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西徑之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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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正三年
今天本是個大喜的日子,宣正皇帝登基三年,整個國家都陷入無限歡騰的氣氛中,因為自從這個年青有為的皇帝登基後,三年已經做到了自大玄朝開國二百年以來第一次的歌舞升平,國運昌隆。有人說,那是因為這個皇帝懂得知人善用,又有人說這個皇帝有個更強大的後盾支持住。
可是這些又怎麼樣呢,現在的我,隻是拖了個疲憊的身體在大街上獨自行走,身無分文,前幾日大伯突然失蹤,然後有一群人闖入我已經破爛不堪的草屋,翻了個遍,最後有一個左臉有個很深刀疤的人恰著我的喉嚨問我:“知道東西在哪裏?!”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全身嚇得有些冰冷,幸虧此時山下的小翠和她哥哥福楠上山來找我采芝,那群人竟然聽到人聲突然就這麼消失了。
小翠看著我被勒紅的脖子就是一個勁的哭,她說還是讓我出去躲躲吧,福楠隻是摸了摸我的頭,給了我一把小匕首,“欣愉,你本不屬於這裏,你還是走吧,這裏也不安全了。”
我想哭,我想告訴他們不要趕我走,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打我記憶起,是大伯收養了我,大伯說我那個時候在路邊玩石子,一個人從早上玩到晚上,大伯看了我好幾天,實在不忍心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麵,便把我帶來了這裏,可是山下的人都說大伯本來也不屬於這裏,也是一次路過救了村裏的長老,我和大伯便一直開始留這裏。我一直把這裏當家,可是現在大伯也走了,我便不知道我的家去了哪裏。
大街路旁歡聲笑語,遙遠的便可以聽到有鞭炮聲從遠處一個酒樓傳來。一路上我便知曉這裏不是京城,卻有西徑之督之稱,原因不過於可以媲美在那個東麵富饒之督京城。據說這裏與京城有所不同,京城到處是官宦子弟、皇親國戚,這裏的繁榮更多的是靠民風和所謂的江湖人士支撐著,而其中最大的一個地方便是有名的仲雲山莊。仲雲山莊不同於江湖上其他門派,他無子弟,無獨創武學,它三年前也突然從江湖上平地而起,確在江湖中一下子有了不可磨滅的地位,各大門派各大長老也對其俯首,有人說是因為仲雲的莊主蕭?渙有傳世武學,也有人說他們便是當今大玄朝年輕有為的皇帝那個堅強的後盾。不過仲雲山莊行事一向很低調,沒有多少人看見過真正的莊主,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仲雲山莊真正的地理位置。
“快,快,據說今天仙霞樓邀請到了仲雲山莊的蕭?渙,不過整個酒樓卻也隻安排了三十個位子,”
“那我們還不走快點,說不定我們坐不到,能搶著個站的位子也好,還能看著蕭莊主兩眼”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從我身邊擠過。我卻暗暗好笑著,那麼大名的一個人物豈會這樣隨隨便便讓大家看著了。如果這樣就能看著了。那麼那個蕭?渙也不會像迷一樣藏了那麼久。正思索著,往街兩邊靠,想讓出條路給那些趕著去仙霞樓的人們。
卻憋見身旁還有兩個男子也往旁邊靠去,我隻是回頭一眼便愣住了,我從未看過長的如此好看的男子,那個穿白衫的男子,玉麵冠發,眸如繁星,隻是蹙著一雙眉,便已經不失的更添了幾分美,削薄的雙唇緊閉,不時優雅的讓開身邊的人群往旁邊退去。而白衫男子的身邊,一個青衫男子,卻是跳著讓開,雖比不上白衫男子的冷漠唯美,卻是讓人感到活潑俊美。
“小姑娘,你老看著我們幹嗎丫?”我正欣賞的緊,青衫男子一句話盡打醒了我,我才發現自己就差沒有眼睛貼到他們身上了,忙匆忙低下了頭,咕噥著,“因為你們好看唄。”
“哈哈哈哈”卻見青衫男子忽然大笑起來,而白衫男子也開始玩味的笑著看我。
