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怪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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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為了打斷大家的胡思亂想,容玄奕輕咳了兩聲。百裏铖收了收心,說:“盈盈你再去看看屍體吧。”盈盈便起身出去了。
百裏铖又對蘇韻卿說:“不如我們先看看怎麼審問那袋子怪氣吧。”
蘇韻卿把裝著那團怪氣的乾坤袋拿出來,提在手上輕輕一晃,裏麵的怪氣霎時來了精神,不停的扭動,力氣之大以至於蘇韻卿差點脫了手。蘇韻卿搖搖頭對百裏铖說:“王爺,這個要怎麼讓它開口呀?”
“昨天我想了一下,這東西應該是有意識的,隻不過不能表達而己,如果它能借用人的身體,應該可以說話的。不如…”容玄奕想了一會,把他昨夜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
雲殤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想把身體借出去,不等他說完,馬上阻止:“不行,我們不知道這怪氣是正是邪,如果它占用了人的身體卻不想離開,豈不是害了人。”
容玄奕以為雲殤隻是擔心這方法會連累其他無辜的人,便笑笑說:“不是的,我是說讓它上我的身。我的意誌力比較強,應該沒這麼快被它控製。而且素聞雲二公子沒有除不了的妖,沒有捉不著的怪,有你在,還怕對付不了這小小的怪氣。”
雲殤雙眉緊蹙,道:“不行,這怪氣不知是何幻化而來,我亦無十足的把握。”
容玄奕轉過頭,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說:“沒事,我相信你。”
百裏铖心裏本是不同意容玄奕以身犯險,畢竟他是率領幾十萬軍隊的大將軍,如果真有什麼不測,大軍恐有潰散之嫌,而且也無法向義父交代。但是幾人爭執了半天,也沒有更好的人選,百裏铖是王室血脈,又是百萬大軍的元帥,保家國平安,自然是不能有任何閃失;金皓軒臂傷未愈,還在房間休息;蘇月喬一介女流,又內力低微;雲殤和蘇韻卿都是修仙名士,內力至純至淨不容半點汙濁,如果被汙濁之力入侵體內,靈力受染,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甚至命喪當場。
最終隻能勉強讓容玄奕鋌而走險引怪氣入體。雲殤見無法阻止他,雖然擔心但也無能為力。
容玄奕笑著看他:“沒事的,嗬嗬,我相信你。我現在要怎麼做呀?”
雲殤走上前,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中用指尖畫了一道靈符,說:“這個可以暫時保你心脈不受損傷,你要堅強一點,不要讓它控製你。”
蘇韻卿直覺得這個場景怎麼像是生離死別,心裏不是滋味,冷冷地對容玄奕說:“容將軍,請你坐在大廳正中,入靜打坐,思想放空,讓內力平穩地遊走周身,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要凝聚內力。”又對百裏铖說:“王爺,如果一會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看我和雲殤的手勢,你盡量抓住容將軍,不要讓他傷了自己。”百裏铖跟著點點頭。
容玄奕便行至大廳正中,坐下來開始入靜。雲殤和蘇韻卿對視一眼,雙雙頷首,蘇韻卿便打開乾坤袋,袋口一開,那怪氣一躍而出,直往門口飄過去,雲殤馬上用靈力吸住它,將它一點點拉回來。
雲殤以靈力牽引那怪氣進入容玄奕的身體,又與蘇韻卿一前一後吸住那黑氣,不讓它完全入侵。那黑氣慢慢地遊弋在容玄奕的口鼻之處,開始還不斷地掙紮,後來逐漸平靜下來,最後一點點消失。容玄奕身形微微一顫,雙眉皺起,額頭隱有汗珠。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黑色瞳孔擴散至整個眼球,眼中黑氣不斷旋轉。左將軍雙拳緊握,仰頭低喝一聲,再垂下眼瞼時,雙眸恢複正常,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容玄奕嘴角帶笑的看看雲殤,又看看身後的蘇韻卿,始終沒有開口。百裏铖疑惑這倒是成了沒有,試探著開口:“澤洋?”左將軍斜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雲殤皺著眉頭看他,冷冷的眼神中有一絲殺意,容玄奕終於開了口:“這麼美的小娃娃,怎麼皺眉頭呀?心疼了?他是你什麼人呐?哈哈。”一開口傳出的是一陣婉轉清脆的少女聲音。百裏铖一挑眉,看來是成了。
蘇韻卿靈力一扯,問:“你是何方妖孽?”
