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徒歸來  第二章 惡徒已歸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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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想到過,自己明明已經要避開世俗的紛爭,避開自己的野心了,可他還是碰到的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可令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不知為何的,他沒有懼怕,也沒有退縮,相反的,想要打倒那個男人的心情,更加的強烈了。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身後的人也不知不覺的,沒有剛剛那種緊張顫抖了。這讓金自心底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卻又一時的說不出口,隻能繼續的加大油門,繼續向前。
    答應要帶這個女人到達目的地,就不會有半分的延誤。金卯上了全速,到達“阿修羅城”的時候,也已經是午休快要結束的時間了。不過這也讓他慶幸,這個時候,城裏的“惡”是很少的。即使這個女人胡鬧起開,再加上自己的力量,應該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他是那樣的相信。
    離“阿修羅城”的門口還有五百米的距離,就連單車也開不進去了。整條街道上盡是嚷雜的小商販和各種娛樂地鋪,盡管午休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了,可還是聚集了不少的人。不愧是三大“惡”之聚集地之首!
    抬眼遠望,全紅的高於十米的大紅城牆,金色的細雕磚瓦,黑色的精致紋理,盡是曆代中國工夫的動態圖譜,奢華壯美。巨大的金色大門,兩道修羅附其上,門旁角樓上是一座高大的塔樓,奢侈的修飾,即使是大白天,隱約的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糜華。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本來對於這惡聚集之地是不會介意突然來到的人物的。可是竟有人將那帥氣的單車直接開到城門前,而開車的是個酷屑的金發白人,那張臉,更是難得的帥氣。而比他先下車站在那的人,雖然還帶著頭盔,一身的白衣黑紋,淡雅的氣息,單薄的虛無感,可不知為何的,竟沒有一個人能將那份氣質舍去而不入眼的追隨。
    金也下了車,站了寒言的身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寒言竟少少的失了神,幾秒種後,才脫下頭盔。
    頸後那纖長過膝的發,如細小的銀絲般滑落,形成了優美的弧度。左右輕甩了兩下頭發,被頭盔壓低的白發又恢複了蓬鬆感,卻寂寞的如夜中的皎月。發落處,正好的遮了她上半張的臉,可那英挺秀麗的鼻,朱紅豔血的唇,纖細的身體,蒼白的皮膚,一舉一動無盡的貴族式的幽雅,竟有著一絲絲透骨的媚態。
    好一個華美的男子!這不能得不引起了無數周圍少男少女的注目。此時他們不是吃驚那頭發色的發,而是猜想著少見的白發下的那張臉,究竟是怎樣的呢?
    寒言將手中的頭盔遞給了金,卻仍不忘做最後的叮嚀,“金,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要出手,我一個人能夠應付的了。”
    金一皺眉,不知那究竟是反感還是不甘,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沒必要全都按你說的做。”
    寒言並沒有生氣,相反的,隻是淡然而笑,竟又不知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
    然後在下一秒的,才恢複初相見時,那種冷漠。沒有過多的停留,沒有半點的猶豫,隻是像極了她的口吻。“好了,走吧,金!”
    抬起的腳步,遠去的背影,那搖曳的瘦弱身軀,竟讓金突然的有了一種遙遠的錯覺。仿佛就連她的出現都隻是一場夢一樣————遠去的腳步,以他的力量真的能一生的跟隨嗎?搖曳的哪怕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了的身影,那是他眼中全部的她嗎?
    那一瞬間,他竟有了一種在不遠的將來就會失去她的預感,那讓他不安,他甚至邁出腳步,拉起她瘦弱的手腕,然後說:“不要走!”然後是她錯鄂溫柔的微笑————可是他不能!
    那女人,不是屬於他的,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女人,也不是屬於任何人的,他卻也如此自私的希望著。
    可他也清楚的告訴自己,這,並不是所謂的——愛情。
    然後放下手中還留有她最後一絲體溫的頭盔,唇邊不自覺的竟又回複了幾年前那張狂年少的笑容。是的,他現在能做的,隻是跟隨,哪怕隻延續到下一秒的——未知的定格。
    不理會周圍人各式的注目,不管那些青睞的、好奇的、警惕的還是不友好的目光,轉眼,兩人已到了城門下隻有一百米的距離。直到麵前來到的人阻擋了兩人的去路————一隻手用還能隱約的見到血跡的繃帶掛在了脖子上,身上雖做了打理,但還是有深淺不一的泥漬血漬,原本平靜帥氣的臉上盡是淤痕青紫。正是自見到了寒言真正的“氣”之後就消失掉了的男人,闊少的親衛隊·孫浩。
    盡管比起前幾日,眼前的男人變化實在是很大,寒言還是認出了他,一皺眉,“你的傷?”
