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修改,從新卷開始 第十七章:千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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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隻是,不是說要將她放個有人煙處,可不知這是到了哪兒。
想來也知那不過是他囚著她、折騰她的借口,她本來也沒放心上的。
罷了,先沿著這路走走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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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戎裝引著一匹健碩的軍馬,來到一間木屋前。馬兒踏踏前蹄,乖覺得垂首立著。
屋內一人恭敬迎了出來。
“將軍。”
“不許久會有位姑娘來問路,你就暗中隨著她吧。”
說完,便翻身上馬。
“是。”那人恭敬答道。
“。。。。。。保護好些。”
一記鞭,馬兒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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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聽說了嗎?”
“什麼?”
“就是馮禦醫的事兒呀!”
年輕些的大臣滿麵疑惑。
“什麼事,兄僚給我講講?”
年長些的大臣左右顧了顧,見沒人,便小心翼翼地湊到那年輕些的大臣耳邊,細語一番。
“竟有這種事!”年輕些的大臣一個沒沉住氣,大聲起來。
年長些的大臣忙伸手將這涉世未深的愣頭青的嘴給捂了個嚴實。
“那馮禦醫,當真被,被施了淩遲之刑。。。。。。”
年輕的大臣沒見過什麼世麵,聲音已是顫巍巍的了。
“那屍首血淋淋擱主城門那兒掛著呢,還能有假?!”
年長些的大臣雖神色沉穩,卻也不免哀歎一聲,想來那場麵,實是慘不忍睹。
“可,大王為何,為何突然。。。。。。”
“聽那些個宮中人說啊,是這馮禦醫在大王的藥裏,摻了毒!”
“。。。。。。哎,這,這確是大罪。。。。。。”
“不錯的,隻是這等大刑,委實,哎。。。。。。”年長的大臣歎了歎,續道,“隻是害了一家老小,全,全是沒得好死。”
殿內。
“大王,奸細除了,為何還悶悶不樂?”
阮何陰沉著一張臉,並不接話。
“莫不是,在擔心,同州國一戰?”羽繪,撩著水袖,身形如風般縹緲莫測,瞬息已立在他的身邊。
“嗬,倒不是擔心這個,州國那邊,似乎有意要除掉林葉舟,竟派了細作來此,報了軍情與我,”他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隻可惜了那將才,此戰,必定喪命千丘,哼。”
羽繪不禁莞爾。
“想不到,大王竟也會英雄惜英雄,可讚可讚,嗬嗬。”
“你無須在此冷嘲熱諷,本王不過,”他輕蔑一笑,“不過是在可惜,不能親自與之較量一番罷了。”
“天下隻將他英名傳頌極盛至此,提起本王的卻未或有人。”
“大王竟是想同他較量一番嗎,這有何難?”羽繪停下手中動作,輕笑一聲,“若是大王真想去,奴家,便委屈一時,與大王同去,如何?”
阮何陰梟的目光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還帶著一絲不信。
“如何能趕到,況且,此時情勢尚不穩定,北國豈能一日無君。”
羽繪兀自倒了杯茶水,小嘬一口,笑吟吟地將手輕搭在他肩上。
手掌下的人幾不可察地輕微一滯。
輕嫋的語氣似抹了毒。
“本尊說能,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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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淩霄殿。
汶言立在大殿裏,眾神亦神色焦慮地立在大殿裏。
昭和神君正湊到廣儀神君耳邊說著細語。
要說倒黴,那天族確是倒黴了些。
當年同阿修羅族的一戰,天族死傷慘重不說,主君辰澤還被他們的聖女給硬生生拖累在地宮沉睡數百載。
天上那時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好不容易,聽說是有位大義凜然的小仙,冒死闖了地宮,喚醒了主君,可那小仙是就義了,但君上回來卻是失魂落魄的姿態,茶飯不思,朝政不理,渾得很!
後來,汶言神君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進了往生殿,封了門,將君上好一頓教訓,虧得是他倆感情深,不然君上該是要將他一掌劈了。
可惜,教訓是教訓了,總之該做的都做了,君上卻不知怎麼,去了趟靈息境,回來時,修為竟失了大半,周身仙氣都渙散了,人也憔悴的不行。
眼瞅著僅是吊著一口氣了,眾神眾仙都慌了神。
須知那資格老些的,本事好些的天神在與阿修羅那一戰中,是沉睡的沉睡,灰飛的灰飛,沒留下幾個了。
汶言神君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地領著昭和神君並廣儀神君趕到往生殿的時候,據說主君差點就救不回了,三位神君是拚了老命,揪了自己的元靈,撈起了主君,險些是統統魂歸往生海了。
這,確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知道這個事的小仙都被派去了往生海守那些來來去去的仙魄,等著沉睡的天神歸來,明令了是要禁足的。
而品階高些的天神也都約好了,辰澤天君的事兒是萬萬不可外泄的。
隻是,主君自那以後,身子骨是每況愈下,一朝不如一朝了。
兜兜轉轉又是過了五百餘年,主君倒是不似初時那般死氣沉沉了,隻是不再理會天神族事務,統統交予汶言神君處理去了。
“不知君上這回召我們來,是為何事?”