容玄奕猛地回過頭瞪他:“娃娃,你別忘了昨天在樹林,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為你那小情人的傷會是隻縫幾針就能好的嘛?還敢對我出言不遜。哼。”
蘇韻卿自然知道他說的樹林小情人是誰,馬上漲紅了臉反駁:“休得胡言,我們不是…”不等他說完容玄奕又說:“行了,什麼不是呀。我活了這幾百年,什麼看不清楚呀。你兩那眼神,嘖嘖!就算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
雲殤和百裏铖根本沒心思想什麼小情人是誰,隻一心想著,趕緊問問這妖怪是何來曆,然後好把他趕出容玄奕體內,免得有危險。百裏铖走到近前發問:“你是何方神聖?為何來此地?觀音廟的和尚是被你趕走的嘛?鎮中發生多起命案是否有你有關?”
容玄奕聽他一連串說出這麼多問題,哈哈大笑了一陣,才慢慢平複,開口回答:“我是夢中之魔,在人夢中吸取精華幻化而來。這兩百年來我從未害過人,直到兩年前,想要借用人的身體再行修練幾年,卻也沒有得逞。哼。”
雲殤冷笑一聲:“口出狂言,你根本沒有百年修為,甚至十年都沒有。”
“哼,我百年修為一朝散盡,都是拜那些心腸歹毒的丫頭所賜。”容玄奕說到此處,一身怒氣無法收斂,想掙紮著站起身,無耐被雲殤和蘇韻卿兩股靈力牢牢捆住,隻得坐在原地繼續說:“兩年前,我本可以隨意幻化人形,可後來我的精力突然停滯不前,我思索再三覺得應該找個肉身再行修練幾個寒暑。我在後山觀音廟遇到一美貌的佳人求願,便化身仙姑將我的化身符給她,騙她說回去燒了之後可以得償所願。實則如果她燒了符,我便會附身於她自然可現實她的願望,也不算撒謊。”
眾人聽他的講述,知道他說的錢詩詩,百裏铖又問他:“後山觀音廟應該不止她一人來求願,為何你偏偏選她?”
“哈哈,不錯,我不是隨意挑選的。之所以選她,是因為我看到她脖頸後有一絳色印記,證明她轉世投胎之時,並未飲過孟婆湯。此類人心中記掛前塵往事,自然最容易被魔控製。”
眾人心中了然,原來如此。相傳有絳色胎記之人前塵為了,不飲孟婆湯是黃泉禁忌。而這胎記是其轉世投胎之時,孟婆留下的,為的是日後再入輪回時,可以讓閻王辨別此類罪人,讓他們再無機會轉世。都說這種人心中所求所願無法實現,最容易被邪魔控製。而且進入此類人體內修行的邪祟屬於正常為之,不會因此而被記上罪名,他日如若修煉成仙也未償不可。
那夢魔繼續說:“當晚我在廟內等待,突然精力一滯,隨後便被化身符催動飛入那美人的體內。可是當我醒來我發現房內正燃著熊熊大火,我的第一想法是從她的身體裏出來逃走。可我剛一出來,就被大火灼傷,又因為那美人昏迷之中求生意識極強,她的魂魄牢牢地吸著我,不想讓我離開。最終我們都被大火困在房裏。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元神就快消失殆盡,已經毫無逃走的機會了。這時有兩個女子,進來救那美人出了大火包圍的屋子。而此時我百年修為已經化為灰燼,元神被毀,隻剩一縷殘魂隨風飄蕩。為何我在世兩百年從未害人,最後卻要被人害成這樣?為什麼?”
他伴著一聲怒吼,以雙拳捶地,將地磚砸得粉碎,容玄奕的手也被紮得鮮血淋漓。看到容玄奕受傷百裏铖一個箭步衝上來抓著他的雙手。雲殤也是身子一震,靈力略有偏移,蘇韻卿喊了他一聲讓他穩住心神,又問容玄奕:“為何你短短兩年時間就可以從虛幻化為有形?”
“我有高人相助。”容玄奕試圖甩掉百裏铖的手,卻沒有得逞。
百裏铖滿眼憤怒的問他:“鎮中多起命案是否與你有關?”
他輕哼一聲:“自然沒有,雖然我後來得知是這些丫頭害得我修為散盡,但是助我修練的夢公子說現在不應有太多戾氣,這樣不利於我修行。不過後來有一個人來找我,問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殺人於夢中,讓人死於無形。我說我不知道,她不信非讓我告訴她,我就說讓她自己想辦法。看樣子她似乎是知道我的身份。”
“又是夢公子?到底是何人?”雲殤心中暗道。蘇韻卿又問:“是何人問你夢中殺人?”“剛開始我不知道,隻覺得有些麵熟,後來想起來好象是當年救那美人的女子。”容玄奕回答。百裏铖心下一驚,腦海中浮出一個名字“王筱藍”,他對雲殤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把這黑氣弄出去了。
雲殤和蘇韻卿催動靈力,容玄奕冷笑一聲,說:“不用你們,我不會霸占著這身體的,以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長居活人體內,我自己會出去的。”話音一落,容玄奕慢慢地閉上眼睛,身子一軟,倒在百裏铖懷裏,而那團黑氣也出現在堂內,蘇韻卿拿起乾坤袋又把它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