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吃過飯，站著樓欄邊俯視樓下，喝下一口白水。
    “同誌們，想擺脫這種生活嗎？”龍九的一句嗬令問話嚇的董曉一身冷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招募。
    董曉並不確定自己這裏不會有日本人的眼線，或者還有中國政府的！
    所有人都木訥的看向五樓。
    “你沒跟我商量就這樣做？”龍九看向董曉，十分篤定的眼神“既然是覆水一戰，何必在乎其它，從現在開始這裏，我會叫人將這兒圈成一個狩獵場，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別想離開，直到我允許”
    鴉雀無聲！
    寂靜的猶如一片死灰。
    “想。”第一個發聲的，是梅豔。
    她總是堅信遵守著自己的決定，如同她隻為親吻龍九一次，就被人用皮鞭鞭打一整晚。
    別人不信任龍九，可她信，她信龍九向她當初那樣堅定不移。
    其他人很想信龍九，但是！他們不敢！這裏不是一個講法度的地方，這裏被拉出去的人，沒有回來的數不勝數，無人知曉，無人問津。
    像空氣一樣！他們沒勇氣，他們怕承認後下一秒就被56掃到當場斃命！
    “我們的使命了結取貨的人，提取我們的人，日本人，中國人，日本人要我們做他們的狗，中國人需要我們從核心去瓦解日本人，我們的選擇是什麼？沒的選。要一條生路？我龍九雖不敢承諾你們以後會光明正大的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但隻要你們聽從我的那排，活下去不是問題。融入社會，繼續活下去。”
    “要我做什麼？”梅豔上前幾步，仰頭問龍九。
    “跟我拚一場，可能有去無回的路。”
    “我梅豔，原本過的就不像個人，我活著，就是一場遊戲待定中的人選，早死晚死都是生活在這個不見天兒的地方，如果能有一次哪怕隻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再重返社會，我梅豔願意一試，我隻想回去看看我三年未見的老娘，也許她見到我一頭白發會傷心，但是能讓她老人家看到我回來，我這輩子，就算圓滿了。大家說是嗎？”所有人的眼淚都在眼圈裏打轉，是啊，都是四十不到的人，那個沒父母親人？那個不是誤入歧途，那個又不想悔過，在這種隨時都會丟命的地方，有那個不想在光陰倒流，在好好過活一回。
    別人也許不會，也許蹲了幾年牢也不過如此，但是這裏，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會活著的地方，回家的強烈願望，怕是，是最不敢想的吧！
    “我們是想回家，但是兩國政府，每一個人都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情願縮進龜殼不出來，餓死他們這群王八蛋，也餓死自己，老娘也願意，老娘寧願苟活，也不給你們當探路狗。”一呼百應，很多人都各種顧慮的不敢伸頭，民不與官爭，一個普通百姓，普通女人，要他們相夫教子，守一方小天地他們願意固守，但這些大任的野心，他們不敢，這是大多女性的通病。
    帶頭的是被龍九打敗的貨，現在正洋洋自得呢！
    抱著雙手，一副看你拿我怎樣的架勢。
    龍九笑笑，衣擺裏掏出一部手機，“都聽到了嗎？事情大誌就是這樣，多弄些人，要狙擊出色的，找到我目前的位置進行布控，一定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從這個地方離開，違者當場擊斃。一切後果我承擔，”
    龍九沒有在繼續跟下麵人對持什麼、采取了冷處理，直到，狼圖的電話在打來。
    龍九放下手裏的紅酒。
    對所有人麵帶微笑“同誌們，現在是沒有人願意是嗎？除了梅豔？”龍九又確定了一次。
    寂靜，寂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可以聽到聲響。
    “你這麼做會毀了你自己的？”董曉不認同的提醒龍九。
    龍九這麼做改變了他的初衷，她希望龍九能活下來，而自己去犧牲，因為她累了！許許多多年來一直疲於奔命的她累了！這段長跑她不想在繼續下去，即使放不下這段愛！
    “我的全部都是為了你，我想要你永久存在於我的世界，如果不能，我情願了此一生，無牽無掛，”龍九與董曉爭執著，平淡如同在商談，可其中的壓抑分毫不輸於尖叫的爭辯。
    龍九安撫的輕拂過董曉麵頰，將董曉按近自己懷中。
    “別想再離開我。”龍九再次重申，意味深重，夾帶著所有對董曉的不舍與愛戀。
    “可你的兄弟怎麼辦？”董曉期望龍九為別人，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有一種愛，叫保全。
    “我在他們麵前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他們沒有我或許會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