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有修改,從新卷開始 第十五章:向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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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一個蒼茫的國度。
它廣闊無垠,邊境很模糊,物產十分富足。
普通的百姓多以放牧與種植為生。
浩瀚無垠的草原,是一座取之無盡,用之不竭的寶藏。
它養育了不計其數的為人稱道的壯士,健碩而勇猛。
它囊括了原野,戈壁,沙漠,雪山;它融彙了所有與之有緣或是無緣的壯美。
淩厲,卻也風情萬種。
北國不似州國有許多城池劃分,它有且隻有一座中心殿宇,依傍地勢而建,巍峨宏偉,占地極廣,在草原之上,無疑像一座高山。
在這座不知傳承了幾載的殿宇中,一代代帝王成長,強盛,然後老去,化作塵土。
雄圖霸業,逐鹿中原,北國的曆代將相王侯都曾瘋狂地想要染指大河以南,那片水土豐美的國度。
而今,一位遠道而來的牧馬人,她自稱跨過邊境上的漫漫黃沙,走過無窮無盡的草原和空寂的山穀,日夜兼程,奔赴殿前。
除了要為登基的新王獻上一百匹良馬當做賀禮。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她的目的就是為了一睹本王的容顏?嗬。”
阮何陰冷的眉目一挑,嗤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掌隨意一揮,跪在階下稟報的大臣便慌慌張張地退到了一邊。
“如今州國那邊來的女人也如此奔放了嗎?把她帶上來。”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敢和他耍花招。
偏殿。
久經風沙與晝夜之間巨大溫差的殿牆不似州國王宮那般精致細膩,粗獷而狂野的映像刻畫的是淋漓盡致的豪情壯美,還有北國民族與生俱來的驕傲不羈。
阮何在偏殿坐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見一位穿著黑色衣袍的女子,聘聘婷婷自殿門口緩緩而來。
步履嫋娜,怎麼看也不是一位牧馬人該有的姿態。
阮何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寒光乍起,不過,僅僅一瞬,很快就化為更為內斂的光芒,似乎有了更加深遠的打算。
這個女人,是福是禍,還未或可知。。。。。。
“奴家,見過大王。”
藏在衣帽裏的嬌俏臉蛋兒微微露出了一點,從偏殿極盛的光線裏看起來就像凝固的瓊脂。
阮何輕笑一聲,從王座上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來。
一身黑色的裘襖顯得他更加陰鬱深沉,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永遠都捉摸不透。
同時,還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令人膽寒的淩厲氣場。
“你的目的,是為了見本王一麵?”
他的聲音陰冷低沉,不容置疑,卻又滿含譏諷。
“正是。”
黑袍裏的人兒嬌媚一笑,聽得出毫無畏懼。
“那你現在見到了,可以滾回去了。”
黑色的衣裘一揮,阮何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大王,別這麼著急呀,”女子緩緩開口,從容而淡然,“大王不想知道奴家為何千裏迢迢而來見您一麵嗎?”
阮何的腳步一頓,饒有興致地回過頭,看著這個衣衫襤褸卻似乎並不簡單的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想要見本王?”
黑袍女子含羞帶怯地摘下罩頭的帽子,軟聲細語道。
“奴家名叫‘羽繪’。”
阮何看著逐漸展現在他麵前的臉龐,陰森的眼眸也不禁為之動容。
這個女人,絕對,絕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上千倍,萬倍。
羽繪瞧著眼前人愣神的模樣,不由得丹唇輕啟,笑出了聲。
阮何剛有一絲遊離的神誌立馬恢複了清醒,眼神也變作與先前一致的陰冷。
“還有一個問題。”
哼!還是一個絕色美人,那可真是有意思。
羽繪止住了笑,抬眸,一雙滿含秋水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向他。
“奴家之所以來見大王,是因為,大王您同我,很相像啊。。。。。。”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能夠為她所用,那麼就在前一刻,她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
這個男人,一定是世界上同她最最相似的人了。
“你知道本王同你很相像?嗬嗬哈哈哈,你以為這偏殿之上,是市井玩鬧之地嗎?!”
