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血月之王 第二十三章,陪我接兒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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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麟,我不是不可能喜歡男人。我現在就正式通知你,我喜歡你,而且你以後就是我的人,我的媳婦兒!”一番宣言不可謂不霸道,但作為狼王的我,理當是霸道的。
端木麟被我突然的告白震在了原地,一時就隻是傻傻地看著我,不知作何反應。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欲言又止,表情有些為難,有些茫然,有些羞赧。而我卻幹脆地用一根手指,阻止了他即將要開口說的話。
“不,你不需要現在就答複我,我隻是想告知你我的心意而已。現在時間正好,媳婦兒,陪我去接孩子如何?”
既然日後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決定改變我原先的計劃。保護是需要的,可這種保護不應該是軟禁的模式。我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我不是一個愛糾結的人,尤其是感情的問題,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必要再猶豫不決。而我對於愛情的理解,向來是自私的。既然是我喜歡的人,那就必須和我同生共死,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把他留給別人。
同時我希望他能接受我的全部,包括向端木麟介紹我的家人。也想看看家裏的那個小家夥喜不喜歡他,我給兒子多找了一個爸爸,不知那平時酷過頭的小屁孩兒會否接受。
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下午四點,離孩子放學不到半小時了,我急忙牽起端木麟的手向電梯走去。
其實我心裏是有些擔心的,剛剛在忙著加固大樓陣法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想起來立馬心急如焚,可我不願意表現在臉上。
“南方蛇會”的人行事詭秘,難保他們會為了讓我就範,抓我身邊的親人下手,而我那尚在幼兒園裏的兒子若被他們調查到了,無疑會成為用來威脅我的最佳工具。
即使我平時有請保姆接送孩子,可這點保護措施,明顯是不夠看的。但目前我沒有收到任何兒子出事兒的消息,那就是好消息,想來他們應該還沒有猖狂到在市區,在普通市民的眼皮底下綁架。
所以我必須趕在我兒子放學之前,到達幼兒園門口!
“啊,不行,藥,藥……”被我拉著走了一兩步,端木麟突然回神,掙紮著要回去繼續攪拌那一大鍋藥液。
我意味深長地朝屋頂上隱蔽的攝像頭望了一眼,“沒關係,這裏會有人接手的。”便頭也不回地拉著人走了,絲毫不擔心丟下個爛攤子會誤事兒。
原因在於我們所有的行為早就被大樓的監控拍下來了,包括剛才的吻,不知是讓哪兩個幸運的家夥飽了眼福。然後不需要很久,我和端木麟的親密關係,就會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族裏傳開,也算是一種無言的宣示主權的方式。
我一說會有人來繼續未完成的工作,端木麟就不再抗拒了,隻低著頭乖乖地跟在我身後。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柔順的態度讓我甚是滿意。
端木麟的掌心很軟,手指修長纖幼,白皙精致,一看就是不經常做家務的少爺才會擁有的雙手。可是據我所知,他正在被人追殺,生活拮據,到處顛沛流離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幾年,這雙手似乎依舊保養得相當漂亮。
一直走到地下車庫,端木麟都默不作聲,一路盯著自己的腳尖。直到我為他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他仍然像個失神的木偶一樣杵在原地,動也不動,我才猛然發覺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媳婦兒,可是哪裏不舒服?”
他被我一問,咬了咬唇,並不回答我,卻反倒很是遲疑地問了另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你……你結婚了嗎?”
“嗯?沒有啊!我是未婚人士呀!”這個問題問得我莫名其妙,我要是結婚了,怎麼還會想著招惹他?
“這麼說是私生子?”端木麟終於抬頭和我對視。
“哈?”瞧我糊塗的,讓他陪我去接孩子,果然令他誤解了,居然忘了解釋。
“哦,你是指我們現在要去接的孩子吧?他是我兒子,但不是我親生的,而是領養的。今年五歲了,我才二十出頭,要有這麼大的兒子,那我該多早婚呀!嗬嗬,我可以理解為你剛才在為我吃醋嗎?”一時沒忍住,也怪端木麟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一副幽怨的小媳婦樣兒,我抬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以作安慰。
發絲柔軟的觸感像絲綢一般在指尖穿梭,竟又讓我一陣心猿意馬,趕忙收手繞到另一邊上車。端木麟這個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散發出這種淡淡的誘惑,不是有意的,卻也因此更加魅惑人。
我至今才發現,端木麟對我已經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力,他的情緒波動,他的一顰一笑,他身上的味道和青澀卻略帶憂鬱的氣質,沒有一樣不深深吸引著我。也許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他了,隻是自己沒發現罷了。
端木麟聽了我的解釋才釋懷,眼角眉梢泛起極淡的笑意,霎時讓我呆愣了幾秒。他本來就長得精致,雖然不是那種普遍意義上的帥氣,可一旦笑起來,整張臉都被點亮了,我竟被他不經意的一個笑容晃花了眼。
直到他拿手肘碰了碰我,我才回神,想起正事,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便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好在這個時間點還不到下班高峰,路上的車輛不算多,幼兒園本身離總部不是特別遠,我保持著限速的邊緣,穩穩地將車停在了幼稚園門口。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鍾,再有五分鍾就放學了。
我牽著端木麟的手,真的像是普通的年輕父母一般站在學校門口等孩子出來。一種陌生的情感充斥於心間,但暖暖的感覺並不壞。
狼人的警覺性很高,我一直在觀察周邊的風吹草動,目前為止,尚未收到任何危險的信號。“南方蛇會”雖然神秘莫測,我和他們接觸得不多。但從他們的行事作風看,心高氣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是肯定的。可要開戰,倒也會光明正大地下戰帖,而非在背後放冷箭偷襲。
這一點我很欣賞,即使作為對手,我在心裏也尊重這樣的敵人。如此驕傲的組織,應該不會卑鄙到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吧!不可否認,我多少懷有一絲僥幸的心理。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著實太多,多到我措手不及,可這不是疏忽的借口,讓兒子今天正常去上學,是我大意了。
總部的防禦已然如同一隻鐵桶般強悍,但我卻百密一疏,將如此明顯的弱點遺漏在外。
孩子雖不是我親生的,可養了五年,就是小貓小狗養了幾年也會產生感情。我心裏清楚,若是他被當做威脅我的籌碼,我恐怕無法保證自己會無動於衷。
不管怎麼說,兒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此處,不禁本能地握緊了另一個人的手,而端木麟似乎也感應到了我的緊張和不安,輕輕地回握著我,悄悄向我傳遞一種無聲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