    本以為她會生氣的質問自己,‘事到如今還愚蠢的擋在他麵前嗎?’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會關心自己的傷,對於這個曾企圖向她揮拳的自己,一片的暖意和歉意立即升滿了心頭。淡淡的笑開。“讓你擔心還真的惶恐,這隻是小傷。”
    寒言是那種不會過多的在意別人的言辭和變化的人,顯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一句,竟讓眼前的男人銘記了一生。金不爽的一皺眉,額頭上的青筋明顯的跳了一下,把男人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裏,心想,幸好她還沒對他笑過,要不然她腳下隻能又多了隻聽話的狗罷了。
    可是她的仁慈可沒有那麼多,下一秒,她有回複了那冰冷淡然的神情。“小夜在哪?”能直入正題,就絕不繞彎子。那對她來說,是麻煩。
    眼前的男人,不知為何的,臉上一片擔憂。“你有經過深思熟慮嗎?你知道那些家夥利用焦雲夜把你騙進這座城的目的嗎?”
    “……那些家夥?他們不是你的同伴了麼?”
    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她的頭腦,伶俐清晰。“阿修羅城內每天的戰績不斷,可那前提是都是雙方自願,在‘惡’的名義下的‘比較’,一個外人,若膽敢進城鬧事的話,不問究由,必除之————那是這座城的戒律啊!”他那樣的說著,背後高大的城池,突然給人變的更加巨大遙遠的錯覺,仿佛是浸血的猙獰,詛咒和扼殺著一切不自量力的人。
    抬眼,滿是皎潔自信,黑沉的眼中,是一絲絲難懂的猙獰,“很遺憾,這座城,即使到了現在,也不會把我阻擋門外的。”
    一句簡單的話,又讓多少人驚異,已是不知之事了。
    “哼,大言不慚!”突然介入的狂妄厭惡的聲音,因為寒言那實在太過猖狂的言辭,再也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十個高矮各異的男人一字排開,說話的正是為首的男人,手中還細細的把玩套在手背上的手弓,雖然單打獨鬥他們未必是眼前孫浩的對手,可的確是比以前見到的闊少手下的‘特種部隊’強的多,但是,“還不夠!”
    男人顯然被寒言這一句說的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就意識到,寒言所說的‘還不夠’隻的是自己的力量。竟敢如此小瞧自己,他絕對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那豔血的唇邊的那一抹藐視的笑,明明是個女人。
    寒言又斜眼看了孫浩身上的傷痕,正眼看眼前的幾人時,眼中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最後一個問題,小夜在哪?”
    對於那樣狂妄的言辭,男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帶好手弓,張揚的氣息隨著強烈的殺意遊走全身,“的確是最後的問題啊,死吧,女人!?”
    還沒等他說完最後的一個字,眼前的女人竟已經消失了,下一瞬間當自己的視線又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竟已近在咫尺!
    ————危險!
    當男人認識到了這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沒有人看到她究竟是如何動的,也沒有人看到她到底出了幾招,在被那群回過神的男人圍在中間的瞬間,當拳腳落在人體上的聲音傳到耳朵的時候,十個男人,全部位列‘特種部隊’以上的男人,竟被一個比他們瘦弱的多的“男人”打倒,那力量,可不是任誰都能達到的,也不是一個全無前例的人就能做到的。
    “那,至少是‘絕對位階’才對!”孫浩這樣的說著,唇邊陋出的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和傾慕。
    片刻,飛揚的塵土稍做了停息,才將那危險的白發之人顯了出來。她隻是站在那,沒有任何多餘的氣息,隻是就那樣的站著,可就在上一分鍾,卻做非人之事!
    在沒有任何約定,沒有互相簽定以‘比較‘為由,膽敢在‘阿修羅城’前與‘惡’拳腳相向,在眾人眼中看來,那無異於要與這座城池為敵,無異於與全體的‘惡’為敵!
    那樣瘋狂的事,到了如今,是沒有人能夠想象的!
    十個男人,沒有了任何氣息般,如同破碎的娃娃,全部躺在了她的腳下。全都隻是在襯托他的強大和張狂。
    看來這次這個女人真的是生氣了,竟然一反常態的先動手,而且不留餘地。金隻覺得即使到了此時,他也是不能完全的理解她。
    “喲!這世界是怎麼了?連你都來到這做城了,是不是天、要再塌一次呢?!”
