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來來來，吃飯了。”芷念父親照常端著飯菜進了芷念的房間，見小玉和芷念衣冠整齊，臉色耷拉下來，“混賬玩意，養你真的還是不如養頭豬，媽的什麼都不做，還不賠小玉姐喝點，你知不知道小玉姐要什麼都沒做，她隻能領半個月的錢？”
    這話自己頗有深意，芷念什麼都沒聽出來，但小玉卻已經心中有數，看了看芷念的父親，又看了看酒，最後目光定在了芷念身上。
    小玉歎了口氣，端起酒杯遞到了芷念嘴邊，“沒辦法，祖父的好意我們隻能心領了，生在這世道，無奈的事情總有二三，芷念，你別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沒什麼文化，還是個女性……不做這份工作我就沒工作，沒工作，我就得餓死。”
    小玉說完，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芷念看到了小玉眼角的淚花。
    “你怎麼…哭了？”
    “沒事，你喝吧。”
    小玉這種狀態下提出的要求，芷念也不好拒絕，於是二話沒說，也把酒一飲而盡。
    “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峰回路轉……”芷念的母親似乎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理了理思緒，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吃完飯……”
    芷念和小玉吃完飯，芷念的父親照常收去了餐具，隻是在芷念父親出去鎖門的時候，芷念看到小玉一直幽怨的看著父親。
    芷念父親鎖好了門，小玉轉過頭，用同樣憂鬱的眼神看著芷念。
    “我剛剛和你說的，希望你記住，我沒比你大太多，但第一我不知道你還是個孩子，第二我也不知道你喜歡男人，你父親來我們那裏的時候，二話沒說就把我帶了過來，我不知道是強迫你做這種勾當。”
    芷念聽的糊裏糊塗，順口答應道：“哎，好…呃…”
    芷念剛應完聲，就開始覺的渾身瘙癢起來，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
    “怎……怎麼回事？”芷念有點慌了。
    “呃……我，我就知道。”小玉全身赤紅，抓著自己的胸口，留下一道道指痕。
    “你…知道什麼？”
    “那酒……有問題。”
    “什……什麼！”
    芷念再傻也明白發生什麼了，此時此刻的心裏滿是仁沁的身影，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難以自控。
    芷念的聲音逐漸嘶啞，開始出現了幻覺。
    “沁……你怎麼來了？”
    “你清醒一點啊…我，我是小玉……”
    “沁……我想你了，我要你……”
    芷念抱緊小玉，咬著小玉的耳朵，舌尖擺動著小玉小巧的耳垂。
    “呃……”
    屋內一片春色，不知情的母親還問芷念的父親：“老頭子，你怎麼那麼有辦法？這芷念，終於開了竅了？”
    “嘿嘿，我是誰，我特地從那幾個越南人手裏要來了些蠱藥，又花大價錢從外地找了一個黑戶的小姐，芷念這小子，再倔也把持不住的…”
    “啊，老頭子，咱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管這麼多呢？你不想要孫子了？”
    “……哎，就是覺得不太合適……”
    “哪廢話這麼多，做飯去。”
    屋內的雲雨進行了近一個小時，別看芷念身單力薄，但那方麵並不弱於墨涵，當然也和這藥有關係，否則，芷念也不可能作為主動方。
    藥效逐漸散去，由於意識不好控製，芷念進行的有些粗暴，導致小玉癱倒在床上無法起身，也由於小玉並沒有做過太多次，疼痛的感覺讓小玉流出了眼淚。
    芷念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小玉姐……對，對不起。”
    小玉姐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你和我做的時候，一直喊著仁沁的名字，你知道這種感覺……哎，算了，也不怨你。”
    “小玉姐……”
    “沒關係，你不用愧歉，我本來就是做這種事情的，我說過，不幹，我就沒錢，沒錢，我就得餓死，或者被媽媽打死。”
    芷念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屋子裏隻剩下小玉的抽泣聲，伴著芷念內心狂暴的怒吼。
    就這樣到了晚上，芷念的父親又端著盤子進來了，看著芷念笑著問：“嘿嘿，怎麼樣啊，兒子，是不是…特別爽？”
    “你滾吧，從今起你送的吃的，喝的，我都不會再動一口。”
    “你小子，再說一遍？給你臉了是不是！”芷念的父親臉色瞬變，摔下飯菜朝芷念吼道。
    “你把小玉姐送回去吧，這是我和你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到她。”
    “你……”芷念的父親氣得說不出話，摔門離開了。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芷念喝著廁所裏的自來水，餓著肚子喝父親抗爭著。
    父親本來沒什麼反應，母親卻受不了了，哭鬧著叫父親送回小玉，心疼孩子不能一直這麼餓著肚子。
    父親終於服了軟，送回了小玉，照常給芷念送起了飯。
    可芷念已然受不了這樣的煎熬，立誓和父親抗爭到底，送來的飯依然紋絲不動。
    芷念就這樣僵持了幾天，終於快餓暈過去的時候，母親在夜裏偷偷來找自己。
    “念……”母親帶著哭腔喚著。
    “媽……”芷念有氣無力的回答。
    母親遞給了芷念一些錢，和幾個饅頭，顫抖著說道：“你……你走吧，你爹也鑽了牛角尖，你倆這麼下去，總會出問題的……”
    “媽……”
    “我也不是說這件事支持你，但我知道你，你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這點……和你爹一模一樣……”芷念母親摸了摸眼淚，繼續說，“走吧，別回來了，村子裏知道你這事也不會給你好臉看的……你在這過不下去了，走吧，有多遠走多遠。”
    “媽…”芷念跪在了地上，給母親磕了頭，“我對不起您……”
    “哎，孩子…也苦了你了……”母親摸了摸芷念的腦袋，“走吧，啊。”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芷念的母親已經說得老淚縱橫，在我麵前哭泣著。
    “原來芷念還有過這麼一段時光……”我喃喃自語道，“麵子的問題是不好解決，但孩子的話，不是有他哥麼？”
    “哎，如果真這樣就好了…他爹也不至於這麼執著，因為他哥，有絕精症啊…”
    “這樣。”我思索起來，心裏開始有了想法，“您剛剛那意思就是說…如果讓老爺子抱上孫子，也許情況會好的多？”
    “應該是這樣吧。”芷念的母親點點頭。
    “那就好。”我挺了挺身子，向芷念的母親說，“阿姨，您開門吧，我去和叔商量商量。”

    作者閑話：

    哈哈哈，6w字了，正好結束芷念老長的回憶史，一直在縮減縮減，可算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