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開始 第叁八章 迫近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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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風,仿佛迷戀上了那如月光般晶瑩的發,細細的撫慰,慢慢的沉迷。透過絲絲的縫隙,仿佛要將那瘦弱的身軀環在懷中,慢慢的安撫她心中的憂傷……
她出了教室後,什麼也沒說,甚至連那表情都沒有改變一點的,那樣的她,在人眼中,竟是那麼的堅強,堅強了過分的——脆弱的相反詞!
“為什麼都不說呢?你真的想和焦雲良他們鬧翻嗎?”幽幽的開口,卻沒料到那樣的話在自己的口中竟是那麼的苦澀。
“連金你也要責備我麼?”回過頭,在那夜幕般的眼中,竟也會有一絲的動蕩。
心底,竟似有一陣陣的疼,無名的喧囂。然後在自己的唇邊擺上了那桀驁的笑,沒有半分虛無的溫柔。“不會,我說過回支持你,就一定會做到,無論結果如何!”
“哈哈,我知道!”她笑,竟比頭頂的陽光更奪人的眼目,溫暖,自心底又傳染開來。
兩個人彼此的注視著,都在心底注明了什麼的,約定了未來。
卻根本沒注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人。
不是沒注意到,雖然兩個人沒有刻意的去提防別人,可來者的腳步輕的仿佛是空無的不存在,逐漸的靠近。
直到了兩個人的身後,談笑中的兩個人才驚覺,猛的回頭,以外的,站在眼前的竟是班級裏的一個同學。
來者也是在這個學期裏轉學過來的,平時並不引人注目,上課時總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一副懦弱的樣子,也是班裏常被欺負的對象。名叫張緒。
而就這樣的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到了此時,金才覺察出不對的地方。想自己雖無心防備什麼人,可讓一個根本就沒有力量的人靠近自己,直到了離自己十步之內,才被自己察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不自覺的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一米七的個頭,在男生裏並不算高,帶著厚重的黑邊眼鏡,眼鏡大的誇張的能擋上他的半張臉,烏黑的短發有些淩亂的擋了耳朵。平日裏在臉上的那種懦弱的憨笑,此時,竟成了危險張揚的氣息,縈繞在身,揮之不去。金不由得一皺眉。
而寒言卻不為其所動,自唇邊淡淡的溢出的是高傲藐迷的光。像盯著地麵上弱小的動物一樣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而能在如此的目光中自然的還偽裝著自己的男子,絲毫不躲閃寒言的目光,故意的懦弱的笑著。“寒言同學,金同學,午安啊!”
還沒等金說話,寒言先冷冷厭惡的開口,“有話就說,沒事的話,就給我滾!”
如此不客氣的話,竟讓金也很驚訝她竟會這麼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難道是因為剛才和良少等人的事,讓她的情緒,還沒平靜下來?
“哎呀呀,寒言同學,說話不要這麼不客氣啊,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啊!”
“……”
見寒言沒說話,張緒笑意更深。抬手,前一秒手中還什麼都沒有,可一翻手,掌中竟掛上了一個粉紅的手機鏈墜。手指一動,發出陣陣的銀鈴聲響。
寒言一驚,因為她認的出,那鏈子是屬於小夜的,可小夜的東西,又怎會在他手上呢?
頓時,悶熱的空氣中彌散了強烈的怒意。就像炙烈的風,刮過了每個人的臉。生疼。
張緒卻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慌張的擺手,忙解釋道:“別生氣,別生氣,這是在地上撿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明明的男子一臉懼意,可怎麼看那都隻是偽裝的,因為那張臉上的笑,可不是一般的人在那個女人的麵前還能保持的慌張和恐懼。
“她在哪?”可她此時的話語冷了更多。
張緒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張揚桀驁。“被幾個人帶走了?”
“……她沒反抗?”寒言冷冷的分析著。
“都昏迷了,哪還能反抗?”他那樣的說著,眉宇挑了更深。而且理所當然的與己無關般。
“當時你在哪?”
“一旁看好戲嘍……嗯……”他的下一句話,已埋沒在了喉嚨裏,就連呼吸,也不能順暢了。
因為寒言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眼前,一隻手已經掐上了他的喉嚨,阻止那狂傲的讓人氣憤的言詞。
而此時映入張緒眼中的就隻剩了那無底沉靜的眼,仿佛能吸納任何的黑潭,無邊無底。早就知道了這女子的可怕,可直到了此時,才知道之前實在太小看這個女子,已及自己的愚蠢!可他偏偏不能還手,不敢,更不能。
“我問你,當時你為何不阻止?”
“寒言,放手,他會不能呼吸的。”金更訝異寒言此時的無情狠毒,但他已能猜到,寒言的認識這個男人的。至少比自己認知的多。
寒言緩出了一口氣,才放開了手,退後一步,靜靜的看著眼前因呼吸困難和驚恐而變了臉色的男子。
張緒痛苦的幹咳了兩下,才終於的平靜了自己的呼吸,將眼角反射而出的氤氳擦了去,驚懼的看著眼前的危險女子。
可那個女人還是站在那,沒有半分的憐惜的,隻是高傲的冰冷。讓人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一個女人。“說,誰,把小夜帶到哪去了?”
“外校的人,他們留話給你說,”他頓了頓,寒言瞪了他一眼,他才接著說:“他們要你一個人去,‘阿修羅城’!”
當他說到“阿修羅城”的時候,寒言明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異和難懂的晦澀。隨即轉瞬即逝。
而金也是深深的一皺眉。
“‘阿修羅城,三大惡的聚集地之一,由繼承第六少之名的‘六少·阿修羅王’統領,是全國‘惡’聚集最多的地區之首!光是建城區就有32萬平方公裏,其中包括居住樓,學校,商業區,其發達程度直比一個城市。可唯一不同的是,那裏的人,能進出那裏的人,就隻有現任的‘惡’!其他能進入的也是極個別之人。可說是不可動搖勢力之首!就連當年那瘋狂的第十四少都沒感打進去。相信就連不喜歡‘惡’之名的你,也應該知道才對。”金如此的說著,眼中一直不斷的打量著寒言臉上細微的變化。
而寒言什麼沒對金說,又接著問張緒,“最後一個問題,為何你當時不出手?”
“沒有出手的必要,我所接受的指令就隻是保護您,其他與我無關。”他那樣說著,又讓金驚訝了更多。可換來的隻是寒言冷冷的一句,“滾!”他才慢慢的轉過身去,不再回頭。
金看著眼前平靜異常的女子,雖然她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卻深知他所想。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要去嗎?”
“是,既然是那些愚蠢之徒的邀請,那麼我就會一個人去。”
“……說什麼傻話?我也會去,和你一起。”
“沒有那個必要!”寒言看著他,她知道,闖進那座城的後果,可不是金能承擔的起的。
而那個人的眼中,沒有半點的猶豫,半點的虛假。“別忘了,我曾經許諾過,無論你到哪,遇到什麼樣的麻煩,無論後果如何,我都一定站在你身後,支持你,守護你!”
是啊,已經是早就約定好的了,那是能束縛一個人一生的詛咒。可剛剛的一刹那,想要退出的,竟然會是自己,她不禁要笑自己的傻。她同時也要讚歎他的決心。
抬眼,白發下是漆黑明智的眼,朱紅的唇邊,是一抹高傲孑然的笑。
“金呐,你隻說錯了一點,當年,並不是十四少沒敢去闖進那座城,也不是她不想打倒那座城,隻是,她有不能推翻那座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