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簌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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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們也懷疑如此,不過這被撕掉的麵皮,根本就是尋而不得。”梁捕頭聽後,搖了搖頭,把現在的無奈處境說了出來。“我們也曾想過,既然被害的都是那一年的牡丹小姐,不如直接去下個可能被殺的美人家裏找找線索。可是偏偏我們去西家,東家就出事,去東家,北邊又出事了。所以也是一無所獲。”
金皓軒接著梁捕頭的話說:“那現在呢?依你剛剛所言,當年的牡丹小姐現在是不是隻剩下花魁-王筱藍了?”梁捕頭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那王筱藍現在人還在這裏嘛?”
“還在,她就在簌霄閣。”梁捕頭回答,“簌霄閣是鎮上的有名的琴舍,本來王筱藍是那裏的琴姬。後來他參加巧緣節奪魁之後,被一位外地的公子選中,想幫她贖身帶她走,可她並不同意,說不想離開家鄉。後來就用獎金買下琴舍自己經營,除了其他琴姬以外,她自己也會偶爾彈奏,一直以來生意都不錯。”
聽罷,百裏铖輕輕一拍案幾:“好,咱們分三組一起行動。梁捕頭你帶人繼續尋找麵皮的下落;玄奕你帶幾個人去宋府再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和皓軒去找王筱藍。”話音剛落,盈盈頗為不滿地站起身來看著他,他連忙又說:“那個,盈盈是吧?你和玄奕去宋府問話吧。”安排妥當之後。眾人便動身出發了。
一出門口,百裏铖看容玄奕帶人走遠了,轉臉問金皓軒:“澤洋怎麼了?好象不是特別高興呢?”
“你猜呢?這世上有誰能讓你那寶貝弟弟心情不好?”
“雲殤。。。。。。。”百裏铖一猜即中。
百裏铖十六歲那年,金老將軍發現這四兄弟雖是內力深厚武藝出眾,但學問方麵實在是一塌糊塗,琴棋書畫更是樣樣不行。老將軍怕他四人一直這樣下去會沒了規矩,壞了心性。便去找了蜀山掌門撫塵道長,想讓道長幫助教授這四個孩子一些學問。當時撫塵道長向他推薦了蜀雲宗的雲正,說此人剛正不阿,學識淵博,又向來最信守規行矩步,正適合給四位公子上課教學問。當年雲正來金府給這四個小惡魔上課時,便是帶著雲奕雲殤兩兄弟的。六人一起上課,一上就是大半年。雲家兩兄弟循規蹈矩,而金家四位小將軍則是每天調皮搗蛋,要不就欺負比他都小的雲奕雲殤,要不就是想辦法對付先生。然而雲正可不是普通的教書先生,加以時日就已經把四兄弟訓得心服口服。學問教得差不多了,雲家叔侄準備回雲中城了,出發前一晚,容玄奕在屋裏哭了一晚上。金老將軍問他何事。他說雖然之前他一直捉弄雲殤,但並不是討厭他,隻是想讓他注意自己,想到雲殤要離開心裏真的很難過。他問老將軍這個是不是叫喜歡?老將軍笑著摸著他的頭說,你才多大呀,哪懂什麼喜歡,隻是在一起慣了,有些舍不得而己。四年後百裏铖封侯宴上,宗主雲奕有傷在身不便出席,隻有雲正帶著雲殤前來祝賀。容玄奕看到幾近成年的雲殤麵容已是驚為天人,幾年不見,再見時容玄奕突然變得臉紅心跳。可是還不等左將軍說一句話,雲殤便隨叔父提前離開了。此後幾次朝廷組織的清談會上,二人雖能見麵,卻也是說不上幾句話。至此,容將軍便開始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著雲殤。
百裏铖和金皓軒兩人談著容玄奕的事,沒多久,來到了簌霄閣門外。屋內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傳來,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踏了進去。
這簌霄閣內是上下兩層,一樓廳內正中有一圓台,一位白紗掩麵的女子正在上麵撫琴。四周都是散放的桌椅,每桌都坐滿了人。二樓是一圈雅間,也是坐滿了人,全部用屏風隔開,外麵用欄杆圍著。視線穿過圍欄賓客們可以直接看到樓下圓台上的表演。
百裏铖和金皓軒正四下瞧著,一名夥計走了過來,“二位爺,真不巧呀,今日閣內滿座。下次請早吧。”
