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外聯 朱雀女帝——《流光寂》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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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把整個大殿映照的如同塗了霜雪一樣。
雕梁畫棟,看不見他鮮豔的色彩。
飛揚的簷角瓦片都被附上了層層薄霜。
就連大殿外麵那空闊的地麵,層層階梯,雕花的護欄。
還有窗外些巍峨的山石,也都是霜雪皚皚。
不。
我知道,那不是月光,那是真正的霜雪。
我,從柔軟的臥榻上輕輕起身。
赤著腳。
雙腳踩在地麵上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我笑了,這個虛擬的世界,什麼時候這麼真實了?
光滑的地板,是一整塊晶瑩剔透的冰晶。
我低下頭,看著它映照出一個美麗的女子。
赤著一雙白皙的腳,纖細的小腿。
蓬起的白紗裙角,還有身後那散開的齊踝長發。
夜色清寒,地麵幽寒。
我就這樣安靜滴看著自己的倒影。
大殿的門口,兩根五人懷抱粗的巨大紅柱撐起整個八角的屋簷。
紅柱上各盤繞著一隻巨大的冰龍。
冰龍張牙舞爪,巨大的頭顱傲然地瞪著遠方,大張的龍嘴正不斷吐出絲絲寒氣。
在屋簷上懸掛的紫色琉璃燈盞的照耀下,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我抬起頭,看著遠方。
殿前的廣場的布滿了白色的霜雪,映照著大殿兩側的山崖雕刻的巨大的守護凶神,怒目圓睜。
皓月當空。
遠方的山下,一片夜色幽沉。
我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從大殿的門口,到殿前的廣場,分為三個階梯的看台,周圍都架設著石雕護欄。
再往下,都是鑿山劈石開啟的山路。
我分不清,那路兩旁堆放的是山石,還是冰雪。
我沿著階梯,一步步走下去。
一直來到了山腰的圓形廣場。
我停住了腳步。
記憶的閘門豁然開啟。
遊戲3608年。
是我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
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而充滿了新奇的氣息。
我站在新手城的正中心,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我很渴望融入這個世界,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像他們一樣在這片奇特土地上活出另外的一種人生。
升級的日子是枯燥的。
每天定時刷新的任務,野外小怪,無聊而又冗長。
像極了現實生活中的那些作業習題。
初入其中的新鮮感退卻之後,我便放鬆了下來。
每天隻是獨自一個人接了任務便跑去角落慢慢,慢慢滴完成。
一邊欣賞著不同區域的風光景致,一遍研究著自己的技能加點和組合技搭配。
偶爾和一群相識的夥伴們組隊出去探險,一起挑戰那些超過我們等級範圍的野外BOSS。
然後歡笑著看著BOSS倒地,或者是狼奔豬突地落荒而逃。
我以為我的遊戲生活就是如此,安靜滴任務,安靜滴看著經驗條的進度,安靜地等待著哪一天滿級了,可以離開新手城,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就是那樣的一天,遊戲的運營商不知出了什麼錯,隻是新手城的邊緣傳送陣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我就是一腳踩到了那個BUG,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城市。
不,不是城市。
而是戰場。
傳說中,高手雲集,你死我活的高端戰場。
那裏麵沒有優美的風景,隻有昏暗得不見日月的天空和深褐色,被鮮血染紅的大地。
那裏沒有關顧愛和照顧,隻有噬血的廝殺和無情的屠戮。
我呆愣愣地站在那裏,完全不知所措。
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那雙嗜血的眼睛,還有那向我劈來,閃著冰色寒光的長刀。
我腦子裏瞬間冒出一條遊戲的規定:
遊戲人物死亡,則要重新注冊人物,一切從頭開始。
我看著自己那毫無積澱韻味的經驗條,苦笑一下,無所謂吧。
反正也沒什麼損失,不過半年的光景,大不了再重新來過。
隻是,我要怎麼跟洛音解釋……
我睜著眼睛,等待著長刀砍在我身上,係統提示我滾回登錄界麵。
卻看到,在我右側突然出現了另一把長刀。
這把長刀造型圓滑優美,刀身燃燒著熊熊烈焰,在我的眼前狠狠劈開了那把冰色的長刀。
兩把長刀的對壘,蹦出了一顆燃燒的冰晶。
冰晶在無人注意的空擋,狠狠滴撞擊在我的額頭上。
我似乎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在額頭蔓延開來,我閉上了眼睛。
眼前的黑暗順勢降臨,我聽到了刀鋒破空的聲音和兵器撞擊的冷色音調。
下一個瞬間,我的身體騰空。
睜開雙眼,我發現自己正陷在一個滾燙的懷抱裏。
別扭的公主抱姿勢,讓我想掙紮著去看這個人的臉。
卻聽到了一聲清冽的怒喝:
“別動!”
