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判官 第十九章: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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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剛才,洛德華拿著廖標和周衛國的照片去詢問工人,收集線索的時候,其中有幾位工人都有印象見過周衛國,就在李鹿俠和小包子下洞穴的那天。而且他們看過周衛國行走,並肯定周衛國不是瘸子,他是一個健全人。
如此說來,最後一個疑團也解開了,周衛國是認識李鹿俠、小包子和史來福的,甚至對他們有過一番了解。而且,周衛國和廖標認識,廖標和鄭美美、李承天認識,雖然三者之間有廖標隔在中間,但並不排除周衛國也是認識鄭美美和李承天的,那這三個案子就能夠連在一起了。
一行四人去到周衛國的住處,小光上前拍門叫喊,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再來一次吧。”木竹拿出手槍,示意梅花踹門而進。
既然如今證據確鑿,洛德華也不怕擔什麼擅闖民居的責任,與小光一起掏出槍,於門外做好準備。
木竹一個眼神,梅花知曉,一記旋風腿直接踹開了木門。
就在木門倒下之際,一個人形大小的身影出現在四人眼前。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煤氣味撲麵而來。
“梅花,蹲下。”木竹瞄準那個身影,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木竹,危險,不要!”洛德華想要阻止他,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木門落下,原來那人形的身影竟是一個假人。木竹扣下扳機,槍口火蛇突出,子彈穿過了假人的腦袋。可房間內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鬱的煤氣,子彈摩擦空氣產生的熱量引起了煤氣爆炸。
“轟!”的一聲巨響,洛德華和小光被爆炸的氣浪衝向兩旁,身體都有輕微的燒傷。但在中間的木竹和前麵的梅花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木竹被爆炸的衝擊波撞在牆上,身體大麵積燒傷,生死不明。梅花被洶湧的火焰吞噬,直接活生生被燒死了。
洛德華緩過神來,爬起身來一看,發現木竹躺在地上,滿身是血。梅花被燒成了焦屍,還以之前蹲下的姿勢側躺在房門前。
“梅花!木竹!”洛德華飛撲向前,探得木竹還有微弱的呼吸,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救護車電話。
救護車到達現場,連忙將木竹扛到了病床上,匆匆拉上救護車直接送往醫院。而洛德華和小光在簡單的包紮後,也隨醫護人員走上了救護車。但是梅花卻被永遠地蓋上了白布,再也醒不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洛德華一邊接受治療,一邊接受警局內部聆訊。盡管他是有確切證據去實施抓捕,但他沒有經過向上級請示,調動大部隊支援,私自出動導致人員傷亡,還是要接受處罰的。所以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洛德華被勒令停職,案件交由另一位刑警隊隊長施錢睿負責。
爆炸事件當天晚上就被新聞媒體登上了各種頭條。而那座危樓經曆過這次爆炸之後,更是搖搖欲墜,政府勒令裏麵所有住戶必須拆遷,房子急需重建。
7天好不容易終於過去了,史來福在下水道裏生活,從抗拒,到反抗,最後到接受。他終日靠著充滿細菌的汙水、散發著臭味的飯菜為生。他每日最大的樂趣,從各種娛樂消遣變成了看汙水排放如同看洶湧的海浪。夜裏從開始的空調、大床、美女相伴,到現在靠在排汙水管旁的石牆下便可呼呼入睡。
史來福整個人都改變了,他不敢再對別人趾高氣傲,因為他嚐試過孤單的滋味;他不敢再浪費糧食、鋪張浪費,因為他嚐試過饑餓的感受;他不敢再對生活環境充滿抱怨,因為他已經體驗過最差、最惡劣的生活環境。
項圈鬆開了,史來福終於重獲新生。他甩開項圈,在黑暗下水道裏摸索前進,此時他充滿了渴望,他渴望光明,渴望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史來福並沒有找到下水道的出口。他又餓又累,而且多日以飲食汙水、臭飯為生,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冷忽熱,肚子咕咕直叫,突然一陣劇痛湧上心頭。
“7天都挨過去了,我重獲自由了,在這最後的關頭,我不能放棄。”史來福緊咬著牙關,堅持站起來,一步步地向前走。
然而,史來福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支撐不下去了,但依舊沒有找到出口在哪裏。他絕望了,絕望地坐倒在石牆下,絕望地向虛空大喊道,“你這個殺千刀的騙子!我扛過七天了,你卻沒有信守承諾,就算是做鬼,我史來福也不會放過你。”
不知道是否凶手聽到了史來福的聲音,在離史來福不遠處的前方,一棟鐵門被推開了,光芒從鐵門照射進下水道。
史來福看到了希望,爬起來用盡最後的力量向出口跑去。然而,當他跑進這房間時,卻發現這還有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光芒是從下水道兩側手電筒發出來的。
病痛的折磨、餓累的痛苦,不斷的消耗,讓史來福最終在這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之中倒下,緩緩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