百裏铖看了那夥計一眼,問:“現在這殺人案未破,人心惶惶,大家連門都不敢出,怎麼你這琴閣卻人滿為患呢?”“喲,客官,這人家來不來聽琴,為什麼來聽琴我可不知道,我們隻是打開門做生意,張貼演出公告,至於客人們來是不來,我們可管不著。”這夥計雖然唯唯喏喏滿臉堆笑,可這話裏卻透著那麼絲傲慢和強硬。
百裏铖掏出衙差令牌,舉至那夥計眼前:“我們是衙門捕快。關於牡丹小姐被殺的案子,想找王筱藍了解一些情況。”小夥計看了令牌一眼,“原來是二位官爺。”又轉臉看了看圓台上正在撫琴的女子,那女子輕輕頷首,“二位官爺請稍候吧,我家小姐彈完這首曲子,便過來。”夥計對百裏铖和金皓軒說完就轉身走了。
二人站在門口聽著曲子,不知不覺有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似乎希望這首曲子能一直一直彈下去。一曲彈畢,兩人仍沉醉其中,聽到了客人們的掌聲才算回過神來,心中還暗自決定,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再來聽一次。圓台上女子起身行禮離開,隨後又有另一名琴姬上去撫琴。
台上女子款動金蓮,行至二人跟前,微微側身,輕施一禮:“二位公子,小女子正是王筱藍,我看二位並不像鎮內衙門的捕快,不知道二位找我想了解些什麼?”這女子雖以白紗遮麵,卻也不難看出麵紗下是怎樣的傾國容顏。
“我們是……”還不等百裏铖說完話,伴隨著女子一聲驚呼,一道黑影嘭的一聲砸在琴閣大廳的地上。整個琴閣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這邊。隻見地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直蠕動,好象是個人。門口慢慢走進來一位白衣青年,在場眾人看到這男子溢於言表的美,都不禁倒吸一口氣,愣愣的看著。還有些少女麵頰微紅,低頭捂嘴害羞的暗笑。本來他走得是波瀾不驚,突然從他身後飛身跳進來一個黑衣人把他擋在身後。
“玄奕?雲殤?你們?”百裏铖和金皓軒一驚,抬眼看著二人齊聲問到。容玄奕看到兩人身旁一位白衣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殤,又伸手拉了他一下,整個人擋住那女子的目光。這時,地上的黑影站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容玄奕立刻把雲殤護在身後往後退了一步。門口盈盈也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跑到他跟前,彎著腰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指著容玄奕,細小的胳膊顫顫巍巍,大口喘著氣“你…你…容…我…你…”氣未喘均,話未出口,便被身後穿夜行衣的人踹了一腳。“啊”盈盈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臉都貼到容玄奕的靴子上了。扭過身子剛要開口罵人,被金皓軒捂著嘴拖一邊,“嗚嗚……”掙紮著扭了幾下,突紅了臉,僵住不動了,金皓軒也是一鬆手,尷尬地站在一邊。
那邊,那個穿著夜行衣的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麵紗,原來是一妙齡女子,長得清秀可愛,她指著容玄奕:“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美貌無雙的左將軍,的確長得不錯,我喜歡。你剛才摸了我的手,要負責,你得娶我。”聽到這裏,容玄奕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啊?”嚇得夠嗆。雲殤則是愣住了,手握上左將軍的胳膊,不自覺的用力捏了一下。“嘶”容玄奕疼得一咧嘴,轉臉看他,雲殤馬上放開手道了聲抱歉。而百裏铖、金皓軒和盈盈都是單手撫額,心中感歎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王筱藍站在一旁也是無奈,心想他們不是來砸場子的吧。琴閣內其他賓客心裏都在腹誹,這可真是沒白來,這一大屋子帥哥美女,還有逼婚的好戲,這可真真比聽琴有意思多了。