我這才發現,這個人背後生出一對閃耀著七色光環的純白羽翼,正抱著我,飛在這片昏暗的天空中。
遠離了那場嗜血的殺戮。
對於那天的記憶,我很模糊。
隻是死死記住了那一對漂亮到窒息的大翅膀,一邊忽閃著,一邊掉羽毛。
之後,我詳細查閱了遊戲的說明。
擁有翅膀的,隻有少數的幾個人,他們大多都是一國之主,無論大國小國。
而那對七色光環的純白羽翼的擁有者,則是東邊大國嵐宣國的國主,白澤帝君。
從那之後,我聽說了很多關於他的故事。
白澤帝君。
他叫秋風,一個曾經響徹雲霄的名字,遊戲公測的第一批衝級高手。
至今,在新手城的滿級排行榜上,他依舊是第一名。
他也是傷心人,曾經秋風與落雨,是一對傳奇般的情侶。
後來落雨狠心劈腿後離開遊戲,這裏便隻剩下了他自己。
我摸了摸永遠留在了額頭眉心上的一點紅痕,隻是笑了笑,便跑去接任務了。
一年之後。
滿級第一天的我,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嵐宣國的鄰居,小國泉城。
我冷靜地坐在城主府的大殿之中,耐心地詢問我麵前有些憨厚的的泉城城主。
“是我親自去光神殿砸重金,還是你自覺讓位?”
泉城城主冷冷一笑,憨厚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歎了口氣,安靜地拎起了茶桌上精致的茶壺,仰頭灌了一口茶。
我一向不喜歡用茶碗和酒杯,我喜歡更直接的。
泉城的茶水很醇,很香,很耐人回味。
就像那天站在泉城城主身後,拿著長劍架著泉城城主脖子的無名的眼神。
無名。
半年前我在新手城裏偶然遇見的一個冷麵帥哥。
現在是我的禦用殺手。
無名,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從來不肯告訴我他的真實姓名。
在那之後,我成了整個遊戲裏唯一的一個女帝,朱雀。
我任性地把城主府端到了泉城最高的山上。
建了一座冰雪的城堡。
便一直住在這裏。
我很少露麵,甚至大多數的國民都沒有見過他們的女王,我的真實麵容。
憑著我與生俱來的皇族血液基因,我把我的國家治理得很好。
我,大概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女帝吧。
他們都說,泉城雖然小,但是卻固若金湯。
因為,女帝身邊有一位無往不勝的無名將軍。
他們也說,好幾個國主暗戀朱雀女帝,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凡是表現的太過積極的,都被無名將軍給派兵鎮壓了。
也有人說,自從朱雀女帝出現之後,嵐宣的白澤帝君已經好久沒有露過麵了。
……
此時,天邊已然泛紅。
我輕抿著唇角,轉身回到大殿的臥榻上。
隨手拎起桌上的酒壺,仰頭就灌。
大殿門口慢慢出現了一個身影。
是我的無名將軍。
也是他們的白澤帝君。
“到處找不到你,原來是來了遊戲。”
我回過頭,看著他被朝霞映紅的白色軟鎧,還有那微微泛紅的雙頰。
我輕聲說道:
“天,已經亮了。”
說完,我張開自己炫紫的翅膀,一躍,飛出大殿。
於殿外的廣場之上,俯瞰我的泉城。
身後,白澤帝君同樣扇著他七彩光環的白色羽翼,陪在我身邊。
“婚禮之後,你我便是夫妻了,以後可不許拿你公主的架子欺負我,我可是你父王欽定的駙馬爺。”
我笑了。
遊戲裏多年的糾纏,讓我在現實裏,與他相識。
他那麼自信地要見我父王母後,要向我求婚。
麵對富麗奢華的皇家氣勢,他卻自信十足。
被我父王一眼看中,欽定為駙馬爺,並商討了我們的婚事。
財團之子與皇室公主,大概就是一段佳話吧。
我側過頭,看著他。
“可是遊戲裏,你隻能是我的將軍。我已經接受素原國主的求婚了。”
“喂!我白澤帝君也向你求婚啊!我把整個嵐宣做嫁妝。素原國主連普通話都說不好,你怎麼可能喜歡他……”
我翻了個白眼,扇著翅膀飛向遠方。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來人,去給我通知嵐宣國內的潮汐將軍,先發一個團,哦不,一個師。給我壓上素原國境線。這回傾盡一國之力,也要打得素原國主滿地找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