“主君這些年長不在天宮,此番怕是有大事了。”
殿下小神小仙議論紛紛,憶一憶過往隻覺這神仙當的很提心吊膽,過去的近千年,是一點好日子也沒過上。
“眾仙卿,今日主君召各位來,是有一事告知。”
汶言神君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台子下嘰嘰喳喳的聲音驀地一收。
安靜得很。
辰澤神君緩緩踱到汶言神君的身邊,氣色看起來不錯,隻是神情有些凝重。
“此番召眾卿前來,實是想將主君之位,交於汶言神君。”辰澤淡淡然道,目光無甚波瀾。
汶言確是一個大驚,盯著辰澤不知他這回是耍的個什麼把戲。
“眾卿也見了這數百年來,汶言神君,確是盡心竭力了,比之本君,也是不遜色的,所以,”辰澤望了望台下,眾神眾仙皆是眼觀鼻,鼻觀口,大氣不敢出,“由他來繼任,合乎情理。”
昭和神君同廣儀神君站在一旁,看熱鬧般,眼神從辰澤飄到汶言再到台上的玉龍鎏金座。
看來,辰澤是當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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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安沿著問來的道又走了月餘。
一路上過得倒也還愜意,沒餓著也沒凍著,隻是想來想去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有時硌到手腕上的鐲子,劃破手的念頭也會湧進腦海裏,可她既盼著見一見辰辰吧,又害怕看見他時不時冰冷的眼光。雖說他曾稱她未婚妻,上次也同她表露了心意,可那些話語細細想來卻毫不真實。
哪裏會有人一邊說著喜歡她一邊又躲著她月餘不見蹤影呢。
他若真心中有她,又怎會放她一人行這麼長遠的路途,況且他是位神明。
天真!
全是假的吧,那不過一場夢而已。。。。。。
可為什麼他要如此說,莫非真是叫她說中了,他曾虧欠她什麼?
“哎。。。。。。”
她正歎著氣,抬頭卻瞧見老老少少好些人,背著破爛包袱向她的方向奔走而來。
又是逃難的人麼。。。。。。
這已不是她頭次見著難民了,這月以來,她路上就瞧見過不少。
還是問問吧。
她迎上前。
“大伯,您們這是,何以要離鄉遠走?”
那老大爺攜著一位老嫗,慌裏慌張,聽她一問,不禁是老淚縱橫,哆嗦道:“嗨呀,姑娘還不知嗎?北邊大軍又來犯了,如今正在千丘城打得不可開交啊!”
千丘城!
她驚得一個機靈。
如此巧!
“北邊軍隊這次不知是怎麼了,厲害得很,林將軍也擋不下,隻令我們快些逃命,可憐我那三個苦命孩子。。。。。。”一旁的老嫗忍不住擦起眼淚來。
老大爺也不忍再說,扯上老嫗便跟著眾人走了。
錦安木頭般地立在原地,腦子裏“嗡”的一聲。
林將軍。。。。。。
那個黑色戎裝,縱馬疾馳的身影月餘前還曾清晰地出現在她眼前。
林葉舟。
千丘城。
竟是真的如此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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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趕到千丘城的時候,離初知戰事那日,又過去了好些天。
錦安遠遠望著大開的千丘城門,心裏一陣陣發虛。
照那老婦人所說,北軍同州國的軍隊應是在此處交戰了,雖說此時這裏是受了戰火摧殘,一片焦土,可,可就算州軍戰敗,北軍為何不攻占此城,還留得它在此處,就這麼——空著!
作者閑話:
嘿嘿嘿,小透明我今日又更新啦~
今天翻了翻前麵的文,似乎有些地方寫叉了,我以前似乎把汶言大哥寫得low了一點,啊~果然是,bug什麼的小透明我會慢慢去改的,前幾章的部分內容日後應該會重新完善一下,各位姥爺各位小可愛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