我當時就想鑽個小地洞,直接走了算了。縱使從小沒有學過太多淑女禮儀,大伯也教導過我女子不可張揚外露。這下把大伯的臉一起丟進了。我也就偷偷瞄了他們一眼,繼續我乖乖的站在路邊。
“那麼小姑娘,你為什麼不和這些人一起擠去仙霞樓看仲雲山莊莊主呢?”青衫男子繼續盯著我問,而白衫男子笑意更深的看著我。
“仲雲山莊的莊主看見我也不會認識我”,我抬了抬頭看著匆匆往仙霞樓那頭趕路的人群,轉身對他們笑了笑,“縱使仲雲山莊的莊主再厲害也與我無關。”
隻見白衫男子錯愕的定了下,隨即轉身對著青衫男子笑著說道,“還是有個小姑娘和我們一樣。”青衫男子也隻是頓了頓便開口大笑,然後跑過來摸了下我頭道,“小姑娘,我們也算是有緣相識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我們身旁衝出來兩個人。我認識他們,其中一人便是那個左邊臉上那個刀疤的男人。隻見他直衝到我身邊像上次那樣直接恰住了我的喉嚨。隻是我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抹白影瞬間把我從那雙魔抓中帶出,攬到了身旁。
“這位公子,何必這樣衝動,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何須下如此重的手。”青衫男子已經跨一步走到了我們跟前,他是笑著的,可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卻分明是殺氣。
白衫男子一如前麵一樣站著,好似剛剛救我的動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不同是我已經在他的身邊,並被他溫暖的單手攬在懷裏。溫暖,這是我長大後很少用的一個詞,以前大伯不太管我,隻是讓我一個人出去玩,大伯說人活在世上就得自己學著堅強,最近的一次溫暖,是那次我生病,發了很重的高燒,好像燒了近半個月,我醒來,就看到大伯一直守在床邊。他看到我醒後,然後蒼老疲憊的臉上終於放心的笑了,那個時候我知道這個笑是溫暖的。
現在白衫男子隻是右手護我在他身邊,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竟然是這樣安心。
刀疤男子明顯被剛才快如風的動作怔了一下,但稍稍頓了下,便怒道:“不該兩位管的事,但凡請你們莫要去管,省的你們自身不保,還惹了一身騷。”刀疤男子隨即凶狠的朝著我瞪了一眼,“這個小姑娘,她欠了我一點東西,還請兩位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我被刀疤男子瞪了下後,全身抽搐了下,直冒冷氣,轉過頭去,卻對上了白衫男子的雙眸。原來他的眼睛那麼深邃,他隻是淡淡的問我,“有嘛?”短短兩個字好像沒有質疑,也不許我有欺騙的餘地。我隻是慌亂地搖頭。於是,他淡淡地笑了下,抬頭對著刀疤男子微咪著雙眼,淡淡說道“這位姑娘說沒有。”
刀疤男子突然轉頭向旁邊和他一起衝過來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迅速飛身想越過青衫男子直接從白衫男子身旁來拿住我,又隻是一瞬,那男子已經輔到我的腳邊,雙臉慘白,身上卻無任何傷痕,直接倒下。我隻是怔住的冷顫了下,白衫男子輕拍我,溫柔一笑:“別怕,他隻是暫時蹙暈。”看著他淡定的眼神,心裏漸漸平靜了下來。
隻見前麵的青衫男子擔了擔手邊的衣袖,抬眼看了下刀疤男子,“今我倆就是保了這個姑娘了,小姑娘說沒有拿你們的東西便是沒有拿,以後將來找到證據了你還可以來問本公子拿人。”刀疤男子眼瞪著地上的男子,雙眼瞪大的望著我們,“你們。。是哪裏的人,你說的輕巧,我以後怎麼找你們?!”
“仲雲山莊!”青衫男子走到刀疤男子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衫男子還是低頭搖頭,溫柔輕笑,牽著我便從男子身邊離去。我從刀疤男子身邊走過時,便見他原本蒼白,雙瞳瞪大,裏麵滿是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