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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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趕快來到房間一角的銅鏡前查看,但是這麼多雙眼,卻都不曾見這鏡麵有何異樣。
“什麼都沒有呀?這鏡子沒特別呀。”容玄奕都快把臉貼在銅鏡上了,又用手摸了摸,轉頭對金皓軒說。
金皓軒聽他這麼說,趕忙離開蘇韻卿的懷抱,來到銅鏡前,前後左右看看,皺著眉,十分疑惑的對眾人說:“我剛剛明明……明明看見這鏡中有一人影的。”說著又伸手敲敲,可是這鏡麵之中,除了映著自己和其他人不解的神情之外,什麼都沒有。
金皓軒正納悶,蘇韻卿走到他身邊,問:“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哼,蘇掌門,你的意思是本將軍眼花唄。”實則蘇韻卿是關心他,覺得他是不是晃神之中看錯了,嚇著自己。但金皓軒完全不領情,以為他不相信自己,便氣鼓鼓地說。
“我…不是……”蘇韻卿剛想解釋,話還沒說完。那邊雲殤打斷了他,“將軍,可曾看清鏡中是什麼樣的人?”
金皓軒回想起剛剛的情形,仍是心有餘悸,緩緩開口說道:“我剛正好站在銅鏡前麵,隻是一轉頭,便看見鏡中有一女子,白衣長發。”
雲殤長長出了口氣,也是十分疑惑:“如此說來,倒像是邪祟作亂。可是我靈秀山是仙道宗派,又滿布法陣。要說別處有妖魔做怪還可以理解,隻是在我蜀雲宗內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
宋淩風點點頭,也接過話頭:“正是,一般仙宗法派是不會有這種東西出沒,饒是想要前來做亂,也不可能隻身來到其中,因為早早的就被法陣所降。”
幾人又在房裏看了一會兒,便一同往前廳去了。來到會客廳,隻見雲奕坐在主位上,麵露難色,而那玉麒麟站在堂下,滿臉的淚水,激動地嚷嚷著:“才來了幾天,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我與明衝好事將近,如今卻發生此等慘事。明衝死在你靈秀山,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玉麒麟情緒十分激動,不時地還向雲奕撲過去,都被門生攔住了,卻仍在咬牙切齒地大叫:“雲夢澤,雖然我們依附在你門下,但也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更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你脫不了幹係,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玉堂主,此事雲某定當追查到底。你不必如此激動,在下一定會給你和張堂主一個交代的。在下先將此事告之於你,一來是因為張堂主與你的關係,此事必定是要先與你說明的。二來也是想向你詢問一些細枝末節,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循。”雲奕雖麵色冷清,但也並未動怒,而是平和的向玉麒麟說明事情原委。
雲殤冷冷地看了玉麒麟一眼,並未說什麼,徑直走到自家大哥麵前,關切的問:“大哥,沒事吧?”雲奕搖搖頭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事。雲殤看著他,心裏自然知曉依雲奕的性格,麵對玉麒麟此翻撒潑,必定心中自責,肯定會覺得如果不是把他們請來靈秀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又接著說:“此事不必放在心上,與我靈秀山無關。”
“是呀,雲奕。你放心,此事小王定當竭盡全力助你破案的。”百裏铖眼中深深的關切,直戳到雲奕的心裏。雲奕聽他這麼說,看著他緊張的神情,下意識地對他笑了笑,道了聲多謝。
“我看這玉麒麟現在神色恍惚,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了。”容玄奕看看此時眼中毫無生氣的玉麒麟,對雲奕說。
“好吧,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各位先休息吧,明日一早再行查探。”雲奕深知此事也是欲速則不達,不如休整一夜再說吧。
眾人散去,雲殤與雲奕一同來到雲正的雅室,彙報此事的一些細節。雲正聽後也是愁眉不展,吩咐二人加緊追查此事,便讓二人先回去休息了,而自己也起身去了藏書閣。
路上,雲殤一直安慰雲奕:“大哥,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的。”雲奕看著自家弟弟三分焦急,七分關切的眼神,忍不住想,本來不善言辭的人,一向話不多說,此時卻想著安慰自己,心中說不出的感動。拍拍他的肩膀,柔聲說:“炎陽不必擔心,為兄沒事。隻不過小事一樁,難不倒我們的,不是嘛?隻是這事發生在叔父壽辰之日,難免有些不痛快罷了。”
因為雲殤先一步去了山頂,所以容玄奕沒辦法獨自上山,隻能老實地跟百裏铖他們坐在房間裏想案情。容玄奕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語的說:“此事怎會如此蹊蹺呀,若那張明衝果真是今日才死,為何他會失蹤三日之久呢?這三天他又去哪了呢?”
金皓軒說:“屍體裏的內髒,應該就是死者的吧,雖然都移動到了腹部,但是並未流出體外呀。”
容玄奕點點頭,說:“嗯,而且床塌上有被躺過的印記,而房間昨晚打掃過,所以證明這印子是他今天躺的。”
金皓軒蹙著眉,說:“如果當真今日被殺,可為什麼屍體變成了幹屍呢?難道真的是被鬼怪所害?可是雲殤不是說這仙宗法派不會有妖魔嘛?”
盈盈在一旁悶悶不樂,“哼,你們怎能獨自去查案呢?為何不帶我呀?”
金皓軒斜了她一眼,說:“我們還帶著溪兒,當然得有人照顧他了。他小孩子又不便去現場,所以你就得留在此處看著他呀。”
盈盈抿著嘴,兩邊腮幫子鼓鼓的,直翻白眼。但是金皓軒說的又如此在理,根本無法反駁。
容玄奕也在旁幫腔:“是呀,你女流之輩就照顧孩子得了。況且,如今還有蜀山大弟子幫忙查驗屍體。自然不用你,人家可不比你差。”
正說著,門外有人敲門。
“誰?”
“是我,宋淩風。”
聽到門外之人的回答,容玄奕看著金皓軒,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對著他眨眼,那意思,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盈盈起身開門,宋淩風進來就看見金皓軒神情不太自然的坐在桌邊,也不抬頭。對著百裏铖行了一禮後,就先走到金皓軒麵前,問:“金將軍,你沒事吧,是不是還沒緩過神來?在下隨身帶著本門獨製的凝香丸,可以緩解心中鬱結的。你吃幾次,應該會好很多的。”說著把一個精致小巧,通體瑩白的白玉瓷瓶遞到金皓軒麵前。他不知道的是,此時金皓軒的不自然正是因為他。
金皓軒抬頭看著宋淩風,半晌沒有動作,容玄奕一把搶過瓷瓶,替金皓軒回答:“多謝。他沒事。宋道長,你不必掛心。對了,查看屍體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並無,在下前來,隻是…隻是想…看看金將軍有沒有事?”宋淩風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咳咳。”這一句話,惹得正在喝水的金皓軒一陣咳嗽,“沒…沒事,多謝道長關心。”
“那貧道不多打擾了,告辭。”
雲家門生將玉麒麟送回住處,便告辭了。見雲家人遠去,玉麒麟立時收了剛剛誓要為夫報仇的神情,望著門口,眉眼之間露出一抹無聲的笑容。而她身後也緩緩轉出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