    突如其來的庸懶聲音,卻沒有他說話內容的那麼嚴重。可聲音,竟自頭頂傳來。眾人驚愕的抬頭,說話的人,就站在城牆塔樓的陽台上。男人稍稍的有一點的庸胖,盡管時已深秋,但還是敞胸穿著花哨的短袖襯衫,陋出胸前濃黑的胸毛,蠟黃的臉上,是平凡再不過的五官,三四十歲的看不出具體年紀。男人被兩個一黑一紅打扮妖豔的少女簇擁著,一副不正經的神情。可那雙半眯半睜的眼,顯出了與他經驗相俯的精明幹練。他的名字早已被人遺忘,他的過往也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清道的明。他是極少數還與這座成搭上關係的‘非現任的惡’,他卻有一個無人不知的名字————守門人·苦叔。
    此時,那樣的人物,竟也掩藏不住眼中的驚異的,低頭看著城腳下,那個張狂的站在血泊中的女子。
    苦叔接到報告的時候,顯然的很是吃驚。沒想到,隻是一個人,竟也膽敢在“阿修羅城”前與人發生衝突,沒有任何的所謂的‘約定’!也不是以‘比試’之名!他到要看看,那是怎麼樣的以多欺少的鬥毆。那是在他平凡麻木又無聊的日子裏的一種消遣。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個站在倒下的男人中間的那個人,那飛揚的白發,那瘦弱的身軀,那樣的看似虛無卻危險的氣息,那個人,與之前竟改變了太多的————那個危險的女人!
    隻要見過她一眼,就會知道她自身而帶的危險;隻眼看過她一麵,就會被那獨特的氣勢完全的吸引;隻要靠近那個女人,那將是中了這世界上最毒的毒素,那是比死亡更先而來的奪命樂章………
    那個女人,她的名,即使隻是用想的,也是能致人命的危險。
    隻是,她變了。看她第一眼的時候,苦叔就已經確認了。變了無生氣,變了蕭條,變了不似她。。。。。。
    可是,那還是一樣的危險————
    沒有了初見她時的張狂,卻是淡然的寂冷;沒有了初見她時的活力,卻是憂傷沉著的氣息;沒有了初見她時的稚氣,卻是成熟的不似她的現在————
    她在生氣?——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能令她生氣動怒的?
    她在傷懷?——怎可能?!區區幾個破碎了的人偶,在她的麵前,在她曾經的‘罪惡’麵前,那算的了什麼?
    她在尋找什麼?在這座城裏?這座城,是絕不會阻擋她的道路的,不論何時!這座城,也沒有能令她動心的東西才對,因為她所擁有和失去的,都與這座城無關。
    可是,如今,這個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女人,為何,會毫無征兆的,又出現了?而且還是她要強行進城的樣子?明明即使是這座“阿修羅城”,是不會阻擋她的,而她,也絕不會侵占這座城的。那是很久之前就定好的了‘交易’!
    可更讓他驚訝和好笑的是,竟還有人膽敢阻擋在她的麵前。難道隻是變了樣子,頭發的染色變了,變短了,擋上了那張修羅麵,就有那些愚蠢之徒膽敢走在她麵前,擋在她麵前了嗎?而那樣做的後果,就隻有一個————
    所以,他還是先開口了,算是久別從逢的一個招呼。“真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大有嫋瞻天下之勢!
    金和孫浩都已注意到了,一向不問世事的苦叔,竟認得寒言,而當他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神情也是極不自然的。看來這個女人,她的名,她的過去,要比想象中的大的多,遙遠的多!
    寒言的眼中,一刹那的閃過了苦叔從未見到過的晦澀,雖隻是一瞬間,但他還是確定,他看的清,如今的這個女人,她曾經經曆的那些的人與事,還沒有被她遺忘,她也還沒有自那份誰也代替不了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即使是不問及世事的自己,都會對那個女子產生憐憫和愛惜,他明明知道那隻是那女子天生而來的媚惑。
    然後,自腳下升騰到耳中的,是那新的卻仍是沒有半點低下於人的聲音——“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你還是老樣子,苦叔。”清冷卻懷念。
    如今,無聊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將要上演的,是全新的傳說。
    因為,
    惡徒已歸來!
    苦叔斜眼看著眼角下的那個不論任何,仍舊的不會比任何人低小的女子,臉上是略帶了一絲殘忍的笑,“那麼,對於久別相逢的人和事,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絲沉靜的不夾雜任何的臉上,聽了那樣的話,轉瞬的,是張揚豪邁卻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虛假的自信笑容,斂首,低唇,再張眼的時候,看著眼前不知何時人們自動退讓開的路,是自信,是危險————“擋我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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