法。溫陽升騰化雲雨，寒陰凝聚生妖靈。那邊兒是我們學校，你再看看！”
    隻見一股黑雲盤旋於學校上空，在整個城市的大氣旋中形成一個小氣旋，格外著目。黑雲下方一條黑柱直通地麵，像是一把巨大的黑傘，此時已經在漸漸淡去。
    “這是？”莫冰疑惑的看著這黑傘，再看轉過去看看寒影，期待有一個解釋。
    “市中心那個大的氣旋，我們叫作水氣旋，隻是天地之物自然生發，引起天地之間的水氣和靈，形成氣旋。而這個黑雲旋，我們稱作聚靈旋，為天地之間的靈流引發氣動。水氣旋是升騰的，騰起後散發，可以將四周水氣引向空中，凝而成雲，進而化雨。而聚靈旋，或者說是聚靈元，是四周分布的天地之靈，被什麼物事吸引而成，那黑雲下麵巨柱的正下方，稱之為靈眼，為萬靈所聚的地方，那地方不生邪物，便生妖靈。而邪物妖靈，所有修靈者必得而誅之。”
    “陰陽……妖靈……我是在做夢嗎？”莫冰有點摸不著頭腦，“神神鬼鬼難道也是存在的？上了十二年學，難道學的東西都是假的？什麼無神論、唯物論，難道都是用來騙人的嗎？辛辛苦苦學了這麼多年，考了這麼多試，難道都是空中樓閣虛擬遊戲？”
    想起來家中發生事情的時候，自己一個呆書生的樣子，一點兒用也沒有，難道自己所學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嗎？這麼多年的辛苦啊！莫冰一陣氣苦，看著不遠處的懸崖，有點跳下去的衝動。
    “那這下麵有個什麼妖靈啊？”莫冰已經猜測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可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這個妖靈就是你了。不過我不認為你是個什麼妖靈……”
    看著莫冰落寞絕望的眼神，寒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