阮何袖袍一揮,一陣淩厲的氣勢便朝她洶湧而來。
羽繪輕輕伸出一手,擋於胸前,黑色的衣袍不住上下飛舞,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嗬嗬,奴家不僅知道這個,”
羽繪輕輕抿了抿唇,巧笑倩兮。
“奴家還知道,大王您派去攻打州國的兵力,若是再不快快到位的話,恐怕,州國的大將軍林葉舟就要捷足先登了。”
阮何快步走到她的麵前。
“你說什麼?!”
羽繪並不理會他厲聲地叱問,兀自說道。
“大王您弑父登基,不就是看不下去那個老不死的窩囊廢總吃林大將軍的敗仗嗎?”
“曆代先王積攢下來的優勢,原本觸手可及的大河以南之地,全被大王您軟弱無能的父王給敗光了,”
“奴家心想,大王您,應當不是無能之輩。”
阮何一手揪住了她的衣領,古銅般皮膚上,青筋根根暴起。
“你敢當著本王的麵說出這些話,難道就不怕死嗎?”
羽繪嬌媚一笑,酥骨的眼神裏全無畏懼。
“奴家知道大王是個胸有謀略之人,奴家的死和大好河山相比,簡直比螻蟻還要微不足道,奴家相信大王知道如何取舍。”
因為你同我,就是一類人啊。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羽繪輕巧地拍開他粗暴地大手,嬌嗔道。
“因為大王,您要是不信我,您今晚就會死。”
嬌豔的眼眸望著他,波瀾不驚。
縱然他向來以自己的定力為傲,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心思,就如同她的容貌一般,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千倍,萬倍。。。。。。
“你什麼意思?”
阮何麵色陰沉,顯然克製到了極點。
“嗯,不如,這就作為我們合作的第一步,怎麼樣,大王?”
羽繪靈巧地繞到他的身後,嬌媚一笑。
“大王,奴家走了這麼遠的路,這麼有誠意,宮殿裏,應該有洗浴之處吧?”
“你!”
阮何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健碩的手臂絲毫也不放鬆。
“大王你現在最好聽我的話,不然,”羽繪伸手隨意采下他裘襖上的一根細羽,看似漫不經心地往身後一揮。
“啊——”
一個侍者模樣的人捂住大腿,吃痛地從一根極隱秘殿柱後麵跌了出來。
“什麼人!本王不是說過統統退下嗎?!”
阮何詫異地看著這個侍者,陰森的眼眸中略過不可置信的寒光。
還不待他上前盤問,那人就突然渾身抽搐,繼而口吐白沫,立馬一命嗚呼了。
該死!
“看來,大王您不是很細心呢。”
羽繪看著麵目陰冷阮何,安撫似的捋了捋他的胸口,輕扯嘴角,莞爾離去。
阮何再次在偏殿會見羽繪時,她已經換上了幹淨得體的衣裳,雖不是特別華麗,但看在他的眼裏,卻是完完全全與方才的美截然不同。
他眯了眯眼,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眼前這個女人,果真是一記毒藥。
羽繪享受了一會兒他的神情,然後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裙擺,窄袖,襟口。
“怎麼了,奴家穿白色,不合適嗎?”
她隨意地坐到了他的桌案上,嫣然一笑,毫不顧忌。
阮何看著她婀娜的身姿,陰鬱的目光更加深沉。
“你是本王見過的第一個把這麼樸素的顏色穿出嫵媚的女人。”
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案上的那隻不安分的柔荑,用力一扯,桌上的筆墨書卷盡數被掃落在地,而她也恰好落入了他的懷中。
“是嗎,這可是奴家最喜歡的顏色。”
羽繪掩唇輕笑,眉梢眼角的厭惡被輕鬆地一帶而過。
或許,在他的眼中,這隻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
所以說,凡人是如此愚鈍。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讓她輕鬆的好事。
阮何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長發,眼神卻始終陰晴不定。
“你說過,今晚,本王會死?”
羽繪心領神會地抽出他手中的發絲,嬌嗔道,“大王您相信奴家嗎?”
“當然。”他素來陰冷的眼眸低垂著,像是若有若無的寵溺目光。
羽繪伸了個懶腰,曼麗的麵容繾綣慵懶。
“好,那我們可以放心合作了。”
作者閑話:
本章~不需要改~
呃,為什麼今天才更新呢,因為昨天和前天網站登不上去啊。難過,小透明最近又忙又懶,不好意思了各位姥爺,各位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